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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驭下不严,致令不肖家奴在贵地惹事招非,深感渐愧。
失职事小,有辱家主人声誉事大,家主人极为震怒,特请公于兄妹入
厅,以便家主人诚恳道歉。”
“赵大人知道所发生的事么?”
“已经知道了,正要当公子之面,重惩这几个该死的奴才。”
杨世杰怒火全消,这一来,反而感到自己也有不是,显得自己有点鲁
莽冲动,错怪了这位学政大人啦!他这岂不是小题大作了么?
他却未留意,学政的底细末摸清,一个府行政人员中,府儒学内没有
学政的编制,仅州设学政一人。
学政的官品,称为未入流,小得可怜。
至于朝廷派至各地办理生员入学的事,称为提督学官,也叫提督学政。
派在南北两京的例由御使充任,至各省则以副使或从事充任,官位比州学政
高得多。
这位赵学政如果真是提督学政,根本不可能称为江宁府学政。该称南
京学政。
即使是真的南京学政、这种清苦官怎会养育这么多雄壮骠悍酌家奴?
他根本不懂官场的事,扭头向跟来的人挥手叫:“人交给赵总管,你们
回去吧!大妹,你我二人进去拜会赵大人。”
小姑娘小慈摇摇头,不屑地撇嘴说:“四哥,你一个人去好了、我一个
女孩子,哪有闲工夫与朝廷官吏打交道。”
赵总管命人接过俘虏,陪笑道:“杨姑娘,敝主人确是诚心请见,条山
庄杨大侠的孙千金,必定不是世俗男女⋯⋯”
“你废话,什么世俗,什么男女?”姑娘气虎虎地问,相当不友好。
赵总管不住作揖,陪笑道:“姑娘休怪,小可该挨骂,是请。”
杨世杰不再多说,举步入厅。
请将不如激将,姑娘也上了当,举步跟入。兄妹俩不知人心鬼蜮,眼
睁睁往天罗地网里钻。跟来看热闹的人,已一哄而散。
官厅在东院内,踏入东院的走廊,似乎附近不见有人,连驿卒役夫都
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赵总管与一名中年仆人在前领路,推开花厅虚掩着的大门、闪在一旁
陪笑道:“两位请进,家主人厅中相候。”
官必须有官架子,不然怎会受人尊敬?不可能亲自出迎小小的平民百
姓,在厅中相候已是相当客气了。
兄妹俩毫无戒心地踏入大厅,不由一怔。
堂上高坐着一个鹰目炯炯,穿了团花长袍,脸色略带青灰的中年人。
“砰!”大厅门在身后重重地闭上了。
赵总管并末跟入,厅中仅有主客双方三人。
杨世杰心生警兆,心说:这人好阴险的眼神,怎会是文官?分明是个
内外功皆有精深火候的人,唔,这不像是善意迎客。”
中年人淡淡一笑,抬手说:“你们来了?坐。”
杨世杰暗作戒备,沉静地说:“草民杨世杰,杨小慈,请问⋯⋯”
“区区姓赵。”中年人接口。
“赵学政大人?”
“赵学政还在南京。”中年人微笑着说。
“那⋯⋯尊驾⋯⋯”
“坐下啦!赵某知道贤兄妹有太多的疑问,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在下
是专诚请你们来的。”
“咦!尊驾⋯⋯”
“呵呵!赵某花了五天工夫准备,总算把你们请来了。”
杨世杰心中一惊,恍然地说:“在下明白了,这是陷阱。”
“呵呵!不错,是经过周详计划的圈套。”
“阁下,有何阴谋?”
“哈哈!小意思,在下只不过想证实条山庄是否真的不过问江湖事。”
“敝庄本来就不过问江湖事⋯⋯”
“但你兄妹已经推翻了自己的话。”
“废话!你到底有何用意?”姑娘温怒地间。
“哈哈!小意思,把你们留下,由令祖前来与赵某打交道。提起区区赵
如峰,令尊大概不会陌生。
杨世杰大惊,骇然道:“你⋯⋯你是千手神君赵如峰?”
“正是区区。”千手神君傲然地答。
“阁下要留下我兄妹?”杨世杰沉声问。
“不错,等令祖前来好分商量。”
杨世杰哼了一声说:“你少作梦。”扭头向乃抹叫道:“大妹,走!”
千手神君哈哈狂笑道:“年轻人,在下花了五天工夫安排天罗地网,引
你们自投罗网算无遗策,你能走得了?”
“看谁能拦得住我兄妹。”杨世杰悻悻地说,转身向厅门举步。
千手神君哈哈狂笑,举手一挥。厅门开处,香风扑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