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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岁年顿住,舌尖在后槽牙上挫了挫,尽管已经尽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没能说出那两个字。

“……那什么了?”

汤烬从善如流:“对,去年,那什么的。”

池岁年整个人都绷着,极其不耐的样子:“为什么不拦着我?”

汤烬冤枉:“我靠,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可不干那缺德事。何况这是你的决定,兄弟什么时候都挺你。”

池岁年:“……”

谢谢,但不需要。

池岁年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一年前的自己为什么会缺心眼儿的跟陆知野结婚,弄了个莫名其妙的婚姻关系,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一睡三个月,醒来就失忆。

他觉得自己还睡着,这一切都是梦。

但打人的触感和气得头脑发昏的痛感又在无时无刻地提醒他,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操。

见了鬼了。

他询问汤烬:“我怎么失忆的?”

汤烬道:“车祸。三个月前陆知野生日,你半夜去空中餐厅布置现场,想给他个惊喜,结果在路上被货车撞了。”

“……”

啧。池岁年气得想呼所有人一巴掌,尤其是自己。

……给陆知野准备惊喜。

可不是晦气得要被车撞吗。

没死真是万幸。

池岁年快被恶心得吐了,他拧起眉,眼睛看向别处,“帮我联系秦绥天。”

话头转变太快,汤烬愕然:“做什么?”

“老子要离婚。”

秦绥天是池好集团的实际管理者,更是深得池岁年信任的自己人。

和大多数纨绔子弟一样,池岁年是晋城一众富二代中唯一一位“上没有老,下没有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狠人。

这位远近闻名的池公子从小没妈,三岁不到,父亲便跟自己失散多年的真爱白月光跑了。于是,爷爷奶奶一过世,池好集团59%的股份便全落到了他头上,活生生撑出来一个半大的纨绔。

池岁年从小没有父母教养,在池家二老二十年如一日的溺爱下,众望所归地成长得野性难驯,对中规中矩的公司经营完全不感兴趣。

于是,便从二老留下的名单里挑了个顺眼的,分出9%的股权聘请别人来管,自己仍每天在外逍遥败家,而他选中的经理也不负所望,起早贪黑地给他打下大片江山,这些年任他怎么逍遥浪荡,一时间竟败不空。

秦绥天就是那位尽职尽责的池好管理者。

秦绥天到的时候,池岁年正在网上跟汤烬和陆横逼逼。汤烬还拉了个群,人数不多,七八个头像挤在一起凑不满两排,却生生聊出了千军万马的阵仗,机身震得人手指发麻。

病房门开着,秦绥天仍礼貌地敲了敲门,等池岁年答应才抬腿进来。

“池少爷,很高兴您醒了。”秦绥天仅比池岁年虚长八岁,是个在工作生活中都能做到八面玲珑的人,做生意狡黠腹黑,当朋友正经八百,当初池岁年就是喜欢他这种格格不入的分裂,才付出9%的代价把人留在池好。

事实证明,他没看错人。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秦绥天非但没跑,还继续把池好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是池岁年醒来到现在,得知的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他扔下手机,开门见山道:“我结婚的事情,你知道吗?”

秦绥天对他的直白毫不意外,自顾自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如果您说的是陆总,那我是知道的。”

即使早已接受噩耗,池岁年每次听到肯定的答复时,还是会下意识的皱眉。

果然。

他真的在一年前跟陆知野结了婚。

池岁年道:“我要离婚,让公司法务帮我起草合同。”

秦绥天斯斯文文地摇头:“不行。”

池岁年:“?”

秦绥天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他显然有备而来,文件顶头几个大字显眼得几乎刺目。

《20xx年池好破产证明》

池岁年:……

“我……破产了?”

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秦绥天道:“确切来说,池好曾经破产过。”

“……”

秦绥天继续道:“您车祸昏迷的第二周,公司资金链断裂,好几个项目款无法结清,我不得以只好申请破产,清点债务。是您先生……”

池岁年一个眼刀。

“咳,”秦绥天轻咳一声,道了句抱歉,“是陆总拨付十亿资金填补窟窿,池好这才免于破产,如今两家公司合作项目过多,您二位一旦离婚,可能会造成股市动荡,请您慎重考虑。”

池岁年对公司经营不甚通晓,对钱财也不十分留恋,即使没了公司,他名下其他不动资产也足以支撑他无忧无虑地浪完下半辈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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