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丈夫松开掐他脖子的手,却狠狠捏住他的下巴,轻轻操控着侧过去,观泠不明所以,他在不安里被自己的丈夫如玩弄般轻轻扇了一巴掌,像抚弄一只猫狗。
“骚|婊|子。”他在观泠畏惧的喘|息里用磁性成熟的男性声线训诫道:“未经我的允许,你凭什么离开家?你知道你长什么模样么?出去就会被人玩|死的家伙,发|骚也别去街上发|骚。”
他的丈夫总喜欢这样羞辱他,可是他没有想过跟别人……做、做|爱,更没有想过出轨,为什么骂、骂他……婊……子。
不是婊子。
“我只是……想去跳舞……您把我抓回来,您……我不要……这种婚姻……不平等……我讨厌、讨厌这种……”观泠骤然心脏一痛。
他捂住心口,蜷缩起来,企图躲避丈夫无礼又可怕的靠近。
他在极度搐抖里开始大哭,哭得嗓子发哑,浓睫颤抖,眼被令他无法看见丈夫面容的带子蒙盖,如今哭湿了,沉甸甸压在他眼上,如一块将他压在自由之下的华美巨石。
他越来越呼吸不上,心跳也越来越微弱,面色在滚热里他觉得血色逐渐褪下苍如白纸,他的丈夫这时俯|身,如奖赏般吻住他的唇把氧气渡给他,他在黑暗里不知道他的丈夫究竟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迷迷糊糊地被丈夫喂了治病的药。
药太苦了,他张开嘴,要吐出来,丈夫吻住他的唇瓣,他十指攀附在丈夫的肩膀,慢慢地,伴随这个吻的结束,他的十指没了力气。
“别哭。”丈夫对他说:“吃了药,就不疼了。”
他的丈夫总是这样,对他很凶,却每每见他犯了病,就会很温柔地对他,他眼眶一酸,再一次流下了眼泪,他不想沉浸在丈夫对他的这种如施舍般的温柔里,他清醒地明白自己要逃离。
所以,他抬手,在一片黑暗里摸着丈夫的脸,费力要把丈夫推开,“不要……你。”
说完这句话,室内陷入死寂,他脸色煞白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可我需要你。”他的丈夫愉悦一笑,“观泠,我离不开你,所以……”
观泠的肚子被丈夫摸着,丈夫说:“再听话一点吧。”
“观泠,给我一个孩子吧。”
观泠呜咽一声。
他忘记是怎么做到最后的了,他只觉得自己好脏,甚至觉得自己一定是犯了罪,上帝才会这么惩罚他,给他一段不幸的婚姻。
观泠,你真脏。
这种婚姻,他真的……再也没有办法忍受了。
你救我。
观泠指尖紧攥,几不可闻地抖颤了一下。
盛焚意。
救救我。
求你了。
观泠求救般想起了两年前被自己拒绝告白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的竹马。
第二章
“下回再敢违背我的命令,我会把你这副模样给所有人看,我要他们知道,我这个不听话的老婆,到底有多骚。”
不知过了多久,观泠意识恍惚里听到自己丈夫这样威胁他。
“不、不要……老公……”观泠摇了摇头,金色长发湿漉漉在一滩欲水里,他小臂因为畏惧都绷紧惨白了。
还没有结束……
他很累了。
“老公,不要了,好不好?”
观泠讲话声音总细细软软的,很惹人疼惜,哭起来求饶时却让人恨不得对他再狠些,狠到让他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边攀附住男人的脖子一边可怜巴巴如献祭般将自己的唇凑上去,仿佛一个香甜的吻便可以安抚凶残的暴君,令暴君不再伤害他,但对他的丈夫而言,这无疑是令他愈发猛烈的催化剂,因而哭不能安抚暴君,哭只会让暴君对他实行更加凶残的酷刑。
观泠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半夜?凌晨?即将天明?不知道,看不见的,什么也看不见,如一个失明的可怜盲人。
他的卧室早已被他的丈夫以强大可怖的气场彻底侵|占,他什么都做不了主,逃也逃不掉,挣扎也无法挣扎,可这怎么办呢?都是他自愿的。
他自愿嫁给丈夫还清爸爸妈妈欠下的债务,丈夫给他的爸爸妈妈那么多钱,他用自己这具躯|体回报丈夫让丈夫感到满足该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他不能恩将仇报,他这样想着,十指因忍耐到发白的指尖不再嵌入掌心,松开的刹那掌心多了许多细碎的尖锐血丝。
他哪里知道自己雪白娇贵的手破了呢?他一点儿都感受不到,因为他哪哪都痛,痛到哭都哭不出来,可除了痛,他却无法遏制地微动腰肢去贴合自己丈夫总那样冰冷的身躯,他的丈夫俯身大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在令他头皮发麻的绝望里与他接了个吻,他在吻里眼珠涣散开来,他在舌头被丈夫冰冷如蛇的纠缠中艰难瑟缩出含糊不清的软乎乎的、像是撒娇的声音:“老公……我难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