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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旁边摆着的药就知道府医也没怠慢她,那她可不就是在故意撒气吗?
“那行,大夫你快给看,我就在这等着。”安余说完就站在门外等着赖着不走。
那府医叹了口气说:“姑娘,我该开的药都开了,你这脚伤不重,养个三四天就好了,剩下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姑娘去太医院另请高明吧,告辞。”
安余对着屋里头气急败坏的兰箬微微一笑,看起来气人至极,转身跟着府医出了院子。
“姑娘可跟我仔细讲讲身上有那些不舒服,到了地方我再给姑娘把脉。”府医话里不说,但他今天很感谢安余替他解围。
一直等在外面的李慕从一旁出来道:“温老放心,她可没病,我们两人是碰巧听见了这里的动静,她就进去看看罢了。”
温老听罢才反应过来道:“多谢姑娘今日之举,不然我可要在里面为难良久。”
“这有什么可道谢的,温老别客气。”毕竟里面人的脚还是她弄伤的,要不是因为她,温老也不用给兰箬看病。
安余没敢说后面的话,跟他客套了两句。
谁知这温老一定要给她把把脉当作谢礼,安余百般推辞不下只得给了李慕一个眼神,李慕接到暗示下意识道:“温老怎么会惹上里面哪个的?”
温老被他一问也不想着把脉了:“她说我的药不好,我昨天禀告了王爷,王爷让她去请太医治,我只是复述了王爷的话罢了。”
“温老别放在心上,里面自持是太后送来的身份过的不顺撒气罢了。”
安余看温老终于不再执意给她把脉松了口气,她脉象不似寻常人,师傅一再叮嘱过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安余不是太懂脉象,她只是跟着师傅学过草药,不知里面的奥义,但既然师傅叮嘱过的事她一向放在心上,不敢疏忽。
他们三人倒是同行了一段,温老在王府待的时间长,给他们介绍了点王府里的景色,一路上倒也欢快。
慈宁宫里,帝无渊面无表情的看着端坐在上位的太后,从他到慈宁宫至此已经过去快要过去一个时辰了,祖孙俩也相对无言一个时辰了,除了刚开始的行礼问安到现在,期间叶嬷嬷来过一趟,来给两人添茶,问了句:“不知老奴的女儿有没有给王爷添麻烦。”
帝无渊回了她两个字“并未”就不打算再说下去了。
叶嬷嬷面子上有些过不去,讪笑了下退了出去。
“京中住的可惯?要是缺些东西就差人告诉内务府给你送去。”良久太后可算是发话了。
帝无渊淡淡开口道:“一切都好,有劳皇祖母挂心。”
“那就好,去吧,时候不早了,哀家也不留你用膳了,记得去给你父皇请了安再走。” 皇太后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帝无渊心中有些感慨,可惜了,如果没发生那些事,她还是很疼这个孙子的,毕竟也是自己的嫡孙。
帝无渊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只会嗤之以鼻,他起身行礼道:“孙儿告退。”
出了慈宁宫帝无渊去了皇帝的永昌殿走走过场,他知道那男人一定不会见他,果不其然,他到了永昌殿门外的小太监就把他拦住了,那小太监为难道:“王爷,皇上在里面休息说不见人,王爷怕是白来了。”
帝无渊看着快到正午的日头也没难为他进去通报,说道:“麻烦公公等父皇醒来禀报一声,也算是本王来请过安了。”
那小太监连忙道:“是,王爷放心,奴才一定办到。”
这厢帝无渊刚走,叶嬷嬷就端着一盅御膳房送来的雪蛤伺候皇太后用下。
太后现在没胃口:“放那吧,哀家不想用。”
叶嬷嬷把东西放在桌上,道:“太后可是烦心襄王爷?”她话刚落皇太后便不轻不重的看了她一眼,叶嬷嬷伺候太后多年,自然知道自己刚刚犯了忌讳连忙跪地求饶:“奴婢口不择言,还请太后恕罪。”
“起来吧,哀家知道你是担心自己女儿,不过你跟着哀家这些年也要知道,没有哀家,你女儿能攀上襄王府的门吗?”
叶嬷嬷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奴婢知道,兰箬全靠着太后才能有今天。”
“光你知道不行,你女儿也要知道,哀家等不了太久,想去襄王府的人多的是,哀家听说最近他收了个丫鬟,让人打听着。”
“是,奴婢领命”叶嬷嬷起身退了出去。
帝无渊还没走到宫门口就被帝方和拦下了,帝无渊看着面前变得有些憔悴的大皇子道:“大皇兄可是有事?”
帝方和正如他的名字一样,对外一向以温和谦逊处事,如今贸然拦下他属实有些奇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