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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林奕在上面盖了个戳，将文件放到一边，等人来拿，没忍住叹了口气。
有时候他都想感叹，卫迟莫完全没必要将城的管理权交给官方，他自己就能有独到的见解，妥帖处理。
何必现在这么麻烦。
还没叹完，就看见手下抱着只脖子上系着白布条的小狸花猫走进来。
林奕：？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这是……打哪捡来的猫？”
手下凑近，刚要解释，那只小猫就借着力，小脚一登，跳到桌子上。
小梅花正正踩到林奕放在一旁的一摞文件。
林奕赶紧伸手，抱住小猫的腋下，将它举起来，正好看见它项圈上的花纹。
纤细凌乱还不规整，比起花纹，更像是用笔随意戳弄了几下。
林奕：……
他莫名会意，将小猫放到空白的桌面，解开了小猫脖子上的蝴蝶结。
果然上面是虞长烁写的东西。
［听说林先生手上有隐藏气息的药剂？有的话给我一支，谢谢。］
末尾留了虞长烁的名。
林奕再次感慨卫迟莫真是料事如神。难怪卫迟莫离开前会临时起意般递给他一支用不上的药剂，特意提一嘴：“无论虞长烁用什么方式找上你，把这个给他。”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对对方的行迹当真是摸得十分透彻。
虽然搞不懂卫迟莫为什么不肯直接给。
可能是竹马间的情趣吧。
猜测虞长烁这样波折做法大概是不想让人直接去找他的，林奕犹豫片刻，还是将玻璃瓶子绕了几圈，重新绑回小猫的脖子上。
又抱着小猫出门，迟疑着把猫放到地上。
毕竟是意志不可控的动物，他不确定这只猫会不会原路反回。
事实证明……猫猫确实不会。
它站在原地犹豫一会儿，绕了个圈，又要朝屋里钻，幸好被林奕及时逮住。
林奕……林奕顿时焦头烂额。
他把小猫往外推，那只猫扭头拱拱他的手，就是不肯向外走。
虞长烁都快看不下去了。
真是百密一疏出乎意料，他的本意其实是让林奕把药剂拿出来。
他几步走出来，朝和小猫做斗争却屡屡失败茫然抬头准备找人的林奕招了招手。
林奕这才有了目标，走的时候还不忘抱着小猫。
将小猫递出去，他看着虞长烁，面上的表情有点尴尬。
好在虞长烁没多说什么，将绑在小猫脖子上的药瓶取出，直接拔开塞子喝了下去。
这才开口道：“林先生，你知道研究所在哪吗？”
只回来时跟着卫迟莫的车走了一趟，他对路径不太熟悉，不能完全确定研究所的方位，把林奕引出来也是为了方便问位置。
林奕迟疑。
位置，他是知道的。
但，即使虞长烁是卫迟莫的竹马，他也不能完全放下戒备。
更何况，一上来就是问研究所的位置，到底是什么居心，想做什么？
他不确定能不能将研究所的位置放心告知。
林奕：“这……”
虞长烁了然，点点头，淡笑着威胁：“您也不想您才是背后的大头的事被大家知道吧，林先生。”
林奕：“当然知道，我这就带你去！”
妈的，卫迟莫，你能不能有点边界感，别什么都和你竹马说！！！
林奕说到做到，将他引到研究室里才走。
不然他还得想办法才能进来。
两位研究人员才搬进来，门口就守着几位异能者，相当戒备的模样。
里面有好几个科室，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虞长烁抱着猫，凭直觉在里面走。
他大概是有点找卫迟莫的天赋在身上，贴了好几个门，终于在一个地方听见交谈的声音。
确切的说，是那个名叫杨妍的科研者的声音。
虞长烁不再动弹，贴在门口听他们在说什么。
“现在对于疫苗的研究几乎止步不前，为了推进进度，我们需要采集到足够的样本。
我和月黎曾经考察了好几个基地，隐研究分发后，其他几个基地周边聚集的丧尸就少之又少，似乎只有这里因为在偏远的郊外，资源获取困难，收容的普通人类又多，吸引丧尸的概率也大——或许这也是周边丧尸是不是会聚集起来攻城的原因。”
“这里就是最合适的地方。”
杨妍单手支着桌子，算是解释了自己和另一个研究员要跑到这里来的原因。
虞长烁没听见卫迟莫的回应。
有可能是人不在里面，也有可能是他对这两位的到来心知肚明。
想必那几个科室就是用来干这个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