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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西域的皇子,有谁能想到竟也沦落至此,成了这永远都见不得阳光的恶鬼?”
“南冥,你可真为你们的西域长脸。”
话落,那楼主突然看向了萧衍之,嘴角上扬。
南冥啊......
说实话,他都已经有十多年没听到这名字了。
“哈,你居然还是皇子?”魏呈延一听立马哈了口气。
而南冥则是看向他,挑眉轻笑:“怎么?很难以置信吗?”
“......”魏呈延一听又不说话了,只是看向萧衍之求证。
不是吧?他真是那个南冥?
萧衍之见状点头,晃飞了手上的彩蝶说道:“这屋里的一切都是西域人的习惯,还有他脚上的金圈,您难道就不觉得奇怪?”
“......”被人这么一提醒,魏呈延顿时恍然大悟,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他就说他刚才见他怎么就这么眼熟。
原来他就是南冥,是那位死里逃生的皇子啊......
十多年的浮浮沉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竟是让以前那么一位金枝玉叶的贵人也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说到底,这上天还是太偏心,错把坏人当成了良善,还让他们残害了那么多的无辜。
“你确定这东西能找到楼月?”
“他身上还带着我给的木牌,那东西只要一沾上,任凭他再怎么冲洗,没个三四天他也翻不出我的掌心。”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萧王府一句承诺,三日后,我定亲自上门讨要。”
第183章
第二天一早,昨天去参加诗会的才子才女都收到了一份重礼。
整座府邸的人,除了当家的跟她自己全都被一剑封喉,倒在了院子的各个角落,血流成河。
其场面之壮观,又艳丽。
青色的石板也被血水浸染,衬着逐渐上升的烈阳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臊味道。
一直以来热闹的景城也突然冷清了。
全城的官家子弟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个别胆小的甚至还卧床不起,除了魏府和寇府还安然无恙,就连许府萧衍之也不放过。
许恩施虽然良心未泯,但她明知前路危险却还是对柳渊讳莫如深。
若不是因为她吞吞吐吐的不想得罪江屿秋和戎嫣然,柳渊也不会......
其实说到底,这都是他的责任。
是萧衍之太理所当然了,也是他太想让柳渊成长,所以才有了这么一遭。
明知不可为而为知,这可是棋盘上的大忌。
“南冥以前可是只笑面虎,他善于攻心,其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曾就让那蛮族十万大军都深陷蛇阵,全军覆没,最后还是被蛮皇亲自带兵西上才兵败于黄丘陵,所以你确定要跟他合作?”
城外的断魂崖上,紫魅慢悠悠的走到了萧衍之身边询问。
身后的黑衣人都已经涌向了四周,只留了两位在一边警惕。
而魏呈延却始终不见身影,也不知道是被堵了,还是又被魏尚书关进了祠堂。
萧衍之听到紫魅的声音,没有回头,只是应道:“一个被拔了利齿的老虎还有什么可怕的?”
“更何况,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足以搅动景城的风云。”
“相反,他还能帮我制衡虞天和虞景瑞的行动,所以我为什么不帮他一把,让他来充当你们暗潮,来当你们的刽子手呢?”
如今暗潮的水都开始往明面上流。
观海的挑衅,虞天的试探,还有虞景瑞的隔岸观火都在向萧衍之施压,想让他露出狐狸尾巴,以此来治他一个心怀不轨的欺君之罪。
因为豢养私兵可是要诛九族的。
况且萧衍之的存在就是对如今皇室的巨大威胁,因为皇家的丑闻都与萧王府有关。
老王妃和老王爷的死没有人会比皇室更清楚,就算是萧衍之也暗中调查了五年才渐渐有所收获。
但萧衍之总有种直觉,他觉得父亲一定早有预谋,而这背后的一切真相其实就隐藏在魏尚书手里的那封密信里。
但魏尚书就是太固执,每次都用一句:“时机未到,不能开封。”来打发萧衍之,直到今天,他都没有见过那封信的冰山一角。
紫魅从萧衍之出生就被老王爷安排在身边,说句不好听,紫魅对萧衍之的为人处世,心心算谋略可谓是了如指掌。
所以别看他现在还能这么镇定的站在这里与他说话,其实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乱麻,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
他很担心柳渊,同时也很担心魏府。
至于他自己,萧衍之其实真的没多大在意。
只要他不死,只要他还能看到这皇室在日渐衰落心里就已经足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