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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月霓裳要真去了那儿下场会是什么,毕竟那些人平常连自己都不会放过,花柳病在那儿可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暗悲。”
“属下在!”
话音刚落,屋子里瞬间又多了一个人。
身穿一身黑的暗悲恭敬的跪在了萧衍之跟前,垂着头,安静的等待着萧衍之发号施令。
他的出现不言而喻,毕竟萧衍之可从不与人开玩笑,也从不为达目的就恐吓她人。
“把她带去破庙,若明日一早还没有虞天的动静,那就杀了再给人送去。”
萧衍之的声音很冷,可说出的话却更冷。
“记好了,人毕竟是太乙宫的宫主,所以妆容一定要完美,不能让人看了我们萧王府的笑话,以为我们的待客之道就是这么的敷衍,明白了吗?”
“暗悲谨遵主子教诲,一定不负主子所望。”
“下去吧,让暗欢一起跟着。”
“是。”
下一秒,暗悲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而与此同时,躺在地上的月霓裳突然开始挣扎起来,从喉咙里蹦出来的“唔唔唔。”声一声更比一声高,似乎是在求饶,又是在怒骂。
萧衍之闻言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吭声,眼里的冰霜也如刃,毫不怜惜的就笔直刺向了月霓裳的胸口,叫人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承认,她害怕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
月霓裳抬头看着萧衍之的身影,哭诉着,一双梨花带雨的小脸更是惹人怜爱。
可萧衍之却恍若未闻,甚至是还十分冷漠的坐到了一边,看了眼一直不语的骆闻,随即就闭上了眼睛假寐。
骆闻被萧衍之看的一顿,立马低下头无言,但心里却已经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无论如何都平静不了。
萧衍之很聪明,聪明到令人畏惧。
月霓裳还在一边“呜呜呜。”的叫着,她想让萧衍之放她一命,都顾不上此刻的身份,毫无尊严的就趴在了地上往前爬着,血染了一地。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除了一声声压抑的呜咽,就只剩下了地上窸窸窣窣的衣服擦地声。
萧衍之一直坐于高位没吭声,仿佛是听不见月霓裳的悲哀,也看不见月霓裳此刻的悲惨,只是一直闭着眼睛,似乎是在等一个让他能睁眼的声音。
“呜呜呜,呜呜呜......”
月霓裳像是还没有放弃,拖着残破的身子就往前爬着,眼看着马上就要抓到了萧衍之的衣角,月霓裳眼睛一亮,可下一秒眼前却又被一片玄色的衣角遮挡,眼里的生机顿时全失。
魏呈延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了她面前。
“月宫主,你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吗?”
魏呈延冷冷的看向了月霓裳,一脚踩住了她的手,眼里也毫无怜惜。
“你在算计我们的时候可毫不留情,如今我们不过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你怎么又怕了?”
“呜呜,呜呜呜!”
魏呈延听到月霓裳的呜咽也是冷笑。
“怎么了?你难道还想活命?”
“呜呜!”
“不过很可惜呀,我还不想放过你。”
“呜呜!”
“太乙宫的宫主令在哪里?你要是能告诉我,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放你一命。”
“呜呜,呜呜!”
话落,魏呈延突然蹲在了月霓裳身边,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颚。
“别急着拒绝我呀,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魏呈延笑看着月霓裳,眼里的深意更是藏不住。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静悄悄的,四目相对,月霓裳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魏呈延。
她没想到刚刚出宫就遇到了这么一件事。
本以为观海与那鱼伯情深义重,更何况中了她的幻术更是无解,可谁知道那观海竟这么难对付,而且还在暗中找到了萧衍之。
虞天找到她时,她曾为这天下算了一卦。
是大吉。
但月霓裳就是忘了跟她自己算一卦。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宫主令就在我怀里,你帮我解开哑穴,我就拿给你。
“呵,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来跟我讲条件?”
魏呈延闻言眼睛一暗,语气嘲讽。
“呜呜,呜呜呜。”
若没有我,你就算拿到宫主令也没用。
“你威胁我?”
“呜呜,呜呜呜呜。”
我是很诚心的想要和你合作,只要你能放我一命。
话落,月霓裳突然弓起了身子,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就朝着魏呈延和萧衍之各磕了一个响头。
“呜呜,呜呜呜。”
你们只要放了我,我保证太乙宫再不踏入朝廷,永不反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