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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野盯着他看了一会,走到树下:“你屁股还不舒服吗?”
池岁年一秒炸毛:“……滚蛋,耍流氓不分地方是不是?”
陆知野满脸无辜:“那你怎么要赶我走。”
“私人空间懂不懂?”池岁年不留情面地道:“我想自己待着。”
其实不是这个原因。
主要是池岁年发现,客房都已经防不住陆知野半夜爬床了,可怜他这一把老腰,才和好三天,就已经被陆知野折腾得负荷过重,几乎要跟舒爽的灵魂闹起离婚。
不把人赶出去不行了。
否则,他迟早要被陆知野活吞掉。
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都说小别胜新婚,短暂分开对谁都好,当然,主要是他的腰想休个假。
“哪有入赘的女婿常回家的,我不去。”陆知野对新身份适应良好,理所当然道。
池岁年咬牙:“那你把我房门钥匙交出来,晚上去睡客房。”
“也不行。”陆知野想也不想:“伺候不好你,我可是要被休的,晚上还是一起睡吧,方便我照顾你。”
“……”
照顾个屁。
姓陆的不折腾他就谢天谢地了。
傍晚,池家别墅迎来了别样的热闹,这座寂静了一年多的豪宅终于褪去萧条,有了不少人气。
赵云震是第一个到的客人,池家大门大敞四开着,不见主人身影,他犹豫片刻,自己迈步走进了大门。
“陆知野,不想挨揍就闭上嘴。”客厅里猛然传来池岁年不爽的声音。
派对里里外外都有陆知野操心,池岁年插不上手,干脆翘着二郎腿在客厅打游戏,但偏偏陆知野就坐在身边,圈着他腰,非要做技术指导。
“我手残,先跟你学学,以后陪你一起打。”
“他们都是你队友?认识的?”
“我听不见声音,你可以不戴耳机吗?”
“右边有人,你不打?”
池岁年气得丢开手机,扑到陆知野腿上,气急败坏地掐他脖子:“你他妈能不能闭嘴,老子脚步声都听不见了。”
陆知野笑得见牙不见眼,怕他摔,主动躺倒在沙发上,伸手扶住了他的腰。
“门没关,我就自己进来了,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池岁年错愕抬头,看到赵云震笑盈盈地倚在大门边,手里拎了两瓶酒。
池岁年脸一热,翻身下了陆知野的腿,闷回沙发上继续打游戏,尴尬道:“随便坐。”
赵云震挑了挑眉,贱兮兮地道:“不打扰吧。”
陆知野不惯他这臭毛病:“怕打扰出门左转。”
赵云震笑了笑:“那不行,我还想吃烤羊肉呢。”
七点半,秦绥天带着宁琛来了,年轻的小男生冷着脸,跟秦绥天貌不合神更离地一左一右走了进来。
见到池岁年,宁琛脸色好看了一点,送上自己烤的饼干:“池哥,这是我自己做的甜点,您尝尝。”
池岁年看了秦绥天一眼,后者不自在地垂了垂眸:“池少爷,抱歉。”
池岁年不置可否,伸手接了饼干:“谢谢。”
陆知野刚从后院看完烤羊,摘了手套回来,视线落到秦绥天身上:“来了。”
秦绥天:“嗯。”
他轻轻颔首,转向池岁年,刚想说点什么,池岁年就走到宁琛身边,“想喝点什么?”
宁琛:“有冰饮吗?”
“有。”
看着池岁年领走宁琛,陆知野拍了拍秦绥天的肩膀:“慢慢来吧。”
秦绥天斜了他一眼,不客气地道:“还不是你害的,少装好人。”
从前秦绥天就不喜欢陆知野,现在依然不喜欢,他拂开陆知野的手臂,面色冷峻的进了屋。
陆知野无奈地摇了摇头。
在这场骗局里,他是唯一的受益者,池岁年是最大的受害人,秦绥天和汤烬陆横虽然是帮凶,但也是被他强行拉上的贼船,心里有怨气最正常不过,以后慢慢弥补吧,反正他现在是有老婆万事足。
正要进屋,陆知野余光扫见什么,转头看向花园外——爬满蔷薇的院墙上鬼鬼祟祟地钻出两只脑袋——汤烬和陆横暗中观察了很久。
“陆知野!”
“你过来一下,过来一下。”
两人见他看过来,拼命招手。
陆知野走出院子:“怎么不进去?”
汤烬和陆横急吼吼把他拉到暗处,汤烬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没看到池岁年,这才安心转回脸:“怎么样,今天岁年心情如何?”
陆横:“你没再惹他生气吧?”
陆知野:“……”
他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摸老虎屁股。
老虎因此每天都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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