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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松了口气,心想:……那他应该是不会追究的意思吧。
“能走路吗。”谢星澜问了句。
“……不能。”夏衾吐出两个字。
“校医等下抬担架过来送你去医务室,我扶你上去。”谢星澜边说,似乎真的尝试把他抱起来。
“等等!”夏衾仿佛没听清他说什么,震惊道:“担架?”
“怎么?”谢星澜回。
夏衾太震惊了,以至于没注意到。
谢星澜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做派。
这人平时永远都是那种观众心态,看热闹不嫌事大。
散漫的,懒洋洋又无所谓的态度。
和现在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认真的时候声音明显要低一点儿。
看人的时候,桃花眼里不带轻佻的笑了,目光专注,莫名给人一种不由自主去信任的感觉。
夏衾愣了一下,下意识回答,自己没意识到语气有点儿任性:“我不想躺担架上,太丢人了。”
要死了。
如果把他放在担架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送去医务室。
那干脆直接把他送到殡仪馆得了。
老赵已经开始指挥帮忙的两个同学把担架弄过来。
夏衾抓紧了谢星澜的胳膊,盯着担架,有点紧张。
谢星澜开口:“赵老师,我扶夏衾去医务室。”
“啊?”赵艳芬低头一看,问道:“能行吗?”
“能。”夏衾连忙接话:“能站起来。”
谢星澜闻言,几乎是搂着他的腰站起来的。
夏衾的手绕过他的脖颈,搭在他肩膀上,受伤的脚单边悬空。
赵艳芬见他还能站起来,也觉得用担架兴师动众,怪不好看。
她松了口气:“行。谢星澜你赶紧的,把人扶到医务室里面去上点儿药。检查一下是扭伤了还是伤到骨头了,后者还得赶紧去医院才可以。”
“嗯。”
医务室离操场不是很远,但夏衾这一路走过去也够呛。
到了医务室,校医已经早就在里面等着了。
看到夏衾来了,指挥他坐在病床上,让他把裤脚拉起来给看一下。
校医看了两眼,又不知道怎么按了一下,夏衾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终于听到老师说:“还好,只是崴了一下,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也不能大意,接下来你还有运动项目吗?”
“还有跳远。”
“跟你们老赵说一下,别参加了。”校医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药酒:“把这个药一会儿涂一下,然后下午在里面休息一会儿。”
二中的医务室一共有两间,外面是学生平时拿药看病的地方。
里面则是两排椅子和两张床,供学生挂水或者是休息。
夏衾拿了药挪到了床上。
他刚要涂药,才发现谢星澜一直没走。
这人平时是个话痨,有他在耳旁准叽叽喳喳个没完。
今天太安静了,导致夏衾以为他已经走了。
他露出了一下诧异的表情:“你怎么还在这儿?”
谢星澜看他是真的疑惑,内心有点儿挫败。
男生拿过药瓶,抬了眼:“我走了谁来伺候你?”
不得不说“伺候”这个词用的非常微妙。
整个二中敢让谢星澜心甘情愿说出这两个字的,用手指头数都不超过一个——就眼前这唯一的一个祖宗。
但夏衾不一样,用闫曼的话来说,这人天生有点“公主”病。
别人说伺候他,他不会感到不好意思,他觉得这是人家应该的。
因此,夏衾听得非常满意。
再加上他本来就觉得这药酒有点儿难闻,不太想自己动手涂。
“裤脚卷起来。”谢星澜拧开瓶盖,药味蔓延开。
夏衾曲着膝盖,脚踩在他大腿上。
大概是医务室里面太沉默,夏衾忽然又发现一件事。
……谢星澜,是不是有点儿不高兴?
男生已经握住了他脚踝,很细的一截。
肤色是那种很健康的白皙,白的很夸张,所以一点小伤在他的脚上都会显得十分严重。
夏衾觉得他不说话的时候,自己有点尴尬。
具体表现在被擦着擦着的时候,脚趾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疼?”谢星澜以为自己下手重了。
“不是。”夏衾面无表情,心想我这是尴尬你看不出来吗。
他顿了顿,犹豫道:“就是,谢星澜,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谢星澜看了他一眼,闲闲道:“恭喜你,夏老师,答案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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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
“为什么?”夏衾好奇。
“你不会觉得刘金磊是真不小心撞到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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