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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只剩下四神了,分为两路,彼此不能兼顾。
阴风客也是愈追愈心寒,不得已只好放慢脚步,等候血雨剑赶上同行壮胆。
当他们发觉后面半里地传来号叫声时,不由脚下迟疑,不相信紫云娘会将人追丢,更不信秋华会折返到后面向他们的手下袭击。
“碍…”阴风客发出一声长啸。
前面不远传来了旱天雷的回啸,两人心中大定,不再理会后面的叫号,仍旧向前急赶。
正走间,前面一块大石后人影倏升。
“咦!是你?”阴风客骇然叫,站住了。
秋华从石后站起,像鬼魅般突然现身,踱出石后迫近冷笑道:“你们才来呀?我说过,你们终会有落单的时候,不错吧?在下已久候多时了。”
声落,闪电似的冲上,气吞河岳地挥剑进击。
阴风客在前,心中早虚,赶忙向侧一闪,拍出一记阴风掌,闪开一击,让后面的血雨剑赶上联手。
这次秋华不怕他的掌力了,剑虹一震,阴风吨吨异啸,被剑气震得潜劲四散。
血雨剑恰好赶上,展开抢攻,配合着阴风客的紫金如意,双方施展真才实学,展开了一场武林罕见的恶斗。
两神知道事态严重,不得不定下心神沉着应付,他们毕竟是老江湖,经验丰富艺业不凡,定下心存心决死一战,秋华便无法完全控制大局了。
脚下是碎石乱草,高低不平,又有古树可藉以掩身,因此谁也不敢大意将招式使老,也不敢放胆抢攻,便形成了缠斗的局面,逐渐对秋华不利,因为另两神快到了。
秋华心中大急,决定冒险。
他左面是血雨剑,这家伙勇悍如狮,横定心要报寺前一剑之仇,要和秋华拼个两败俱伤,因此攻势十分狂野。
“唰唰唰!”血雨剑乘秋华反击阴风客的机会,切入连攻三剑,最后一剑尤其凶猛,剑尖迫近秋华的左胁了。
秋华大喝一声,不向左转接招,反而向右倾侧,右旋身人似陀螺,招发“回风荡劲草”,剑势反拂先沉后浮,冒万险回敬反击。同时左手一扬,银虹疾飞。
血雨剑的剑从他的顶门飒然滑过,他的剑也一发千钧地光临血雨剑的右腰胁,生死须臾。
阴风客乘机欺近,紫金如意拦腰便砸。
血雨剑的剑无法收回,秋华反常的冒险反击举动,大出他意料之外。按理,秋华只消向前一窜,使可轻而易举地避过这一招,决不会冒万险用反旋身的险着逆击的道理。身陷危局,他只好拼命,大喝一声,剑把下击。
秋华在旋身冒险发招的同时,向后扔出一把飞电录。阴风客不怕飞刀袭击,误以为飞电录是飞刀,同时相距太近,想闪避也力不从心,只能运功护身,希望将飞刀震落。
瞬间的接触,说来话长,其实是刹那间的事,变化迅疾无比。
远处紫云娘和旱天雷出现了。
接触快逾电光石火,三败俱伤。
“哎……”血雨剑狂叫一声,飞退八尺,脚下脱力,突然屈右膝跪倒,右胁下,剑尖划过处鲜血如泉,断了两根肋骨,一发之差,内脏几乎涌出创口。
“碍…”阴风客上身一挺,踉跄后退五六步,“砰”一声背部撞中一株树干,滑坐在树下,紫金如意失手坠地,飞电录穿透他的右肩井,透背而出,贯入树身几乎尽柄而没,鲜血从前后创口流出,染湿胸背。
秋华左胯骨被如意击中,项背也受到剑把凶狠的一击,仆倒在地,眼前一阵黑,感到浑身发软,脑门发闷。
幸而他已运功护体,尚能支持,踉跄站起,紫云娘已到了五丈外,飞扑而上。
他忍痛扬剑,用颤抖着的手拔出两把飞刀和一把飞电录,等待对方接近。
紫云娘愚蠢的站住了,以为秋华并未受伤,同时阴风客和血雨剑的受伤不支,也令她大吃一惊,失去了乘危进击的大好机会。
“咦!你居然能将他两人击伤?”紫云娘骇然变色叫。
秋华抓住机会调息,用一声冷笑作为答复。
旱天雷到了,紫云娘急叫:“快!去帮助他们两位。”
秋华强忍痛楚,镇定地徐徐降下剑尖,沉着地说:“给你们替他们裹伤的片刻机会,再决一死战。”
紫云娘急于知道两人失手的原因,被秋华镇静的神情所骗,不假思索地奔向阴风客,旱天雷则奔向血雨剑。一面裹伤,一面低询受伤的经过。
可便宜了秋华,抓住机会调息,等他们替同伴裹好伤,他已调息得差不多了,皮肉之伤算不了一回事,能调和呼吸养力便够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