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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祝烽打过来电话,魑凑上前去还没听见祝烽说话,两道极为刺耳的声音嚎起来:“舟哥——我们好想你啊,祝烽一点也不好,我们把他床铺打包已经给你腾好位置,你快来救救我们吧!”
“舟哥舟哥,早上的事咱接着聊啊,说到互联网,他虽然现在才刚刚兴起,但是……”是那个戴眼睛的男孩,刘戴戴。
“大晚上好不容易脱离学海你就别骚扰舟哥,说点轻松的不好嘛!”这次是路霄在说。
祝烽倒是安静一直没插话。
朱清舟正要开口,一旁的魑幽幽开口:“这两炮仗谁啊,祝烽是被绑架了吗?是的话嚎两声,出个响我听听。”
顿时,那边噤若寒蝉,良久,久得朱清舟以为已经挂断,刘戴戴咽着唾液小心翼翼地问道:“舟哥,你旁边有人啊。”
朱清舟抱着手机,认真说道:“对的,是我朋友兼合租室友,叫池魇,他人很好,你们应该能聊得来。”
“池魇,这是祝烽的朋友刘戴戴和路霄,打个招呼?”
魑干巴巴说:“你们好啊,祝烽的室友。”
“你好你好,舟哥的室友呸呸不对不对是朋友!”电话那边的刘戴戴和路霄像是被烫了舌头,囫囵话都说不清然后一阵颠簸后。
那边又出声:“魑,你干什么了,我刚出浴室,那两人跟见鬼了一样就把手机扔给我。”
“谁知道呢,我不过是打了个招呼,是吧清舟。”魑也把话丢给朱清舟。
朱清舟打个马虎眼把话题掀篇,问道:“小烽晚上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是土豆他们说想你了就借我手机,我就给了。”
“就你恨不得把自己拴在你哥衣服上,还愿意让他们打电话过来。”魑讽道,猛然察觉,“你知道我在旁边。”
“在旁边怎么了?难不成是门神会镇住他们。”
“好啦好啦,时间不早啦,小烽没什么事就挂了哦,早点休息。”他两话不过三句就开吵,朱清舟只得打断。
“好哦,哥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朱清舟说。
等祝烽那边依依不舍挂掉电话,魑嘟囔着:“惯会花言巧语。”
朱清舟没听到这声,电话放回兜里进到主卧,魑也准备进去,还没到门口就看见朱清舟抱着薄被出来。
魑问道:“要去哪?”
朱清舟歪头:“去次卧啊,小烽回学校次卧就空了。”
这话没毛病,可主卧床也够两人睡啊,他不介意……
“早点休息。”朱清舟次卧关上了门。
魑的话挡在门外:“早点……晚安。”
门里的朱清舟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幸好是自己先搬走。魑对自己从来不曾反对过,他不能再继续自私下去!让魑难办。
次卧的床一边靠着窗子,隔着窗纱,外面的风吹进来,清凉里带着闷热,尚在朱清舟的忍耐点。
他爬上床,撑开薄被盖住肚子,本以为会是难眠的夜,却意外入梦的早。
做起一个熟悉的梦。
梦里是一处枯树下,天灰蒙蒙的,光似乎全都聚焦在了那树下。
树下一盘棋两抹影子,一只橘黄的猫儿惫懒地趴在树杈上,四肢穿过树杈,悬空。
白衣的手执黑棋,斟酌良久才下去一子,然,对面洗得浆白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影,毫不犹豫下了白子。
白衣还要拿棋,一道脆亮的声音响起:鬼神大人,您已经输给孝慈大人啦!怎么还要下?!”
空愣住,随即哈哈笑道:“哦是吗?我感觉这里还能下一子呢。”
他怀里的木埙急不可耐跳出来,在棋盘上蹦蹦跳跳:“您刚刚三步前的棋就下错了,已经露出天大的破绽,简直就是在对孝慈大人敞开城门,这不!立马攻城略地,渣渣都不给您留!”
要不是规矩看棋不能说棋,木埙就差自己上手!大人也不是很聪明啊。
棋牌上的棋子随着木埙的跳动,碰撞发出清灵的脆响。
空抬手叩叩脑袋,遗憾道:“我可是跟着慕叶先生学了几手,孝慈你就不能让让我。”
刘孝慈微微笑道:“为君子也,不可行不义。鬼神大人多磨练磨练棋艺即可,小生不过略通其一不甚厉害。”
“那木埙你来,我是不能继续。”空整理衣衫准备让开位置,木埙立即跳到空怀里。
“不了不了,下棋要耐心我是使不得的,要不是在你怀里能让我舒服点我才不陪你在这干耗呢。”
空有些头疼,抬头看挂在半空的猫儿:“小月儿呢?”
猫儿很干脆翻过身露出毛茸茸的肚皮:“我才不和刘孝慈玩下棋,他个死牛角尖一门心思钻在‘赢’眼里,我可不自讨苦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