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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惊扰他们,陆洲特地放慢了脚步,又见谢尘星衣衫单薄,怕他着凉,才拿了自己的衣服替他披上。
谢尘星似有所感,转头回看,两个人目光相触,又迅速分开。
他瘦了很多,面目憔悴,形容枯槁,两个孩子似乎损耗了不少他的生命力。陆洲心底突然涌出难以言说的罪恶感,他不该让谢尘星独自一人孕育他们的孩子,不知道道歉来不来得及,陆洲开口,“对不起。”
谢尘星看起来有些惊慌,他面色发白,微微后退,两个人没说上几句话谢尘星就跑掉了。
他在恐惧,害怕,无声的表达着拒绝。陆洲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谢尘星对他的抗拒,但这确实是他的错。从怀孕到生产他都未曾出现,谢尘星埋怨他理所应当。 两个人又几个月未曾亲密,属于彼此的信息素早闻不见,刚生产完的Omega抗拒也是情理之中。
陆洲很愧疚,因此在谢尘星坐月子期间尽心尽力,两个孩子晚上他亲自看着,请了育儿师,营养师,谢尘星其实只需要负责好好休整就好了。
可是谢尘星整日恹恹地,好像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偶尔还会红着眼。但他向来如此,有些爱哭,又有些胆小,陆洲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陆洲知道谢尘星乳汁少,自作主张用奶粉代替母乳,可是谢尘星不愿意,他折腾着自己的身体,整天喝那些没有什么作用的汤汤水水,陆洲让人劝过几次后就由着谢尘星了,他在这件事上没有什么话语权。
此时他还尚未发现谢尘星的不对劲之处。
两个新生儿留在生父身边养,谢尘星将精力全部放到了孩子身上,总算是好了起来。归国之后,陆洲知道自己该死心了,裴繁星早已经放弃了他,大家都应该过彼此的生活,也就按时按点的回家,两个人此时才过上了正常夫夫的生活。
这样平淡温馨的日子他反倒越过越不是滋味。两个人一直分房睡,他回家太晚,孩子又时常在谢尘星房里,小孩容易受惊,一有动静就醒。
谢尘星会在家里等他下班。
陆洲偶尔也不会回家,也不全是应酬加班工作原因,偶尔他会和朋友出去聚聚,喝喝酒,释放压力。只要过了十二点,电话铃声便会此起彼伏地响,全是催着回家的。
陆洲的电话从来没有响过。
身边人都艳羡他在家里地位高,把媳妇拿捏的死死的,媳妇知情识趣从来不做扫兴的事。他们一边埋怨家中有悍虎一边笑,但看不出丝毫牵强为难。成家的都赶在门禁之前回了家,没成家的彻夜通宵。他一个有妻有子的人也跟着混通宵。
当身边响起那些催促的铃声,陆洲不止一次望向自己静置的手机,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经过一次又一次不经意的试探,他才发现,谢尘星并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在意他了,他回不回家,什么时候回家啊,喝了多少酒,难不难受,这些对谢尘星来说都无关紧要。
谢尘星的心里只有那两个新生的婴孩,甚至连他们的大儿子都不怎么关注了。
陆洲在谢尘星那里完全自由,不受任何约束,不会有门禁,不会有催促,陆洲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自在。陆洲不满足于这种生活,他不想要过这样寡淡如水,只是搭伴结伙的日子,他想要一个知冷知热的妻子。
他希望自己的Omega可以适当向他撒娇,向他讨要那些节日的礼物,如果收不到还会佯装恼怒,他也希望能够听到喊他回家的铃声,但是好像无论他怎么折腾,谢尘星都是一副平淡如水的样子,他一个月不回家谢尘星都不会多问他一句,谢尘星根本不在乎他。他把那个会喊他老公对他笑得很真诚的人弄丢了。
陆洲只有在性爱中才能感受到身下的人是完全属于自己。于是他们频繁做爱,两个人在性事上无比契合,谢尘星太温顺,太无害,在床上完全任由陆洲揉圆搓扁。无论陆洲是粗暴还是温柔,谢尘星都全盘接受。他不会求饶,不会喊疼,眸子里永远都是水汽,单论眼神,陆洲是分不出他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愉的。
谢尘星进入状态的速度比他想象的还要快。
常常两人还未做完前戏,他就已经情动非常,双颊绯红,夹着浴袍悄悄摩擦双腿。这时候前戏已经没有必要了,陆洲会直接闯进去,谢尘星也不会感觉到疼。
这或许要归公于他们结合的AO之间的吸引力,陆洲还曾为此沾沾自喜。
谢尘星在他们做爱之前总要以各种借口离开一会,他去干什么?
陆洲发现了家里的避孕药和催情药,难堪、恼怒、自嘲,他口不择言,愤怒盖过了理智,在房间里独自咆哮,那个人却像哑巴一样无所回应。陆洲愤怒地摔掉了所有抑制剂,驱车离开了房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