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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知道。”
乌苏安图的脸像个苦瓜:“上次她就揍了城守本营的特嘉乌新把总,她真是个毕楞(母
老虎),谁也招惹不起她。”
“我也被她累得焦头烂额呢。我走了,有重要的事,你知道在那儿找到我。”
“是的,侯爷。”
一早,张秋山在积雪中练拳掌,举手投足极为缓慢,不像练拳,倒有点像活动手脚。但
双手伸张时,丈外飘落的雪花也像被无形的柔和微风所推动,随掌的缓慢推吸而以等速前后
移动。
创伤已经复原,但他并没有离开断魂庄地底世界,每天三次外出苦练。
葛佩如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练匕首,她的神匕焕发出耀目的熠熠光华,以内功御匕的火候
日趋精纯。
遨游天下其间,一直没有机会定下心求精求纯苦练,近来的时日,她下决心勤练痛下苦
功,果然更上一层楼成就裴然。
练毕,两人并肩坐在大树下的断木上歇息。
“哥,你打算何时离开去找长春居士?”葛佩如倚着他的肩,笑吟吟地问,叫得亲昵极
了。
没有章春在旁威胁,她得意极了。
“还得等一段时日。”张秋山语气平静。
“可是,那老狗……”
“计姑娘的消息绝对可靠,那群混蛋在这期间是不会离开的,某种阴谋正在酝酿、进
行。他们以为我死了,所以已经无所顾忌。我的劲敌是桂齐云,长春居士小丑跳梁何足道
哉?在我没将克制神魔功的大乾坤手,练至炉火纯青境界之前,不宜冒险找他算账。”
“哥,神魔功真有那么厉害?你的昊天神罡也克制不了?”
“很厉害,但也有缺点,那就是最多只能发三次劲,所以这家伙只有在紧要关头,才不
得不使用神魔功行致命一击。昊天神罡如果真要抗拒,我自己也将贼去楼空,两败惧伤。”
“那……你的大乾坤手……”
“以往我只练成四成火候,要练至七至八成,方能运用如意,才能吸引他的功劲衍化为
太极运行,从中溶合他的功劲回流,助真气恢复至待发境界。这一来,我的神罡丝毫末损,
而他却再三而竭,就可任我宰割了。”
“如果他以神魔功御含光剑……”
“将威力倍增,但精力也加倍消耗。不要耽心,他伤害不了我。大乾坤手很容易误伤身
畔的人。而且用劲也不易控制得恰到好处,很容易被人看成邪门外道。所以家师告戒我不可
滥用,因此我并没有在精纯上花工夫。人家是学而后知不足,我是用而后知不足,只好痛下
决心啦!小佩,你们何时返沧海幽城?”
“娘的意思,希望避免与挂齐云的那些人冲突。”葛佩如有点不安:“他们毕竟
是……”
“我知道。”他淡淡一笑:“他们是主人,至少目前仍然是主人。当我们仍然可以活下
去的时候,我们可以抛弃一切荣辱、自尊、身外物,卑贱地活下去。但当我们既使牺牲一
切,仍然活不下去的时候,我们就没有理由承认他们是主人了。迄今为止,他们对沧海幽城
仍无恶意,所以我不希望你们卷入这场是非、你们必须早离开,我把这里的事了断之后,就
到沧海幽城去看你、欢迎吗?”
“你是说真的?”葛佩如惊喜地问。
“对于这种事,我是十分认真的。”
“你在说些什么?”葛佩如显然不了解他话中的含义:
“寻我一生厮守的爱倡,情投意合的好妻子的事呀!”他拧拧小佩的鼻尖:“你会在沧
海幽城等找吧?”
“哥,你……你是说……”葛佩如反而不知所措。
“小佩,你听找说。”他拥抱住小佩:“我已经解开介意比你大十龄的心结,我只知
道,我需要的是爱我的妻子,那就是你,小佩,小佩……”
他亲吻姑娘的鬃发,姑娘在他怀里激情地、喃喃地低唤他的名字,喜极而泣。
久久,小佩在他怀中,抬起红艳的面庞,清澈的明眸焕发着异样的神彩。
“哥,我娘不会离开的。”她热切地说:“她们将化装易容在旁暗中策应,直至你愿意
离开,我们才和你结伴同行。我要跟在你身边……”
“这……”
“不要拒绝我,哥,我讨厌章春,我不愿她再要她的人伤害你,我……”
“我不怕她,也不在乎桂齐云。小佩,如果你不信任我,那……”
“我什么时候不信任你……”
“信任我,你就随你娘一起行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