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不定以后就是皇后、太后!
昭儿以后若想入仕途,洛家是不会给他太多助力,若她能与余清婉结下良缘,说不定还能在日后帮昭儿一把。
虽说昭儿如今还小,但谁家父母不是早早地为孩子铺路。
昭儿生父滥情,从未主动关心过昭儿,母亲又自身难保,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要考虑得多一点。
难不成洛屿泽说的那些话,就是在提醒她审时度势?
余清婉摘掉自己腕上的玉镯子就要往她手上套,“姐姐,我真没想到自己会险些害你性命,这玉镯子是我母亲给我的,你收着,就当是我的赔礼。”
洛雁扫了一眼玉镯的成色,确实算上品。
但是她把这事说出来,并不是打算敲诈她一笔,所以没收。
“余小姐不是说想要做衣服,何时要?要什么款式的?”
余清婉把自己的想法同她说了一通,洛雁记起刚在望月楼挑选的几匹布料里,正有一匹很适合绣上余清婉想要的月季海棠。
“制成成衣约要半个月,余小姐急着要吗?”
“不着急,你慢慢做,回京前给我就行。”
余清婉很爽快,“你开个价吧。”
“就先付五两定金。”
虽然洛屿泽是一起结的银子,但望月楼均价不菲,光那匹布的面料,就值五两银子。
余清婉掂了掂自己的荷包,叹了口气,“这次出门急,只带了二两,不够。”
说完,她又把自己的玉镯塞过去,“好姐姐,你就放心收下这镯子,我是绝不会跟你赖账的。”
洛雁这才仔细扫了一眼玉镯,突然发现这玉镯上有处暗斑。
她又细看一眼,突然变了脸色,“玉镯里有毒!”
“怎么可能?”余清婉瞪大了眼,“这镯子我也带一段时间了,并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啊。”
洛雁敛回眸,眼底眸光微转。
这玉镯里藏的毒量确实不能致命,但是能将这毒能完好地藏于玉镯内,定是打磨时便计划好的。
若是打算预谋害人,还得等到玉镯碎裂,里面的汁液流出才能灼烧皮肤。
对上洛雁笃定的神色,余清婉骤然沉默。
她没多问,余清婉却憋不住,“姐姐,我生母其实早已因病离世,如今掌管我余家后宅的,是我父亲的填房,也是我母亲的胞妹。”
“这镯子,也是她给我的。”
“还请姐姐给我一个明示,好让我清楚这镯子里到底藏了怎样的毒?”
第10章 怀孕了?
洛雁语气淡淡:“此毒不会入体,只会伤于表面,但是此毒腐蚀性极强,若不幸沾上,怕会终生留疤。”
余清婉下意识攥紧拳头,唇瓣微颤,“我原以为,她待我是真心的,没想到她在背地里竟这般算计我。太子选妃,若是女子身上有明显的伤疤,即落选。”
洛雁没料到这一镯子背后还藏了这么多秘密,她选择装聋作哑。
余清婉仍在喃喃:“前段时日祖母从宫中带来太子要选妃的消息,有意选我入宫,说要为我置办些首饰衣物,这玉镯便是她送到我房间的......”
约过两个时辰,洛屿泽叫停马车,要稍作休息。
洛雁被洛屿泽喊下了车,“把余小姐哄开心了吗?”
见他这般,洛雁的心仿佛被挖走一块,沉声道:“奴婢不知道。”
洛屿泽压低眉梢,“受委屈了?”
说完,他仿佛想到某件往事,唇角勾起笑意,“这就委屈了,那你不妨想想,当初我在牢狱中时,被那些狱卒吆来喝去,委不委屈?”
洛雁欲开口解释,又被他一声冷笑止住。
“洛雁,自食恶果的滋味好受吗?”
是,她是自食恶果。
听得次数多了,她差点就分不清当年真相究竟是不是她记忆中那般了。
洛屿泽并没让她回来,她依然陪余清婉一辆马车。
午时三刻,他们终于抵达渝州。
渝州城外,难民怨声连天。
渝州城内,一片萧瑟。
他们被县衙的人安置在一处僻静的小院,位于一条巷子的正中央,既不临街,也不便捷,就连马车稍微一过,都显得有些拥挤。即便如此,仍有衣衫褴褛的孩童上门讨饭。
孩童抓住余清婉的衣角,衣摆处的红花瞬间成了黑花。
余清婉从随身的包袱里掏出两块糕点塞给他们,“快吃吧,省得被人抢去。”
两个孩童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眼里逐渐亮起光。
洛雁路过,见两小孩瘦骨嶙峋,连衣服都是破旧不堪的,于是回屋,把先前在京城买的栗子糕分出一半拿给他们。
没想到其中较大的那个小孩接过栗子糕后,连声“谢谢”都没说,瞪圆了眼将她同余清婉上下打量一番,故作童真地笑道:“姐姐,你们人美心善,可否收留我跟弟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