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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不是白莲会的人。”
“恐怕你得向官府解释了。”
站在另一方的恨地无环怒吼道:“老妖婆,你也跑不了,宰了你。”
吼声中,火杂杂地冲上,鬼头刀一闪,啸风声似松涛,无畏地进搏。
来人是独臂巫婆,哼了一声,右手疾挥,“啪”一声拍在砍来的刀身上。
“哎呀!”恨地无环怪叫,人随刀荡,直震出丈外,几乎失足跌倒。
盛永达长鞭疾挥,夭矫如龙猛攻下盘。
雾中花也在同一瞬间发动,喝声“打”!威震江湖的铁枝素绢花破空而飞,射向老巫婆的胸口。
独臂巫婆倒飞两丈,退至檐口沉叱道:“明晚交换人质,你们小心了。”
声落,人向下一跳,无影无踪。
恨地无环握刀的手火辣辣地,摇头道:“这老妖婆好厉害的掌力,可怕。”
盛永达也苦笑道:“老妖婆的身法诡异快捷,骇人听闻,她是谁?”
雾中花吁出一口长气说:“二小姐捉住一个人,不久便可知道她们的底细了。天快亮啦!可以下去安歇了。”
俘虏整整睡了两个时辰,方悠然而醒。
内堂中,雾中花高坐堂上,盛永达一旁站,恨地无环抓小鸡似的将怪女人丢倒在堂下。
“小妖婆,你有何话说?”雾中花问。
小妖婆哼了一声道:“落在你们手中,没话可说。”
“那么,你得招供!”
“休想。”
恨地无环狂笑道:“你不想,我想。太爷我一辈子没接近过女人,今天可要大饱眼福。
首先,太爷要剥光你。哈哈哈!”
小妖婆大骇,尖叫道:“你敢?你……”“哈哈!即使你是皇后公主,太爷双肩载一头,天生的亡命,为何不敢?”恨地无环狂笑着说,立即动手撕衣,粗手粗脚狞恶已极。
“住手!我招。”小妖婆尖叫,屈服了。
“你早些服帖,岂不省事?”恨地无环狞笑着说。
“你们要知道什么?”
“先说你的底细。”雾中花冷冷地说。
“我姓弓,名贞儿。”
“那老巫婆是你的师父,她是何来路?”
“独臂巫婆。”
雾中花心中一跳,说:“原来是巫婆婆,想不到老巫婆失踪多年,居然仍在世间造孽。
哼!说吧,谁叫你们来的?”
“玉萧客李起凤。”
“难怪,意料中事。你把仲孙秀弄到何处去了?”
“李起凤指名要她,我用迷魂术引她交给家师了。”
“今晚她要将仲孙秀带来换你,你得安静些,不然保证你有苦头吃。”
弓贞儿嘿嘿冷笑:“你们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赶快逃命远走他方。家师已答应了李起凤,她不会将我的死活放在心上。你们如果不及早逃生,连这条路也走不通了。”
“你放心,咱们是不会逃走的。弓姑娘,你目下自救之道,便是告诉咱们,如何破解令师的妖术。”
“我如果能破解,早已出师去闯江湖了。快打消这愚蠢的念头,那是不可能的。”
“我相信你并不想死。”
“那是当然,谁又不怕死?但如果非死不可,怕也难逃一死。你们小心些吧,不要管我了,反正今晚家师要用七煞逐魂大法,恐怕整个宅院谁也难逃大劫。”
“好吧,咱们走着瞧。”雾中花冷冷地说。
破邪术,据说黑狗血最有效,妇女的秽物更管用。雾中花沉着地应变,派人欲竹制卿简。她却忘了,这一带根本不产竹。最后她灵机一动,把全村的猎弓都借来,特制了不少带黑狗血包的箭。再将所有的猎犬牵来,分拴在宅院四周,严阵以待。
没想到黑夜尚未光临,强敌已至。
未牌正末之间,北面通向县城的小径,出现了六个人影,距村北口已在半里内了。
六个人是一僧、一道、一俗、一个老女人、一个高不及三尺的老矮子,一个弯腰驼背的中年人,全带了各式外门兵刃,大踏步进村向萧家接近,旁若无人。
站在门外向外瞧的雾中花神色大变,向后叫:“邙山六煞来了,咱们生死存亡即可分晓。”
四人开门外出,列阵相候,雾中花主婢在中,恨地无环在右,盛永达在左,神色肃穆,脸上有悲壮的神情流露。大敌当前,他们反而不紧张了,都存了视死如归的心念,看破生死的人是无畏无惧的。
邙山六煞以和尚为首,直逼至三丈左右,方半弧形排开。和尚瞥了恨地无环一眼,将手中游方僧人用来葬理人兽暴尸的方便铲,“喳”一声植立地中,用打雷似的洪钟般的嗓音说:“你,佛爷认识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