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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景琨反手抓紧胡正荣的肩膀,“你再说一遍,什么没了?”
见他情绪比自己还要激动,胡正荣只能用口型说了“账簿”二字。
“你!”
景琨一时急火攻心,当场昏了过去。
待他醒来后,宴会已经散了。
他懊恼地垂床顿足,不停地咒骂道:“胡正荣那个废物,害得我既没保住熊掌,又失了鱼。”
寻找账簿是当务之急,运送货物是急上加急。
要是账簿落入有心人手中,他们这批货定然已经被发现了。
他必须临时改变策略,先把货分出去,必须按时送到渡江口,等货物上了船,他便可以专心致志寻找这偷账簿的人。
洛屿泽和穆编修也是整夜未睡,他们拿着抄录的账簿,仔细分析后日的送货地点。
真正的那本账簿已经被付元连夜送回京中了。
相信左相和他们此时一样揪心。
这么多丰富的资源竟然一次次通过自己人的手送到蛮人手里,怪不得蛮人这几年越攻越猛,原来是出了内鬼。
洛屿泽提议,“我们势单力薄,不一定能这么大批次的货给扣下来,只要能撑到右相的人,当场抓获证据,就行。”
他们二人分头行动,一人盯胡县令,一人去盯景琨。
南陵王府里,景琨深情款款地将南陵王妃拥入怀中,“我的心肝儿,我现在遇到了十分棘手的麻烦,只要你能帮我渡过难关,你的所有愿望我都帮你实现。”
“当真?”
南陵王妃娇羞地捶着她的胸口,“那我要给你生儿子,到时候让我们的儿子当世子,当南陵王。”
虽然她不止一次提起这事,但景琨一次都没应过。
辛儿是他的通房丫鬟所生,那也是他此生唯一最爱的女人。
只可惜他怀里抱着的这个女人心太狠,明明答应了留辛儿生母一条活路,将她安置在庄子上,结果却背着他,将他最爱的女人溺死在河里。
他表面从未同她提及过这件事,但是心里却狠毒了她。
要不是看她蠢,好骗,他需要借南陵王府之力做自己的事,他怎么可能会瞧得上她这样的女人。
景琨淡漠地勾唇一笑,挑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好啊,不过你要先替我办事,我再跟你造人。”
他已经计划好了,货分批次先安置在他的庄上,到时候再分批次地运到江边。
但是,他还要提防盯着他的人,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假乱真。
*
洛雁从一大早便心神不安。
虽然洛屿泽从未同她提及他们的安排,但她清楚地记得,那账簿上写的出货时间就是今日。
所以她断定他今日一定会有所行动,果不其然,沈思琼派人送去县衙的糕点又被素莺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小姐,姑爷不在。”
沈思琼暗有些不爽,“爷昨夜在县衙留宿,这一大早的,不在县衙,能在哪儿?”
青儿泰然自若地放下茶盏,佯装作态道:“别是被狐狸精勾了去。”
她忍不住地看了洛雁一眼。
这些时日,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不再是丫鬟青儿,而是侍妾青儿,沈思琼也给她分了一个丫鬟,她愈发愈有主子模样。
“主母,妾有事要报。”
沈思琼本想就此结束请安环节,怎料青儿忽然站起来,指着洛雁尖声道:“妾要揭发洛氏与人私通!”
“秽乱家宅!”
沈思琼差点被茶呛死,待她平复以后,沉声道:“你可有证据?”
青儿扬着下颌,信心满满道:“自然,妾有人证!”
说罢,青儿唤了一婆子进来。
洛雁一眼看认出那婆子看她怀孕,想要巴结她,后来她“失子”,连夜将她赶出偏房的人。
没想到她这会儿又跪在正房屋里,成了指控她的证人。
婆子跪在地上,咬牙切齿道:“奴婢亲眼所见,雁姨娘前夜与一男子秘密私会,还共同泡澡!”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这么刺激?
洛雁淡定地坐在椅子上,耐着性子听婆子把话说完。
她没有反驳,毕竟她确实与人一同泡澡。
只是泡澡的人。
洛雁忍不住动了动眉。
沈思琼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便以为她被吓傻了,严声问了句:“洛氏,这婆子说的可都是真的?”
听见洛屿泽的身影,洛雁起身,福了福身,“回主母的话,这婆子说得半真半假。”
是真就是真,是假就是假,什么叫半真半假?
沈思琼攥紧手里的帕子,深出一口气。
青儿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恨不得当场给洛雁定罪,立马抓她去浸猪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