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呈延立马“哎呦,哎呦”的大叫起来,歪着头,连忙抱住了耳朵上的手就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先把我放开,我可是伤患者哎,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魏尚书不惯着他,让人“坐下!”
“......”魏呈延立马不叫了,非常听话的坐回原位。
他讨好的拍了拍耳朵上的手,扮起了可怜:“爹爹~我昨儿可是跪了一夜呢,直到现在都滴水未进,滴米未沾,就这碗粥我是真的吃不饱啦!”
“......”
柳渊见状立马别过头不忍直视。
萧衍之还好,毕竟是多年好友,所以早就知道他这么不要脸的个性。
但让柳渊最惊讶的,是魏尚书居然还真吃这套?
不......不会吧?
但魏尚书还是让柳渊失望了,因为他可能就吃这套。
魏尚书听魏呈延还带着哭腔,心一下就软了。
他摸了摸魏呈延的脑袋,“你这兔崽子,现在知道装可怜了?”
魏呈延扶着魏尚书笑道:“哪儿有啊,我就是实话实说。”
“给老子滚!”魏尚书笑骂了一句,“早知如此,昨晚叫你还跟我犟!”
......
昨晚从宫里出来已经后半夜了,因为魏呈延还去看了个热闹,跟萧衍之一起。
而那场宴会最终也风平浪静的结束,皇帝和阿克松都回了静心院,虽然这中间还有意无意的试探萧衍之,不过萧衍之都四两拨千金的还了回去。
等把所有官员送走后,皇帝又留萧衍之说了句话。
而彼时,魏呈延已经又潜入了月清宫,再一次当上了梁上君子。
不过那场戏很无聊,或者说,是太无趣了。
虞天一直都在安慰江屿秋,然后安慰安慰的就安慰到了床上,再安慰安慰的就又放下了纱帐,衣服都扔了一地。
魏呈延虽然当惯了梁上君子,但他真没有看活春宫的癖好。
所以在确定毫无收获后他就准备撤退,但偏偏,就是很好巧的是,衍之他又到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
魏呈延亲眼看着他躺在了对面的房梁上,仿佛是没听到下面的声音,还冲他指了指那下面的衣服。
去把江屿秋的玉佩给我拿过来。
魏呈延:“......”
床上的两人还在抵死缠绵,可在一声声的娇音中,房梁上有人感慨,也有人淡漠如冰。
要不是今天心血来潮,想着来听听虞天他要怎么对付阿克松,魏呈延可能打死都不会想到,原来平时清冷如松的江太傅还有这么娇柔的一面。
那一声声“殿下”叫的真是......让人骨肉都酥了,柔情蜜意,婉转动听。
玉佩得手后魏呈延本想撤退,可萧衍之却又临时起意,说去那‘来此一遭’,也就是阿克松他们住的客栈里看看。
魏呈延没二话,但意外却发生了。
阿克松他们的警惕性很高,在萧衍之刚走进客栈就被察觉了,但幸好易了容,交手时用的也是江湖上很常见的功法,所以他们还算安全。
不过这一遭他们闯的也很值。
因为萧衍之在最后还顺了一封阿克曼写过阿克松的密信。
......
“哇哦,真不是我吹啊,这糯米鸭只有望月楼的最地道!”
最终魏呈延还是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大餐。
他边吃边品味,三个人之中就只有柳渊在认真听他讲。
魏呈延像是很高兴,拽着柳渊就十分热情的跟他说鸭肉哪里最嫩,哪里的又最有嚼劲,可说着说着,魏呈延却突然哭了。
柳渊被他的眼泪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
安慰的话都到了嘴边,可萧衍之却又拉住了他,还冲他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柳渊还是很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书房里突然安静了,除了魏呈延还在隐隐抽泣的声音。
萧衍之牵着柳渊走到窗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都很默契的转过身,背对着魏呈延。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夜已经深了。
魏尚书一直在喝酒,一杯接着一杯,仿佛刚才的慈父都只是他们的一场幻觉。
窗外的天就像是被打翻了的浓墨,晕染不开,也无法洗净。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久到萧衍之的耐心都即将告罄,魏呈延他终于有所动作,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默。
他撕了块鸭腿放到魏尚书的碗里,又把酒倒满,跟人碰了碰杯:“父亲,对不起。”
说完,魏呈延一饮而尽。
“......”
魏尚书没吭声也没表态,碗里的那杯酒也还原封不动。
魏呈延见状苦笑,但还是给自己倒满了,然后又跟人碰了碰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