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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为这对鸳鸯伴侣感动落泪时,佛陀突然出声:“什么人?出来!”
我才惊觉大概是太过投入,居然哭出了声。一道强烈的金光包裹我的全身,越过墙壁出现在了佛陀面前。
我顾不得抹泪,忙跪下磕头。
佛陀笑道:“原来是只白毛小鼠,我且问你,世间上什么最宝贵?”
我蚌住了....这是送分题?
“是....是...现下的时光....和..真..心...”我有点心虚,还有点结巴!
不料佛陀哈哈大笑:“好!就你了。跟我回西天吧!”
直到我晕乎乎的跟在佛陀身后,踏上祥云上天的那一刻,我才反应过来!
!!!!!!
我是———捡漏王!
踏入西天的第一步,我就被深深震撼了。
以黄金为地,金,银,琉璃,玻璃,砗磲,赤珠,玛瑙七宝所致的一切器物。还有永不凋谢的巨大莲花圣洁无比。
当我叩拜在佛祖及诸位佛陀菩萨面前,却感到清净自在,心安无比。
自此我成了佛祖座下的一只换油灯的小鼠。
时光流逝犹如白马过隙,一眨眼已过五百年的时光。
这日天庭的太上老君前来西天,言辞之间皆是恳切焦急。
观音菩萨座下的善财童子将我拉到一边,悄声道:“天庭近日出了大事,怕是来西天求助。”
我这好奇劲儿一上来,忙追问:“什么事儿?能让太上老君如此焦急?”
童子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茫然:“我…我也不知…那日跟随菩萨下凡,偶然间听到几句,却不知到底有何事发生。”
我失落的点点头,这也不怪童子。毕竟在西天清净平等,欢愉自在,一切苦楚皆不存在,外界的纷纷扰扰实在传不过来。
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回竟然是冲我而来。
天庭近日人手不足,藏书阁无人镇守,太上老君恳请佛祖借人一用,镇守藏书阁。
人选落在了我头上。
我自然是极其不愿,这五百年的日子实在舒适,日日听经讲典,从无烦忧。诸位佛陀菩萨对我也是极好。
我又何苦去镇守那劳什子的藏书阁?
善财童子奉菩萨之命,来归劝我:“十五,你就听劝吧!去天庭有什么不好?我想去还轮不到我!”
最烦旁人叫我的旧名字!
“我叫焕尤,焕尤!都说过多少次了!”
童子连忙摆手妥协:“好好好,焕尤,焕尤仙子。行了吧!”
“哼!”
见我脸色缓和,善财童子乘胜追击:“我知你舍不得菩萨,但这事儿是助人为乐,菩萨平日里的教导你都忘到天边了?”
我心里憋闷,不想说话。
善财童子又道:“你去镇守藏书阁,代表的是西天,是佛祖,是菩萨!你就不想为他们争光添彩?”
我有点动摇,但还是不想说话!
善财童子锲而不舍:“又不是让你守一辈子,只是两百年!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经过三个时辰的说教,我最终还是同意了。
临行前,我泪眼婆娑的拜别佛祖和菩萨,观音菩萨看出我的不舍,伸出手,像以往五百年一样照旧摸了摸我的头顶。
我再也没忍住,大声痛哭。
等到踏上云雾后,我才意犹未尽的擦了擦泪水,看向一旁尴尬的太上老君:“老君,实在对不住!我舍不得….”
说着,眼眶子又泛起酸涩。
太上老君连连摆手:“仙子,焕尤仙子,别再哭了!”说着手中浮现了几件霓裳流仙裙,还有东珠发簪。
这衣裙是天庭织女仙子所制,行走间流光溢彩,天庭中的女仙皆疯狂追捧,还有东珠发簪,圆润饱满,仍是东海特产,百年才得几粒。
我已经眼馋这些东西很久了,立时破涕为笑,收入囊中。
“多谢老君,日后我定好好镇守藏书阁!”
太上老君灿灿一笑:“焕尤仙子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不多时,我们便越过日月山,到了天庭。
自三百年前天帝寿宴后,我便再也没有来过,看着周遭楼宇金碧辉煌,云雾袅袅,还有不少美貌仙子追逐嬉戏,怪不得善财童子说这是个美差事儿。
参拜完天帝后,我随着太上老君前往藏书阁,越走越远,越走越远….连仙子们的欢声笑语也渐渐消失。
我抬头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天阶,有些发虚:“老君,这藏书阁究竟在何处?怎么离着天宫如此之远?”
太上老君擦了擦脸上的薄汗,歉声道:“焕尤仙子有所不知,这藏书阁位于天宫最南边,与藏书阁一墙之下便是人间凡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