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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洛璃意味深长地点头。
寇纯好像有点明白她话中的含义,只是害怕隔墙有耳,洛璃起身去书桌上拿起纸笔过来,快速写道:
“不管是你父亲还是我姨母,他们的死都是无辜的,肯定另有蹊跷。”
俩人互相对视一眼,她再沾了沾墨写道:
“你我都应该查清楚事情真相,还他们清白,我为徐家、你为寇家。”
让寇纯看完后,洛璃便将那些写了字的纸果断地丢进香炉里烧掉了。
转过身来道:“这才是你我目前该做的事情,也算是为他们尽一份心,自己有事可做,便不会颓废至此。”
洛璃走过去,抱住她,在耳畔道出八个字:“静待时机,暗中取证。”
寇纯听后,长长吸了一口气,再缓缓舒出,好像又重新活了过来,眸光不再是涣散的,立刻充满了坚毅。
“妹妹,你说的极是。”
她笑着:“人死不能复生,他如此勇敢地牺牲了自己只为保全你一命,那么你还有什么理由再这样辜负他的一番心意呢?”
“不管如何,就该让自己活下去,成为他期望的那样,为他活一次。”
寇纯十分赞同地点头,“我突然感觉饿了。”
于是抓起桌上的吃食大口吃喝起来。
洛璃探向窗外:“吃饱了,我们去外面走走,今天难得不那么热,有风吹着,早就听闻武德殿里有几簇连国来的白牡丹,不知今日可否一饱眼福?”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昨天丫鬟才跟我说花园里的白牡丹开了,很是好看,只不过当时我并没有听进去。”
“如今妹妹你来了,正好陪我一块儿赏花去。”
洛璃看她那茶一口气喝光了,连忙给她重新续上一杯:“好,就我们俩去,顺便好好聊聊。”
寇纯自然懂她的意思,知道有旁人在很多话都不好明说,再者这武德殿多的是皇后的眼线,回答道:“好,就我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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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慢悠悠儿在花园里走着,下人也都在外面候着。
洛璃仔细瞧了瞧周围,拉着寇纯的手,走到一湖畔的亭子里,四面环水,肯定就不担心有人会偷听了,这才说道:“你父亲临走时,有没有交代你些什么?或者有没有告知太子挪用赈灾款的用途?”
她也是开门见山地问道,声音压得低低的。
“并没有,我试图问过他,隐隐感觉他是知道些什么的,只是害怕我知道了过后会一时冲动吧。”
“他说有的事情,不是立马知道就是好事。”
洛璃想道:“如果他真的知道,肯定会给你留下线索,不日,你可以回寇家一趟,去查找看看。”
“按理说,太子没必要贪污,倘若真的贪污了,那肯定是有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嗯,我也问过皇后,可是她也是有意遮掩。”
“那她也是谋划者,说不一定就是始作俑者,太子头脑没那么精明,凡事又需要皇后提点,皇后只有他这么一个嫡子,所以肯定会事事对他上心。”
“无非就是谋权。”
只是洛璃一时也想不出来贪污的动机会是什么。
寇纯看向那波光嶙峋的湖面,怅然道:“那你姨母呢?我总感觉安阳一事和南融一事是有关联的。”
“你不觉得奇怪吗?尤其是那云奚的独活。”
“我父亲顶了观景台一罪,但是灭云府的证据却是太子无法找理由替代的,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是废除太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洛璃扯唇道:“恐怕,皇后都没想到,皇上居然如此愤怒,立即废了太子,没给她留周旋的余地,也是失策了。”
“现在太子之位空缺,朝廷往后又要是一番腥风血雨。”
寇纯冥思,然后再头头分析道:“太子一旦被废,那贵妃岂不正是风头之时,四殿下他……”
好像觉得不得体,便没有说出口来。
洛璃直言道:“无妨,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四殿下他腿有残疾,肯定不是今后的太子人选,那就只有二殿下和三殿下了。”
这句话倒是提点了洛璃一下,她哂笑:“失了太子之位又不是不可以再夺回来,毕竟是皇后亲出的嫡长子,大皇子未必就失去了资格。”
“至于四殿下……”
她看向寇纯,现在是统一战线的人,料她现在肯定恨死了皇后,所以倒也没必要再对她隐瞒。
“四殿下他的腿,并未残疾。”
寇纯嗤嘴,颇有目瞪口呆的震惊之状:“你是说……你是说是四殿下他是装的残疾?”
她点头。
“切记,不可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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