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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去看一眼,提前说好,我们不是医生,不一定有用。”
成格娜迅速停下了哭泣,两把抹干了眼泪,“好!”
沈秋雁一行人跟着小女孩走了许久,来到了一座倒塌的蒙古包前。支撑蒙古包的木料已经折断,外面覆盖的白色布料被撕扯成了好几片,在地上滚得又脏又破。
小女孩跑到了破败的蒙古包中,掀开了地上的破布,扔开了地上压的钢条。露出了嵌在地上的木板门,那是一个小小的地窖入口。
“快进来吧!”说罢小女孩打开木板门一溜烟进了地窖。
沈秋雁探头一看,这是个一人多高的地窖,里面搁着一张小床,上面躺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一动不动,真让人疑心是不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我下去看看。”说完沈秋雁便跳了下去,留祁鸿棠和五五在上面警戒。
双脚落入窖底,扬起了一片尘土。沈秋雁咳了两声,看向了床上的老人。老人紧闭双眼,但脸颊烧的通红,不过身体还算健壮,并无感染的迹象。
“沈秋雁,心跳。”祁鸿棠突然在上面说话。
“啊?”
“她的心跳不正常。心率太高了”
心跳不正常?这个年纪的老人确实容易有些心脏血压上的问题。不过隔着这么老远你是怎么听出来的?
这事暂且不论,沈秋雁转向了小女孩,“你的奶奶之前有一直吃什么药吗?”
“是的,不过已经吃完了。”小女孩从老人床上翻了翻,翻出了几个空盒。沈秋雁一瞧,果不其然,硝苯地平片。正好舅妈血压也有些高,家里屯了好些药,分给这女孩点不成问题。再拿点退烧药,应该足够女孩的奶奶扛过这一回了。
突然,祁鸿棠转过了头,远远走过来了一个提着半扇羊的男人。男人留着半长的头发,身上挂着一串非常粗重的铁链,看见了祁鸿棠沉着脸问,“你们是谁?在我家干什么。”
“过路,来帮忙。”祁鸿棠言简意赅的回复。
男人狐疑地望过来,看见了掀开的地窖口和成格娜的小马驹。
男人一见这场景,啪地扔下了半扇羊,摘下身上的那副锁链直冲祁鸿棠而来,“你把成格娜怎么了?”
锁链在男人手中像蛇一样弹射出去,似乎是异能。
沈秋雁和那小女孩在地窖下听见声音急得不行,但是地窖最初建的时候并未考虑到会有人居住,上去的梯子格外难爬。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沈秋雁一把抄起了那小女孩,两手举过头顶,女孩的头伸出地窖大喊,“别打别打,好人,是好人啊!”
但是男人已经扑到了祁鸿棠面前,锁链已经急速甩出,向着祁鸿棠身上缠去。
祁鸿棠毫不在意挥了下手,弹射过来的锁链在半空中被击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然后反手握着枪管抽出了背后的枪,甩起枪托砸到男人的脚踝上。
男人失去重心,一个趔趄趴着滑倒到了地窖口旁边。
“阿布!”小女孩捂着脸发出了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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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真是不好意思啊。”
“该道歉的是我才对,人又莽撞,眼神也不好。”男人坐在地上一边揉着脚踝一边歉疚地说,虽然被揍的是自己,但是做错了事就要道歉。
“实在是不好意思,对恩人这么失礼。”
“不必道歉,也是阴差阳错。”说完沈秋雁便准备回去拿些药品回来。
男人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走向了成格娜的小马驹,“请让我好好招待一下两位吧。”
“阿布阿布!伊德尔金我已经送给恩人了。”小女孩紧张的回过头看向沈秋雁,眼神中带着一丝乞求。
沈秋雁对着小女孩笑了笑,然后点了头,“是的,伊德尔金已经作为药品的报酬交换给我们了。”
“是吗,真是不好意思。”男人挠了头。
“没事的。”
等沈秋雁和祁鸿棠离去,身后传来了父女两人的对话。
“对不起,成格娜,我们没有干净的草料和多余的食物去喂养伊德尔金了。”
“我知道的,伊德尔金跟着他们会更好的。”
两人的交谈声逐渐变小,沈秋雁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祁鸿棠问。
“没什么,就是感觉成格娜和伊德尔金,很像我和五五吧。”
“完全不一样吧?”一只狗和一匹马,差别挺大的吧。
“噗。”
回了农场拿了些药品,除了退烧药和降压药,沈秋雁还多拿了许多常用的药品。草原交通困难,下次再见人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等回到了破掉的蒙古包,成格娜的爸爸已经牵着两头瘦巴巴的小羊等在了原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