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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把鸡腿夹回去。”
“那不行,那是给你补身体的。”
“……”
姓陆的你死不死?
池岁年忍无可忍,餐盘“碰”的一声落下,口不择言道:“我做什么你都在旁边叽叽喳喳,我走哪你跟哪儿,赶都赶不走……陆知野,你他妈暗恋我啊!”
空气寂静了一瞬。
几秒后被一声轻轻的“卧槽——”打破了。
池岁年转过头。
食堂入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堆学生,各个安静如鸡,瞪着双眼,惊悚程度像是青天白日见了鬼。
池岁年垂眸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到了午休时间,应该是刚才光顾着跟陆知野吵架,这才没听到下课铃声。
气氛诡异。
但池岁年并不觉得尴尬,该抬不起头来的是陆知野。
正好有同学围观,被当众这么骂过,陆知野以后应该不会再来烦他了。
这么想着,池岁年皱着眉准备离开。
然而陆知野这人脑子有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情况下,依然伸手抓住了他。
池岁年垂着眼皮看了会儿手腕上的狗爪子,刚要说“想打架放学奉陪”,就被陆知野两句气死人的话怼了回去。
他说:“你怎么知道的,我表现得这么明显?”
食堂门口静了片刻,下一秒就“哄——”的笑开了。
······
池岁年是被气醒的。
梦里梦外的陆知野都长着同一张欠揍的嘴,一想起来就让人手痒。
池岁年甚至醒来时还咬着牙。
他侧身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拉拉筋,待会儿方便揍人,
床上柔软的布料贴着口鼻。
他恍惚间闻到了一点陌生的气味。
池岁年皱着眉,把鼻子贴到枕头上嗅了嗅,顿时吸了满口松香。
“……”晦气。
差点忘了,陆知野昨晚是抱着他睡的。
人呢?
一晚上受了陆知野两次气,新仇旧恨,他要一起跟这狗东西算个干净。
然而主卧里空旷安静,半点人声都没有。
……陆知野早跑了。
池岁年懊恼自己睡得太沉,气得把枕头揪起来又戳又锤了十分钟。
枕头忽然下传来震动,池岁年以为又是汤烬或者陆横打来跟他瞎逼逼的,看也没看就接了。
“干什么。”
“池先生你好,这里是晋城市公安局,请问你是池宇的堂哥吗?”
······
临近下班时间,办公室门被推开,助理从门缝里钻出一只脑袋,小声地汇报道:“徐总,陆总来了。”
徐凌洮正盯着电脑忙碌,闻言从电脑上抬起双眼:“你说谁来了?”
助理道:“陆氏集团的陆总。”
“这个时间他怎么来了……”徐凌洮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请进来吧。”
助理道:“徐总,人在楼下休息室呢。”
“又跑来喝酒了?”
“嗯。”助理点了点头,补充道:“开了您上个月从意大利带回来的那瓶美人面。”
徐凌洮一边翻开文件一边“哦”了一声。
几秒钟后,他手一滑,签字笔滚到了地上。
说话时声音有些抖:“你说他开了哪瓶???”
助理不明所以,连忙重复了一遍。
下一秒,徐凌洮从椅子上翻滚下来,手忙脚乱地冲出门去了。
·
徐凌洮推开门就看到陆知野撑开腿坐在沙发里,西服外套随手搭在一边,那架势分明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再走近些,就看到这人面前放着一瓶已经开了封的顶级美人面。
那一刻,徐凌洮是崩溃的。
这酒是他找了很久,才从一个私人藏收藏家手里高价买来的,预备以后沐浴焚香再好好品尝,结果就这么被陆知野借酒浇愁给糟蹋了。
简直牛嚼牡丹!
徐凌洮走进门,陆知野看了他一眼,“你这酒怎么喝不醉?”
徐凌洮更崩溃了:“大哥,你这酒量再来十瓶都喝不醉好吧,别糟蹋我的酒了。”
他心疼地抱住酒瓶,哭诉道:“柜子里这么多酒,你说你为什么就非要开这一瓶呢?”
陆知野把酒杯里的液体一口饮尽,懒懒地说:“你柜子里酒不少,但我就这瓶没喝过。”
“……”
损友。
就给他留了一个底……
幸好他来得早,否则这最后几口都轮不上他的。
徐凌洮小心翼翼取出杯子,把最后一点酒液倒出,醇厚的香味立刻萦绕开来。
徐凌洮坐到陆知野身边,看这人丧着两条眉毛,他问:“下班不回家,往我这儿跑,不管你那小少爷了?”
陆知野笑了下,从他手里接过倒满的酒杯,一口喝了,才语气沉闷地道:“这会儿估计还气着呢,昨天玩大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