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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上有很多案例证明, alpha和omega从生下来就会享有一种优越感,不仅仅是他们自身出色,还因为AO占比稀少,连国家都因为人口问题,单独针对AO恋制定法律政策,从这一点就不难得出结论,他们本能上很难放弃这种特殊身份。
“我等下找时间去问问吧。”夏明煦不抱什么太大希望,晏雅这么多年都不愿意做标记清洗手术,证明她对契合度很是在乎。
但出人意料的是,晏雅非常痛快地在知情书上签了字,她甚至朝夏明煦笑了一下: “有些事情说开了,也就放下了。”
反倒是牧辛柔看起来很不赞同,她拉着夏明煦反复问: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不然再找找看。”
夏明煦被她茶水间那番话气得够呛,此刻不想发作,只冷着脸答道: “时间来不及了,这是目前最好的治疗办法。”
晏雅从中看出一些端倪,故意支开牧辛柔,看向夏明煦: “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惹到你了?”
夏明煦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沉默。
“这件事我也有错,是我让她失去安全感,才间接影响到了你们。”
晏雅难得低头,放软了语气: “我知道你最开始并不想结婚,但摆脱偏见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身经历,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我们失败婚姻的阴影里,这段时间以来,我能看出你是在乎夏夏的,为什么不尝试去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在乎吗?”夏明煦垂下眼睫,遮住眸中喜色,他能感受到一丝微妙的变化,虽然可能还谈不上喜欢,但这也是他努力争取到的结果。
日子还长,即使没有机会也可以创造机会。
手术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晏琛也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他除了将精力放在工作上以外,还有一件事也颇为棘手。
“我们不可能随时应对身体互换带来的麻烦,必须找到根源,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这件事之前也讨论过,但由于缺乏依据一直没有定论,夏明煦蹙眉问道: “师兄你想怎么做?”
晏琛思忖片刻,做出决定: “这个周末手术结束后,我们一起去见一下老师,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他们的老师刘博易是星大荣誉教授,更是走在腺体学领域最前沿的科学家,去年退休后夏明煦就很少在学校遇见他,仔细算下来上一次见面还是过年期间: “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他。”
时间一晃来到周末,晏雅进手术室前特意叮嘱他们,不要在门口等着,该干嘛干嘛。
但该等的人都还在,夏明煦和晏琛坐在长椅上,牧辛柔在门口踱步,虽然上次有过不太愉快的谈话,但夏明煦不是小心眼的人,他轻声安慰道: “您坐下歇会儿吧,手术不会这么快结束。”
“好。”牧辛柔擦了下眼角,坐到两人身边,单从外表来看她和晏琛记忆中差别很大,或许是时间给过去的人和事蒙上了一层滤镜,再次相见反而觉得陌生。
“上次的事是我太过偏颇。”
她主动提起,夏明煦也不好继续沉默,点头道: “没什么,您想通就好。”
晏琛给他递了个眼色,表示疑惑,夏明煦不知该怎么解释,食指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写了一个数字: 99.99.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逃不过牧辛柔的眼睛,她轻叹了口气: “是我草木皆兵了,年轻时犯下过不可弥补的错,现在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晏琛沉默良久,还是借着夏明煦的身份,开口问了一句: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牧辛柔一怔,苦笑道: “我再婚了,过得还算不错。”
这个结果并不令人意外,但难免唏嘘,晏雅等了这么多年,等来别人的妻子,晏琛盼了这么多年,盼来别人的母亲,说不清是非对错,晏雅为她的年少风流付出了代价,至此也算是互不相欠。
晏琛松了一口气,他不会选择原谅,但也不想看见她们痛苦。
手术结束,一切顺利,他们终将回到各自的人生轨迹。
下午两人匆匆忙忙赶到刘博易家里,夏明煦才恍然想起: “糟了,我给老师准备的东西忘在家里了。”
“你还准备了东西?”晏琛眼神不解,皱眉问道: “很重要吗?”
“就是一些茶叶和点心。”夏明煦懊悔不已,低头看了眼时间: “要不我回去拿一下吧,本来就好久没来探望,这下还空着手来。”
晏琛面色波澜不惊,嗓音平静: “我每次都空着手来。”
“……”
夏明煦瞪大了眼睛,一时难以组织语言,半晌,他憋出来一个问题: “不觉得尴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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