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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知道此事,勃然大怒,在场的官员纷纷下跪,其中工部尚书主动请缨。
“皇上此事有问题,且不说太子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杀害朝中官员,再说公主的禁军侍卫怎么好巧不巧地出现在那里。”
皇上的脸色稍微缓和,旁人见风使舵地说:“对啊!皇上,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太子。”
“请皇上明察秋毫。”
……
在官员们的百般劝慰下,朝宁公主不请自来。
“你们这些人,是在说本宫陷害兄长吗?”
此言一出,原本还为太子说话的官员,大惊失色。
朝宁扫视跪在地上的官员,弯唇一笑,随后在众人的惊呼下,公主下跪,朝着皇上递上了一本黄皮账本。
“儿臣命禁军侍卫去郊外,是去接裴大人,毕竟裴大人长相俊美,儿臣心生欣赏,邀人来府里商讨茗茶之道,谁知中途儿臣的禁军侍卫捡到此物,正巧遇到太子的禁军,而裴大人不慎牵连其中,于是儿臣的禁军为了保护裴大人,为此动了手脚,但谁知等儿臣听闻赶到,就被禁军献上此物,这黄皮账本儿臣匆匆忙忙看了一遍,实在骇人,故此不敢私藏,想要交给父皇。”
朝宁说得漏洞百出,谎话连篇,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她意不在此,果然当皇上翻阅起黄皮账本,看到上面记录着太子结党营私,贪污贿赂的罪证,勃然大怒,“逆子,陈侍卫你们去东宫,把那逆子给朕抓回来。”
“臣等领命。”
一时之间,宫闱墙内,风雨欲来。
裴少韫捂着包扎好的伤势,从裴府回去山庄,他想见见江絮雾。
可半道上,朝宁公主的车舆拦住了他的去向,向来风流自诩的公主,半躺在车内,身边有几个貌美的小倌在跟前伺候喂葡萄。
“真是不巧,也不知裴大人伤势如何,有没有事。”朝宁公主眼眸如烟波地瞥他一眼。
“拖公主的福,还未死成。”
“那真是可惜了。”公主堂而皇之地一笑,当车舆穿过裴少韫的车舆,他亲耳听到公主说:“下次裴大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裴少韫温柔一笑,“劳烦公主记挂,不过明日公主可否有空。”
“怎么受伤还敢来?”
“受人之托,自当尽全力。”裴少韫温声一句,听到车轱辘滚动的声音里混杂一句娇笑,“裴大人真是胆子大。”
待到身后没有了声音,裴少韫这才回到车舆,阑风长雨,途经的槐树叶子散落了一地。
这场雨,掩了一地的尘埃和血雨腥风。
裴少韫回来时,已然是深夜。
江絮雾因抱梅今日过来,心情尚好,早早命人燃香,她枕着一室梨花香入眠,半梦半醒间,被一阵惊雷声吓醒。
她尚未惊呼,就发觉眼前多了一片黑影。
“裴少韫?”江絮雾疑惑地出声,听到熟悉的轻笑,她这才放松下来。
“大半夜回来?你有没有见到我兄。”
隔着黑夜,江絮雾看不清他的脸色,自是不知道,遭受刺杀,随意包扎伤势,匆匆忙忙地赶回来的裴少韫,此刻脸色苍白得犹如死人。
“我今天没见到他。”
江絮雾失望地说了句:“哦。”她背对着他躺下,她不指望裴少韫会真心帮她,既然不清楚阿兄的消息,那等她逃出去……
她思绪乱飘,耳畔传来裴少韫的声音。
“你今日心情怎么样。”
“尚可。”
江絮雾听到身后窸窸窣窣的动作,习以为常,懒得呵斥他,可她却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他又受伤了?
她这么一想,裴少韫来到她的身侧,搂住她,下颚顶在她的肩膀上。
“我回来,你都不关心我去做了什么吗?”
江絮雾怎么感觉他今日回来很怪,狐疑地道:“你不是去见我阿兄了吗?”
“不止呢?这次我还遭遇了刺杀。”
“哦。”江絮雾无动于衷,难怪在他身上闻到血腥味。
裴少韫搂紧了江絮雾,轻声道:“你一点都不担心我,但是我这次伤得很严重,严重到我在想,如果我真死了,你该怎么办?”
“我会很开心。”江絮雾直言不讳,便听到他笑了笑,修长的手为她撩起鬓角的一绺青丝,细细把玩着,“我也想到小娘子会很开心,所以我不会让我死。”
“我不会如你的愿。”他一边说着,一边亲吻她瓷白的云颈。
江絮雾怒斥他,“你怎么受伤了还不忘记这事?”
“我只是情不自禁。”他略微凶狠地亲上了江絮雾的唇,直到江絮雾反击咬了回去,血腥味席卷了他们的口腔。
裴少韫愉悦地松开,帮她解开腰间的白丝线绦,引得江絮雾挣扎不已,“你不怕你伤势崩开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