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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黎深呼吸,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手掌抚上梁翊光的脸:“我来晚了。”
梁翊光说不出多余的话,只是顺着本心后怕地重复喊着路黎的名字。
每一次呼唤似乎都充满了恐慌。
路黎心疼到简单的喉咙吞咽都像是在生吞刀片,咬紧后槽牙,他搂紧视他为依靠的人,一字一句,一举一动努力安慰着他的小猫。
吴锡楠站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仿佛是对自己的无奈与嘲讽。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深深的失落,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无所谓。
他像是$在告诉世界,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习惯了用笑容来掩饰内心的空洞。
然而,他的笑容却难以掩盖内心的绝望。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已经对这个世界不抱有任何希望。
不想再看两人亲昵的接触,吴锡楠背过了身,向门外望去,一个跛着脚的人勉强支起身体,站得笔直,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向他走过来。
路易斯。
“你从二层跳出来了。”肯定的语气。
路易斯点头,如果不跳出来,就真得要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么多年……辛苦了”吴锡楠没头没尾地说,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路易斯握紧拳头,又摇头。
“就当我,自作自受。”
“我会等你出来,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为了我。”为了他几年的持之以恒,为了他所谓的一厢情愿。
吴锡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路黎一脚踢跪倒在地。路黎的手掌用力,青筋暴起,青色的血管都能透过皮肤轻易看见,他还在继续发力。
吴锡楠眼睛通红,窒息的感觉狠狠笼罩他,几乎要翻白眼快昏过去,他懒得挣扎了,生死对他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的世界再也没有梁翊光这个小太阳了。
独占阳光是不可能的。
没人教他怎么表达爱,却要求他以爱之名谱写完美的人生。
路易斯一个踉跄,重重跪在地上,对着路黎急切道:“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求你……”
嘎达。
上牙打在下牙上,发出清脆一声。
路黎一手牵着梁翊光,抬起另一只手,捏着吴锡楠的下巴,狠狠一捏,将他的嘴合上,险些咬着舌头。
“真不知道光光是怎么在你们之中成长为如今这个样子的。”
得多么坚定才能一路走到底。
走到他面前。
路黎背起梁翊光,迅速出发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梁翊光安静得过分,路黎皱着眉,却不知所措,除了安抚意味地捏捏手,亲亲梁翊光脸上明显的泪痕,别无其他。
没有任何反馈。
“梁翊光,你看看我。”
闻言,梁翊光转头,对上了路黎担心的眼神。
“梁翊光,我是谁?”
脑袋混沌一片,身体软绵无力,热度蔓延四肢,却又感觉到冷,颤抖着。
“路黎。”
梁翊光回答完,举起手,虚虚地点在锁骨处,委屈地继续说。
“这里,这里脏了。”
“对不起……”
路黎把人抱进怀里,从背后环上纤瘦的腰,下巴落在肩上,埋了进去:“不要说对不起。”
“一点也不脏,我喜欢的紧。”
说着,路黎压了压身子,吮吸,舔舐,留下了暧昧的印记。
梁翊光无意识地流着泪,主动和路黎搭在腰间的手十指相扣,越扣越紧,像是在确定这一切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其实是痛的。
梁翊光再怎么也是男生。
力气摆在那里,还有情绪的加成。
但路黎觉得这些疼是他应该的承受。
路黎的吻轻柔缓慢,珍重缱绻,却足以攻略城池,勾起了血液里残留的情丝。
香气里催情的味道恍惚间又悄然而至,梁翊光喘/气的声音愈演愈烈,他情动地难以控制理智,撕扯着衬衣领口的纽扣。
“路黎,我难受。”
“你碰碰我,好不好?”
开车的人踩刹车的动作一顿,虽然他知道班长嘱托过,让他一路上都不要多管闲事,说闲话,但他忍不住从后视镜看过去,对上了狼一样的瞳孔。
极其护食的孤狼。
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路黎紧抱着衣/衫/不/整的梁翊光,百米冲刺地跑到他妈介绍的诊室。
“这个药……只能靠你们自己解决。”
“我只能先给他简单包扎一下外伤。”
梁翊光强忍着不上不下的感觉,拉过路黎的手放在脸上,试图缓解心里和身体上的焦躁和炽热。
路黎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第一次会是这样的一个前提。
更何况梁翊光的脚腕还受着伤,经历过这等子事,心中多少都肯定有隔阂,他怎么可以趁虚而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