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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稚雪……我和你没完。”
“你也是,陆弈辰。”
“拭目以待。”陆弈辰轻蔑地笑了笑,“对了,回国后还有一份大礼要送你。”
陆弈辰转头没看谢儒,轻声道:“城南的单子。”
谢儒浑身一僵。
另一头,陆弈辰带着言稚雪上了车。
陆弈辰给言稚雪找了个毯子盖在腿上。
言稚雪垂头,把手藏在毯子里。
车子启动后,言稚雪一直没说话。
好片刻,言稚雪吐出了舌头,“呸。”
陆弈辰转头看他。
言稚雪哼道:“满嘴都是铁锈味,恶心。”
陆弈辰:“回家刷牙。”
言稚雪:“想吃甜的。”
陆弈辰从口袋里掏出糖果递给言稚雪。
“你怎么还有糖?”言稚雪有些讶异,“哇,难道有些人表面看起来高大威武铁猛男,背地里还要吃糖?”
陆弈辰挑眉,“高大猛男不能吃糖,只有像你这样的干瘪冬瓜才能吃,这是谁公布的法典?”
言稚雪冷哼了声没说话。
以前陆弈辰还是个哑巴的时候言稚雪多希望陆弈辰能开口陪自己说几句话,现在陆弈辰能说话了言稚雪倒是觉得他哑着也不错,省得到处气人。
言稚雪借用车内的漱口水漱了口后,便剥开糖纸将糖果吃了进去。
水果味道的,酸酸甜甜。
言稚雪埋汰,“还是有味。”
“有味下次就别这么做。”陆弈辰抱胸道:“不要冲动,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两。我真怕你哪天蹦跶着就死了。”
言稚雪一边吸吮着嘴里的糖,一边含糊不清道:“死了你不更高兴?”
陆弈辰笑道:“那可不行,股份转移手续还没通过呢。”
“啧。”言稚雪猛拍胸脯,“但小爷这次可是血赚!”
“哟,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很自豪?”
周毅干咳了声,觉得后面两人可能要说啥体己话,贴心地戴上了耳机专心开车。
言稚雪瘪嘴道:“我不这样做,难道乖乖跟他上车?那你契约婚姻对象就跑啦陆弈辰!”
陆弈辰定定地看着言稚:“你不用害怕被他带走,或是他对你做什么事,他不能。周毅知道怎么做,他不在,我也会处理。”
言稚雪倔强道:“我没怕。”
陆弈辰:“那再给你重申一遍,你得给你的合作伙伴一点信任,对吧?”
“是么。”言稚雪不置可否。
陆弈辰轻笑,“当然,我们签了合约的,我说我能搞定谢儒。”
把言稚雪安全送回家后,陆弈辰道:“如果我是你,我接着几天就会老实一点在家好好养病,不会再到处折腾,省得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言稚雪挑眉。
陆弈辰在讽刺他自己一个人溜出去的事呢。
不过经历了这件事后,言稚雪心道他得多加留意了,免得哪天谢儒一时脑抽疯了把他绑回去。
但他去处理养父养母遗产的事,总不可能还带着陆弈辰一起。
而且陆弈辰回国后,除了和他办要紧事,例如领证和股份转移,他便再没来找过自己。
陆弈辰应该很忙,每次见面他要么在看表,要么抓紧时间回复工作信息。
以往陆弈辰一无所有,跟在自己身后像一个忠诚而听话的小弟,如今他手握权势与财富,忙得脚不沾地,反而是自己像被他豢养的金丝雀那般。
言稚雪瘪嘴。
好气。
想揍陆弈辰一顿,但又揍不了,于是言稚雪烦躁道:“行了知道了,你赶紧滚。”
陆弈辰正打算走,却见护工陈姨热情地迎了出来,“陆总不留下吃饭吗?这都快到饭点了。”
陆弈辰一顿,正打算看言稚雪的反应,却见他闭着眼睛,靠着沙发睡着了。
陆弈辰:“……”
陆弈辰忍住叹气的冲动,上前拍了拍言稚雪的肩膀,“要睡回房睡。”
言稚雪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念啥,拍开了陆弈辰的手。
陆弈辰觉得不对劲,言稚雪手的温度也有点偏高,于是将手轻轻贴到了言稚雪的额头上。
……发烧了。
怎么会?
难不成刚才的病发还是有后遗症?还是说惊吓过度,情绪反复造成的发烧?
一般人身体不好发个烧很正常,但如果是言稚雪那陆弈辰不敢掉以轻心,马上就叫来陈姨,让人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陆弈辰将人连着毛毯一起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言稚雪迷迷糊糊间抱住了陆弈辰的脖子,开心道:“飞高高。”
在一旁的陈姨满脸忧心,“烧迷糊了,周医生说他在来的路上了,让我们先给小少爷降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