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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王爷会把他推出去直面那让他们都束手无策的蛊虫。
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有等到那一场承诺的大婚。
“这就是我的第二种方法,也是我们现在唯一一种能更快找到母蛊的方式。”
鬼医自然是看出了柳渊的拒绝,但他也没有办法,要是可以,他也十分不愿把柳渊推出去,让他来面对。
萧衍之一直都在沉默,柳渊的心也犹如变成四季寒冬。
清风镇的瘟疫突然变成了有预谋的蛊毒,鬼医的万虫蛊虽然能解决子蛊,可母蛊不死,这清风镇就永远不会恢复如常,百姓还是要死,变成一座空城。
萧衍之他在犹豫,犹豫到底要不要让柳渊来冒险,还是让他自己来面对皇帝的滔天大怒。
“啧,不就是一个子母蛊吗,用得着这么如临大敌?”
话音刚落只见魏呈延掀起了一阵狂风,把那些尸体全扫进了地洞,连带着那张蛇蜕都扔了进去。
暗悲四死士也一人站在了一颗树梢观察着四周的动静,毫无疑问的,他们都选择了第一种方法,又或许说是在尝试。
魏呈延站在洞外往里面看去,这里一共有十五具尸体,其中五具看着是刚死不久,他们只能赌这里面还有没有蛊虫。
“把他们烧了怎么才能分辨有没有蛊?”魏呈延转头看着鬼医说道。
“听声音。”鬼医边说边走到了魏呈延身边,看样子是同意他们尝试,“子蛊不怕火烧,蛇蜕上还有血气,要子蛊还存在尸体就会爆炸。”
淋上了火油的尸体下一秒就被大火吞噬,萧衍之带着柳渊站远了些,目光却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窜火苗,不知道是不是在期望能听到声响。
柳渊从头到尾都靠在萧衍之怀里,面上说不出是平静还是伤心,他只知道王爷的心跳很快,咚,咚,咚,一下一下的与他理智交织,缠绵又缱绻。
从地洞里燃起来的大火就像是一条冲天长啸的火蛇,靠近火热,不靠近又心有不甘,就连弥漫在鼻间的臭气都能让人忽视,只想着这实在是太巧了。
魏呈延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人,他像是很不甘心的一掌轰碎了洞里的灰烬,鬼医也走了上前,浑浊的眼里不知是可惜,还是早有预料的无奈。
两成把握谈何容易?他早就说了,第一种方法不可行,不可行,但他们不信,非要去与失望直面才肯罢休。
尸体化为了灰烬,又被魏呈延一掌轰成了粉尘,随风消散。
萧衍之头疼的闭了闭眼,柳渊也闭上眼睛埋进了萧衍之的胸膛,他们都知道,他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鬼医最后取了柳渊的一滴血,把万虫蛊放了进去,又让萧衍之把那根布条拿出来。
浸了血的万虫蛊身体突然蠕动起来,窸窸窣窣的扭动着身子钻进了布条,头朝着北面,还发出了吱,吱,吱的响声。
魏呈延有些新奇的看了一眼,鬼医一把拍开了伸过来的手,走在前面,领着众人就继续朝山上走去。
“活腻歪了?想死就从这里跳下去,别来碰我的宝贝。”
“靠,就这一条小虫子难不成还比我的命重要?”魏呈延闻言就不高兴了,鬼医也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眼神莫名,就像是在说,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魏呈延在鬼医那儿碰了个壁,转头看着后面的两人心又更累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敛起思绪,目光游离在四周,心想那娜刹迦到底躲在了那儿。
晌午一过太阳也更热烈了,山风从林间横穿而过,不冷,倒是还暖洋洋的,吹散了柳渊心里的烦躁。
万虫蛊在鬼医手里就想是条狗一样,带领着众人就到了铁桥,随后身子一缩,就蜷成了一团。
“母蛊就在这里。”鬼医看了眼桥的那头,心里突然一震。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
“暗悲,带着人过去看看。”萧衍之揽过柳渊,搭在肩上的手就像是在安慰。
“属下遵命。”
暗悲四死士走上了铁桥,横跨在两座山峰上的铁桥被笼罩在浓雾中,即使是像萧衍之,魏呈延这样武功高强的人,也不能透过浓雾看的明白。
趁着暗悲他们过去打探,鬼医把柳渊带到了一边,让人放松身子,伸手把住了他的脉象。
“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养蛊的。”鬼医拍了拍柳渊的肩膀轻声安慰。
柳渊闻言一愣,他顿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问道:“可是,可是昨天不还说只有我才能引出母蛊吗?”
“你的血特殊,为了我的小命我可是想了一路才找到另一种方法。”鬼医说完拿出了一个钟蛊,纯黑,乍眼一看就像是个摇骰子的,但它中间却有一道凹槽,呈暗红色,隐隐还有血腥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