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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姐哑了声,喉咙不上不下,半晌才道:“老提以前的事儿干什么!多尴尬!”
我披了件衣裳下了床,一口热乎乎的小米粥下肚,将昨夜的阴霾一扫而空:“你们青楼这么挣钱,怎么都不买几个丫鬟小厮的?”
五姐做到一旁撇撇嘴:“前几百年穷怕了,又得给珍意供衣裳。这几年好点了,却也一点也舍不得花了!”
我嚼着酸辣的腌黄瓜:“我劝你阿,还是及时行乐,别等到哪天三界大乱,你就算想花都没地儿了!”
这算提前给她提个醒,毕竟现在的我越来越没有把握能给兂染洗脑成功了,谁让我是个好人呢,下不了杀心!
吃完饭,五姐带着我在南风楼四处逛逛,大厅中央有一高台用来表演歌舞,二楼三楼是各个姑娘们的卧房和贵客的厢房。
四楼五楼则是男子们的住所,不少京的贵夫人和有特殊爱好的权贵巨贾最爱来的地方。
我不由叹道:“你们三个可真是男女双抓,什么钱都挣!”
六哥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嬉皮笑脸道:“十五,怎么样!我们的南风楼不错吧!”
他身后还跟着一白衣男子,眉眼如画,鼻梁高挺,明明有着深邃的脸庞,却让人感到温文尔雅,如春风拂面般的舒适。
我紧盯着他,连声音都不自觉的轻柔了两分:“这位公子,是?”
六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这是我们南风楼的首席头牌林朗。是不是很帅啊!”
原来是头牌,我内心的热情被熄灭的两分,笑着朝林朗点点头。
六哥接着问道:“十五,你方才还没回我呢!南风楼可是京城第一青楼,你觉得怎么样!”
我撇撇嘴,对这营生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等攒够了钱,你们就赶紧收手,别再干这缺德的营生了!”
林朗却轻笑起来,声音清澈明亮:“姑娘怕是误会了!南风楼并不是皮肉买卖,这里的人全都是卖艺不卖身,甚至是不少穷苦人家孩子的出路。”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误会了!果然我的兄弟姐妹都不是那等黑心商贩!
五姐对着林朗,问道:“你今日怎么没补觉?今个晚上还有客人呢!”
即便他们不做那种生意,但这等烟花之地白日里是没什么人的,唯有晚上才开门迎客,是以都是昼夜颠倒。
林朗摇摇头:“昨夜睡的还算早,想着很久没见过日出了,便早早的醒了!”
说着,忽然伸手朝我而来,我甚至能闻见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茶香:“十五姑娘的簪子歪了!”
哇哦!怎么办!他好会撩人!
看着那白衣背影越走越远,五姐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回魂了!回魂!”
六哥揶揄道:“怎么样?我们京城第一青楼的第一头牌不错吧!是不是如沐春风,一见欢喜?”
我连连点头:“对对对!真不错!这人你们上哪儿找来的?比昨日那群搔首弄姿的男子强多了!”
“林朗也是个可怜人儿!”六哥道:“他自幼父母双亡,自愿卖身进了楼,只求能厚葬双亲!后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糟了!拴着‘不离不弃’绳的手指开始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哥诧异的望着我:“你…你怎么变成这样的人了?居然笑得出来?”
五姐干脆一巴掌拍过来,怒道:“你有没有点同情心?简直是道德沦丧,败类人榨!”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弯下了腰:“哈哈哈哈哈哈….快去….找兂染…..我要痒死了…..哈哈哈哈哈!”
五姐和六哥对视一眼,面露惊恐。
“哈哈哈哈哈哈….快去…..我不行了…….哈哈哈……”我只觉得全身上下都痒得很,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六哥忙搀扶着我,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那羊癫疯又犯了?阿?老五,快想法子啊!”
五姐剁了剁脚,四处张望,抄起一旁的实木凳子,咬着牙重重地砸向我的脑门儿。
我口中那句:不要啊!还没来得及说出,就见碎木屑散落一地,只感觉额间有什么东西缓缓流下,顺着脸颊落到木板,晕染了一片片鲜红。
“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曹…杀人啊….哈哈哈哈哈….快去找….找兂染…..那…浑蛋….哈哈哈哈啊哈….”我匍匐在地上,紧紧捂着伤处!
他们二人看我的眼神更加恐惧,不用说,我也知道现在的我头破血流,还裂着嘴哈哈大笑,是个人瞧见这样都得吓破了胆!
楼里的姑娘,公子们听见声响,也纷纷打开房门查看,发出一声声尖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