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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现在,一边专业课,一边考研!”
声音越来越远,杨成走在前面,而沈渡停在了原地。
沈渡想回到的,不仅是那个轻松的大一,而是回到那个有莫云深爱着的时候。
莫云深爱着他,陪着他,哄着他。
那时候,他的一切都和莫云深有关。
所有的记忆都是和莫云深在一起。
朋友也在,爱人也在。
长大后的沈渡,只剩下拼命要考去伦敦的心。
杨成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男朋友。
两人终不能永远在一起。
杨成见身边没有人回应,转头时,沈渡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他。
“干嘛呢!走啊!不是你要带我离开图书馆的吗?”
沈渡紧接着跑过去,跑到杨成身边。
“我们要找视频,不先要找到于鸿云嘛!我联系不上他,在医院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
“医院?那是
两个月了?”
“快了,一个半月。我记得很清楚!”沈渡说到“清楚”的时候,声音重了许多。
那不仅是于鸿云到医院的日子,那是两人分手的日子。
因为这个人,两人的生活翻天覆地。
在外人看来,两人之不过是分手而已。
但只有经历过的莫沈二人才知道,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爱情。
而是多年的相处,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是占有,是安全感,是生命里不可缺少的大部分。
莫云深用DOUBAS来替代沈渡的位置,沈渡用考研来为见莫云深铺路。
“那你要怎么去找他?”
沈渡摇摇头,他现在也没有想法,一头雾水。
两人没有他一点的下落。
阳光下,两人并肩走在梧桐大道下,金黄的落叶撒满整条柏油路。
学校的打扫阿姨正拿着枝条扫把将落叶扫成一堆小山堆。
微风轻轻吹拂着绿叶,衣摆摇晃着。
吹动着青葱少年的心思。
在阳光沐浴下,是透亮的一面,还有树下的阴影。
昏暗的,封闭的,在烟雾缭绕的房间里。
坐着一个又一个为快活消耗生命的人。
他们瘫在角落里,奄奄一息。
坐在棋牌桌上,支着腿,嘴里嚼着槟榔,大喊大叫着。
依然有沉默不语的人,他们懊恼的抱着头,抓着自己的头发,等待判决。
这里是天堂,是那些所谓幸运者的天堂。
亦是失败者的地狱。
同时,时间是这些幸运者走向地狱的传送带。
只有进,没有出。
而现在,于鸿云正处在地狱的漩涡里拼命挣扎。
他自以为自己还能拉住一根稻草走出着地狱。
但他不知道的是,地狱的上面,是撒旦在操控着一切。
他等着你坠入深渊,坐等果实丰收。
灯光下,是不知真相的人。
黑暗中,是老板动动手指的快乐。
桌上的人不会一直赢,但他会一直输。
于鸿云黑圈乌黑发青,唇周是很久没有打理的胡渣。
手指间染上了难闻的烟味和铜臭的筹码味。
“大
大!”他精神恍惚,拿起筹码的手抖擞着放在桌子上写着“大”的格子里。
对面那人大腹便便,嘴里叼着不便宜的雪茄,自信地靠在椅背上。
左边上站着凑热闹的赌徒,右边站着穿着性感的兔女郎荷官。
于鸿云这边,围着一圈又一圈的人,没有荷官替他推筹码。
男人獐头鼠目,眼睛胖的快要睁不开,大拇指上的金玉翡翠十分的惹眼。
“小弟弟,这把输了之后,你又欠不少咯!全围
”
于鸿云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盯着骰宝。
全围是的胜率只有2.78%。
男人运气再好,也少有三个骰子都是一样的数字。
于鸿云必胜
骰子碰撞器皿的声音响彻整个场馆,嬉笑和哀嚎在头顶盘旋。
当庄家打开骰宝时,三个一样数字的骰子被推到桌子中心。
同时,于鸿云的希望也落下了帷幕。
于鸿云再也拿不出一分钱来
一个“好心”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那人指着一个神秘的角落,没有亮堂的灯光,只有一盏射灯挂在头顶上。
那是一个窗户,希望和绝望共存的地方。
于鸿云狼狈地站在窗前,头顶的灯光照的他的面容阴森恐怖。
他看不见里面的任何,只能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和一只伸出来的手。
当一个人身上只有一点压力的时候,他会有动力。
如果这个人的生命,只剩下压力的时候,那他就会一身轻松
已然欠下不知多少债务的他,已经不在乎所有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