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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絮雾心里猜测,却听闻裴少韫直言:“我这身伤势,倒是拜小娘子的兄长所为。”
“我兄长?”
江絮雾一听到兄长,紧张地抬眸,正好对上他似笑非笑的面容。
她心中暗道不好,“我阿兄做了什么。”
裴少韫哑然一笑,“江小娘子别担心。”
“你阿兄只不过是想陷害我,利用三年前我办的案子,再以重查旧案的名义,审讯逼问,想问出你的下落。”
裴少韫说这话时,身上的长衫飘飘,再看他面色霜白,活脱脱是被老虎吃掉爬上来的伥鬼。
“所以我阿兄他?”
江絮雾见他这般模样,心神不宁,可裴少韫则是含笑地看她。
“明明我被诬陷,小娘子为何率先关心江辞睢。”裴少韫虽还是含笑,可他直呼江辞睢的名字,江絮雾想也不想地后退。
可这时裴少韫勾住她的腰间粉紫柔丝串明珠带,一个察觉不当江絮雾被困在他的腰间。
烛火几乎要被推开,裴少韫修长的手扶正了烛台,在窗外细雨斜风里,江絮雾呵斥他,“你在干什么?”
“小娘子为何不关心我。”裴少韫苍白的脸上布满了不愉,唇角的笑意荡然无存。
江絮雾不明所以,“你不是没死吗?”眼见他搂着自己的腰加紧力道,江絮雾转而换了一套说辞,“我其实是担心你的,你看都是我给你喂的药。”至于是被宋一威胁的话才喂药的话,江絮雾并没有说出来。
裴少韫果然被取悦到,松开了几分力道,才娓娓道来,“可惜江辞睢没算到,我早早就等着他,所以等他要对我严刑逼供时,枢密使的人赶到,你阿兄也被人赃并获,估摸没有一个月的时日,他倒是很难出来。”
江絮雾面色惨白,裴少韫见她这副担忧的模样,心中恶念陡然横生,“明明始作俑者是你阿兄,你怎么这么担忧。”
“他是我阿兄,再说若不是抢走我,阿兄也不会怪你。”江絮雾病怏怏地垂下眼眸,心里全都是关于阿兄的事情。
裴少韫却扼住她下颚,苍白的脸上浮现几分笑意,“可小娘子本来就是我。”
江絮雾别过脸,而裴少韫还在她耳边道:“你知道你阿兄怎么对我行刑的吗?他本来是用鞭刑,而后见我不松嘴,用对我用于梳洗。”
裴少韫说这话,没有怨恨愤慨,犹如局外人,令江絮雾察觉到古怪,狐疑地看他。
“这一切是不是你的苦肉计。”江絮雾清楚地看到他身子一顿,好歹与他做过夫妻几年,哪里不知道他的小动作。
转眼江絮雾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得几乎与江辞睢审讯他人时的目光一模一样。
该说不说,除去长相不一样,在某些方面,他们兄妹倒是如出一辙。
“小娘子,你觉得我在对你用苦肉计?你有什么值得我谋划的呢?”
裴少韫漫不经心地说,唇角弯弯,看不出任何端倪。
可江絮雾陡然贴近,余温伴随着梨花的香味,侵入裴少韫的理智,令他目光暗沉下来。
“你当然有想谋划的东西。”江絮雾见他不松动的模样,笃定一笑。
裴少韫淡定自若:“愿闻其详。”
“其一,你对我阿兄早就看不惯,你应该早早知道我阿兄的计划,于是你想用苦肉计,让我阿兄中计,其二,你想对我示弱。”
江絮雾说到这里,清晰地听到裴少韫失笑,旋即看到他嗤笑地说,“小娘子,我怎么会向你示弱。”
“你要是不向我示弱,你会甘愿入局还带着伤来见我。”
“裴少韫——”江絮雾忽然喊着住他的名字,在他似笑非笑地目光下,她将裴少韫推到在铺了桐油的地板,之前还因阿兄出事惶恐不安的小娘子,转眼间犹如抓到把柄,笑得肆意,令裴少韫顾不得伤势的疼痛,只余下胸腔内有什么在震动。
“其实,裴大人是喜欢我吧?喜欢我才将我困在这里。”
江絮雾贴近他的唇瓣,见他薄唇紧抿,难得笑意全无,蛊惑地道:“如果裴大人愿意说喜欢我,我会主动亲大人。”
见裴少韫不开口,江絮雾缠上他的身子,纤细柔荑的十指牵引他的手腕,眼眸的恶意映入在他的面前。
“裴大人快说啊。”
他清楚地明白眼前的江絮雾是在逗弄自己,可一向游刃有余的裴少韫,莫名地心动了一下,若是……
江絮雾松开他的手腕,起身整理散乱的云鬓,“我跟裴大人开玩笑的,我知道裴大人不喜欢我,肯定不会想让我亲你。”
她还未整理几下,却被裴少韫重新拉入怀里,只是这一次,裴少韫难抑中莫名的恼意,不顾及身上的伤势,直接亲了上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