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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计较,你可以在此地种庄稼。”
辛五颇感意外,但也感到欣慰。
不远处,马群已不安地向前移,很可能冲上倚多为胜围攻,胜负未可
逆料。
他见好即收,收剑道:“在下谢过,但愿阁下言而有信。”
“老夫一言九鼎!”不倒翁大声说完后,随即发出一声怪啸。
与乐正中师徒恶斗的三个人,应声跳出圈子急退。
乐正中大感意外,怪笑道:“不倒翁,好像你并末出手!”
不倒翁直咬牙,沉声道:“姓乐正的,咱们的账,以后慢慢算。”
“债多不愁,你老兄确也够皮厚、何不这时结算?欠了债我是睡不着的。”
不倒翁心中雪亮,会与他斗口准输不赢,举手一挥,一百不发,率领
手下带着尸体离开了。
辛五回头去牵坐骑,解释道:“不倒翁已答应今后不再骚扰,在下放他
一马、但愿他百而有信。”
乐正中馒慢往前走,摇头道:“这老狗机诈狡猾、他会守信?怪事。”
吴倩倩跟在辛五的左侧,接口道:“是啊!辛兄,西天门的人,没有一
个是讲信义的,你不该放他走。”
辛五走近马旁,突觉眼前一黑,顿时头重脚轻天旋地转⋯⋯
吴倩倩一把扶住了他,轻叫:“辛兄!你⋯⋯”
他左手一挥,吴倩倩飞跌丈外。
“锵!”长剑出鞘,清啸震耳。他听到一声咯咯怪笑,便失去知觉。
“砰!”一声,他摔倒在坐骑旁,拔出的剑仍握得紧紧的。
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迷香更是难防。
薰倒辛五的不是迷香。所谓香,必定多多少少带了些气味,警觉的人
不易上当。
辛五事先已对乐正中怀有戒心,但作梦也没料到对方会在这紧要关头
施用昏神药物,不倒翁的人尚未远去,很难保证不去而复返,人仍在现场,
应该有所顾忌才对,怎么会在此地动手脚?
再说,乐正中在右侧丈五六远处取坐骑,身侧只有吴姑娘,哪有动手
脚的机会?
可是,他料错了。乐正中本人并末下手,下手的人乃是吴倩倩,用的
是无色无味的昏神药物,而不是迷香。
他仍有余力推开吴倩倩,仍能拔剑。但药力发作,他终于摔倒在地,
剑仍然抓紧在他手中。
吴倩倩摔跌出丈外,跌了个晕头转向。
玉风符贞大惊,抡近相扶,急叫:“倩儿,怎么了?”
乐正中到了辛五身旁、说:“快走!我带他⋯⋯”
话末完,尚未伸手抓下,剑虹一闪,已昏迷的辛五一剑挥出,这时才
完完全全失去知觉。
乐正中毫无戒心,发觉有变想躲闪已来不及了,百忙中向侧退,只感
到冷气彻骨、小腿一麻,“哎呀!”一声轻叫。退出八尺几乎栽倒。
玉风符贞一惊,丢下吴倩倩拔剑抢来。
“不可杀他!”乐正中大叫。
玉凤停剑止势,惊问:“中郎!你⋯⋯”
乐正中坐下裹伤,说:“不要紧,小腿受伤。”
这一剑割开左小腿一条横缝,深可及骨,断了一条筋肉,十天半个月
休想痊愈,小腿在痊愈前走动困难,更用不上劲。
五凤上前帮助上药裹伤,讶然道:“夺魂雾中者必昏,他为何倒了仍可
挥剑?”
乐正中怒叫道:“该死的丫头定然末用足药量,该死!”
吴倩倩花容变色,取出袖底的一只银管急道:“倩儿已用过了量,整管
夺魂雾全都用光了。”
玉凤摇头道:“中郎,不怪倩儿。他早已对咱们怀有戒心,发觉有异便
以内功迫住精脉,委实精明。”
“上马,速离此地。”
玉凤将昏厥的辛五搁上马背,匆匆走了。
十三
辛五醒来时,一灯如豆。
这是废楼上的一间内房,房四周仍保持蛛网尘封的破败原状。只是多
了一块小木板,堵住唯一的小窗,不令灯光外泄而已。
楼板上,铺了一张被单,一床夹被,与一只包裹作为枕头、之外别无
长物。
辛五挺身而起,发觉浑身软绵绵的,昏眩感仍末完全消除。
首先,他看到灯光。
那是一盏菜油灯,灯盏内以棉丝作芯,发出暗红色的幽暗光芒。
幽香入鼻,吴倩倩木无表情地坐在他身旁,他想站起,却感到力不从
心。
对面房门旁的壁根下,并肩端座着乐正中夫妇,坐在草编的蒲团上,
正冷森森地注视着他。
乐正中那丑陋的猪形脸,在幽暗的灯光下看来,显得更为丑陋,更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