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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煦呈把人放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床垫,像是很感兴趣,抬手摸了摸庭钺的长发。
“你的头发很漂亮。”
他低声称赞,气质清冷的面容被窗外透进来的月色勾勒得格外柔和,显得慵懒又性感。
庭钺喉结微动,抬手摸上钟煦呈窄瘦的后腰,竭力克制住想用力揉搓的冲动,只用手心在那细腻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摩挲,“喜欢吗?”
钟煦呈诚实地嗯了一声,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尖,声音温柔得像在安抚小动物,“我会好好疼你的,别害怕。”
庭钺呆滞了一瞬,尔后笑容转深,被黑暗遮住的眼眸泛起危险的情绪。
钟煦呈没有察觉,一心想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从接吻到安抚,每一步都做得很认真。
没想到最后关头却出了问题,他没有买要用的东西。
鼻尖贴着庭钺的脸蹭了蹭,钟煦呈爬起来,“你等我一会儿,我下楼去买个东西。”
他一只脚踩到地板,还没下床,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掀翻在被子上。
“不用下楼,我有。”
庭钺的声音又沉又哑,麻利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个小罐子。
钟煦呈后知后觉地对他家里常备这种东西且一副经常带陌生人回家的架势产生不满。
“你的体检报告呢?”他拧眉发问。
“没有体检报告,我骗你的。”
“......什么?”钟煦呈的大眼睛震了震。
“但我真的没病。”
小猫一样捧着钟煦呈的脸在他下巴和脖子来回啄吻,庭钺双眼含笑,漆黑的瞳仁看上去深邃发亮,好看得蛊惑人心,“我只邀请过你回家,没有其他人。”
钟煦呈拧紧的眉头松懈了两分,还没说话,庭钺忽然吻了上来。
吸吮细咬,充满了挑逗和调情的意味。
钟煦呈呼吸急促,在被庭钺的笑容和动作的双重刺激下,逐渐抛却了顾虑。
他抬起手,指尖顺着庭钺的脊背往下滑,在摸到后腰的时候突然被一把攥住。
庭钺将他双手反绑扣在头顶,眼神像野兽一样极具侵略性,舔着他的耳廓告诉他,“钟医生,你弄错了。”
“......”
“是我在上面。”
......
这一夜,钟煦呈过得混乱又分裂,时而欢愉,时而痛苦,几乎要溺毙在快感里。
庭钺的入侵和亲吻都带着兽一样的血性,在他身上烙下了浓重的印记。
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陌生的房间布局让钟煦呈茫然了一瞬,断断续续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后,他脸色发白,因为愤怒,牙关都咬得生疼。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不在房里。
他扣着床沿坐起来,刚要下地,就看见了庭钺随意丢在地板上的钱包。
报警也是要证据的。
钟煦呈弯腰捡起钱包,打开的时候却傻眼了。
姓名:庭钺。
出生日期:20xx年6月1日。
20xx年6月1号出生......
也就是说,庭钺今年才......十九岁?
太荒唐了,他一个快三十的人,居然被一个还没过二十岁生日的毛头小子给睡了?!
钟煦呈几乎要被这个事实打击得心气郁结,拿着钱包的指尖因为太用力,把皮革都抠烂了。
如果报警,就意味着这件事会被别人知道。
而且报警的时候他该说什么?
警察会相信他被一个十九岁的孩子欺负了么?
钟煦呈的脑子很乱,演练了很多种情况,最后悲哀地发现,不管怎么样,这个警都是不能报的。
因为他也不完全清白。
用浴室的水龙头洗了把脸,钟煦呈抓起钱包和手机,还在想着怎么离开,就听见门外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D仔,我出去买点儿菜,你帮忙浇浇窗台的花。”
D仔,应该也是猫吧?
浇花?猫会浇花吗?
钟煦呈听得满头黑线,没一会儿,外头就传来关门的声音。
他拧着门把轻轻拉开一条缝,视线飞快地在客厅转了一圈,确定庭钺不在,才打开门走出去。
客厅里的猫有的在睡觉,有的在晒太阳。
钟煦呈离开前特意扭头看了一眼窗台,发现有只白色的小曼基康窝在上边。
尾巴懒懒地圈着种了玫瑰的小花盆,用一只爪子探进边上放着的小水杯,沾一下水,然后往玫瑰花上甩,浇得挺像模像样。
真是神了。
回到酒店,钟煦呈先打电话回医院请了半天假,躺在床上消化完昨晚发生的事,才洗了个热水澡出门去上班。
今天的预约不少,他到的时候林丛盛已经忙疯了。
“你可算来了,外面有只流浪狗被车撞了,我先去做手术,剩下几个检查你帮我看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