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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金手镯,他眼里仿佛这才有了一团光:“这个手镯,是你母亲留下的,是我与她的定情信物。”
“来,伸出手。”
寇纯将手伸出,他将手镯小心地带在她雪白的手腕上,“我只是将她平时随身带的那枚玉镯给了你,但是这一个本想自己留着,如今,我把她交给你。”
金镯子稳稳带在她手上,寇末有瞬间恍惚,仿佛想起了他当时为她母亲带上手镯的场景。
“这手镯平时不要戴,藏好了,对于我来说,这个是最珍贵的东西。”
“如果今后,你遇到了什么难事,实在走不下去了,那么你再拿出来看看,说不定就有法子坚持下去。”
转眼间,微弱的天光浮现。
寇末皱了皱眉,“时候不早了,纯儿,父亲该走了。”
她眼睛再次一红,牢牢拉住他的手:“父亲,不要走。”
“你再考虑考虑,应该还有几天,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
“纯儿,不要轻举妄动,这些事情不是你该管的,照顾好自己,这是父亲唯一的心愿。”
他拍了拍她肩膀,再次叮嘱道:“不要惹怒皇后,凡事三思而后行。”
寇纯死死拽住父亲的手,看着他沧桑的眼底拂过尽数掩埋的悲伤。
红杏已经在门外催促:“寇大人,再不走,等天一亮就回不去了。”
寇末看着她满是泪痕的眼,只好狠下心去,闭上眼侧过脸,将她的手用力拽下去。
其实,还有很多事情他是知道的。
但是这些事情,现在告知于她,对她只会有害而无一利。
“纯儿,保护好自己,不要哭了,你难过我只会更加难过。”
言罢,他眼睛久久看向戴在她手腕上的金镯子,“丫头,这镯子一定要收好了,任何人都不要给。”
寇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顿时腿软摊坐在了地上,“父亲……”
继而抱头痛哭起来,看到自己手上的镯子,想起父亲的话,只好将它先小心放置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天完全亮了。
丫鬟走进屋内的时候才发现,寇纯不知何时已经晕倒在地上,现在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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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宫内,贵妃正抱着寸金在院子里晒太阳。
翠儿道:“娘娘,陆将军来了,在屋内等您。”
她便懒洋洋起身,回到了屋内。
“林西风的事情最近可是棘手得很,依本宫对皇上的了解,应该很快就会放他出来了。”
“他要是出来了,最是难对付。”
寸金一跃,又跳到了她怀中蹭着,她垂眸抚摸着猫,眉梢上扬:“这次你表现甚好,居然想出了栽赃给徐海棠和林西风的法子,本宫很满意。”
陆超然有些魂不守舍,半天才扯唇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证据是从何而来的。”
贵妃抬眼,目光凝住了一番,眉梢不经意间拧了拧,仿佛眼神里闪过无数思绪:“不是你安排的……”
“那会是谁?这个人肯定知道些什么,才会有机会留下这些证据。”
“我本以为是娘娘你的主意。”
“不过我现在还想不出是什么人干的,为何单单陷害徐海棠和林西风呢?”
贵妃变得严肃起来,寸金在她身上却变得安稳:“找出这些证据也太容易了些,但是在皇上找不出其他线索之时,什么证据都会派上用场。”
“如若林西风被放出来,那么徐海棠就一定要将安阳这件事情的罪给背过去,否则,一天不定案,便会一直查下去,尽管我们安排得万无一失,但是哪怕给他们一丝的预感,便会顺藤摸瓜下去。”
“尤其是那林西风。”
她盯着他,让人感觉到一丝寒意:“你对林西风动用严刑一事,早已经传出,到时候皇上必会过问,你自己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
“当初皇上其实并不想关押林西风,而是他主动为洛璃出头的,皇上何等聪明的人呐,到时候肯定撇得一干二净。”
陆超然问道:“那徐海棠呢?”
贵妃冷语道:“你尽快安排,本宫要亲自见她。”
“切记,勿让任何人知道。”
她这才又开始抚摸起自个儿猫来:“去查,定要把那个做证据的人给揪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屋内檀香阵阵,阳光从各个缝隙里钻进来,她的脸上有着斑驳点点。
“本宫最近总感觉,事情发展得太过于顺利,反倒有种不安。”
陆超然道:“娘娘有先见之明,并不奇怪。”
“罢了,希望是本宫多虑了,不过观景台一事属实蹊跷,就算是太子偷换了木料,但是本宫一直不知道其有何动机大费周折做这般举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