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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倏止,一招分胜负。
另一黑影大骇,狂风似的扑进,要抢救同伴。
身后突出现了黑衣娇小身影,是炎阳雷八名黑衣爪牙中,最年轻的美丽小姑娘,现身极为突然,像是鬼魅幻影。
“你死吧!”小姑娘叫,剑已随声贯入黑影的背心,剑出似穿鱼。
“嗯……”黑影叫,上身后挺,冲势顿止。
小姑娘一脚踢出,乘势拔剑。
黑影砰然栽倒,骨碌碌向下滚。
被炎阳雷制住鼻梁的黑影魂飞天外,骇然叫:“炎阳雷,你……你用的是……是何种剑术?崆峒弟……弟子没……可绝没有你这……这种……”“你不必交待后事,在下保证你死不了。”炎阳雷冷笑着说。
“你……”
“你只少了一目、一耳、一手、一脚,死不了。但你如果自尽,又当别论。”
黑影“当”一声丢剑,战栗着说:“徐兄,在……在下投……投降……愿……愿为徐徐……徐兄效……效死……”剑芒一闪,黑影的右耳轮飞落。
“饶我……”
“喳!”右手应声而落,齐肩而折。
“碍…”黑影一声惨号,蹦起再后倒。
“喳!”右脚又断了。
炎阳雷毫无怜悯之心,一脚踩住黑影,免得向下滚,最后剑尖落在黑影的右眼上,眼珠被刺破挤出眶外。
“哈哈哈哈……”炎阳雷仰天狂笑,收回脚。
黑影已痛得闭了气,叫不出声音,骨碌碌向下滚,砰然大震中,掉落在院子下,寂然不动。
这是一场可怕的惨烈大屠杀,先后来了十余名黑影全部横尸在附近,瓦面与院中血迹斑斑,血腥触鼻。
五更天,尸体全被带走了。
西和城位于万山丛中,只有南北两条小径与外界相通,北是祁山,南是蟠家,小径在山峦中盘旋,一边是峭壁悬崖,一边是下沉数十丈的溪流,人在这种危险的鸟道羊肠小径行走,本来就够惊心动魄,再碰上有人拦阻,后果不言可喻。
南行是入川小径,可到白龙江河谷,一年中没有几个人行走,千山万峦猛兽成群,沿途野人出没,走这条路既无好处,又无利可图,因此商旅裹足,荒凉自在意中。
北面可到府城,渭河河谷可聊算富饶之区,也是唯一通向中原的要道,当年诸葛亮六出祁山,就是想从此打通进入中原的门户。
撤离西城的人,除了入川的几个人外,必须向北逃走,别无他途。
炎阳雷五更初离开辛家,派了几个人占据空空无人的辛宅,并不知辛家的人藏匿在地窟下,还以为都逃至邻舍避难去了。
小径是通过南山的东端,山上是白石镇,此行的人须冒受到白石镇皮家袭击的风险,目下皮家已撤出城外,在白石镇安顿。
但北行的人并不走南山下,他们绕道东面山野,多走六七里,避开了白石镇。
六七里外,山径开始险峻,左是深溪,右是山崖,一夫当关,万夫莫入,地名是闪马磴,高低不平,十分难走。
天刚发白,昆仓三子无畏地通过了南山下,他们不绕道,更未插红旗。昨晚他们发觉城中到处血腥,知道处境凶险,不得不作离开的打算,对方人多势众,留下来难得安全,早走为妙。
闪马磴道全长两里左右,只走了三分之一,前面山壁红影入目,毒剑散人穿了大红道农,盛装当路而立。白石道人与皮五爷高川父子,跟在身后威风八面。
玄贞子泰然前行,缓下脚步冷笑道:“宏清道友,是不是奉命在此挡驾?”
毒剑散人阴恻侧地说:“玄贞子道友,你误会了。”
“误会?”
“道友们已放弃平安离开的机会……”
“真的?”
“但昆仑崆峒既在近邻,道上同源是一家,因此贫道愿为道友尽一分情义。”
玄贞子冷然一笑道:“你毒剑散人说出含有善意的话,比说威胁的话更为可怕。”
“道友请勿误解……”
“但愿贫道真的误解,你说吧,看所说的话有多少分诚意。”
“只要诸位道友能与敝门联手结盟,今后咱们便是一家人,和衷共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算了吧。”
“道友,这是道位唯一的机会。”
玄贞子改颜一笑,反问道:“如果结成一家人,贫道能获得九叶灵芝么?
如果能获得,贫道同意。”
“不行。”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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