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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雄虫捧在手心的滋味,不错吧。”伊瑟尔毫不吝啬喷洒毒液,“白宣良,你说你——”

郝誉抬起手按住伊瑟尔的脑袋,接着扛起蹦跶不停的伊瑟尔,对白宣良致歉,“别听他胡说八道。白哥,这家伙就是欠草。”

说完,郝誉挥舞手掌,毫不吝啬地拍打伊瑟尔的臀部,在雌虫暧昧又恼怒的叫喊声,白宣良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

他站在今日,再回望那次微妙的场景,很难澄清自己没有受到其煽动。

——情愿被扛在肩膀上,被雄虫不在意的拍打身体,或者骂几句。

——也好过,郝誉骤然地逃跑一样地离开他。

白宣良克制自己不要继续扫视军雄的身体。他频繁低垂眉目,短短零点几秒后,再次抬眸,又失望又兴奋:郝誉和过去一样平躺着,尽情享受阳光,太阳打在他身上将一切照得亮晶晶。

他揣测郝誉高兴的理由,缓慢地收回异化能力,走回家。

同一时刻,伊瑟尔也被郝誉返祖般的欢呼吵醒。他脸上疲竭的神色,像是数个晚上没有睡好。从房间的布置和装饰来看,他不断挪动仅有的柜子和被褥,像是要雄虫一进门就可以舒舒服服享受到服务。

可惜,郝誉已经快一周没有来找他了。

伊瑟尔感觉自己身体正在发臭,他无法描述是真的积攒污垢,还是因不见阳光长出菌子。他照旧用手和梳子打理头发,会擅自跑下楼找澡堂洗澡,在洗澡后带着一身清新的沐浴露味道,站在廊道附近。

这是不对的。

伊瑟尔必须提醒自己:他不可以将两性关系的主动权交给郝誉。作为社交场里的主动者,他必须时刻掌握主动权。

在修克被迫离开前一夜,伊瑟尔试图动用这种主动权。

他使用全身尽数讨好、勾引郝誉,只得到雄虫满脸享受和“不行”的拒绝。伊瑟尔气得抓狂,在郝誉身上留下数条沟沟壑壑,郝誉浑然不在乎,没脸没皮地翻身让伊瑟尔多方面抓抓。

“修克必须走。你和我装委屈也没有用。”

“我也是为孩子好。”

郝誉如是说。

都是敷衍自己的屁话,要是真的要走为什么不是资质不好的白岁安走?为什么是更出色的修克走?伊瑟尔琢磨左右,肯定其中有一部分血缘问题,隐约又想不明白。

按照郝怿所说,他弟弟并没有与白岁安见过面。两者毫无情感才对。

伊瑟尔不相信血缘是问题的究极答案,可他本质上又是个彻头彻尾的血统论专家——其实对他有利的,不论是血统还是血缘,都是好的。而对伊瑟尔不好的,不论是血统还是血缘,在他心里都不是好的。

“果然,还得有个孩子。”伊瑟尔垂目看向自己的肚子,苦于不清楚状态,摸两下平躺叹息,“基因库上次……如果他们真的能兑现。”

【给郝誉留下一个虫蛋】

【不论雌雄,大大有赏】

当然,最让伊瑟尔心动的不是这一点。

他心动基因库口中描述出的故事,一个失去挚爱和幼崽的军雄,因数次心伤无法和军雌继续合作。

“我们认为弱者可以激发郝誉阁下的同理心,家庭和亲缘关系可以让郝誉阁下重新捡起‘协力合作’的概念。在社会上,家庭是最普遍的协力合作关系……当然,如果你们中有谁可以生下郝誉的虫蛋就更好了。”

“郝誉阁下一定百般疼爱那个孩子。”

“当然,你们要是做不到也没有关系。我们已经在加急物色郝誉阁下的新搭档。他随时都会加入你们这个大家庭,希望各位到时候和谐相处。”

“一切都是为郝誉阁下服务,不是吗?”

那时的伊瑟尔没当回事。

他和郝誉都有清晰的定位,一个承受,一个发力,双方在身体上的距离多近,心灵上的距离就有多远。直到修克离开,伊瑟尔也最多产生点生气,气恼自己没有用身体征服一个雄虫,大骂郝誉不讲风情没有点床上道德。

白宣良?白岁安?那肯定有他们两在其中挑拨。

可他们两能和郝誉睡觉吗?他们最多就是和郝誉做点暧昧,没办法真刀真枪来一发。伊瑟尔.南如此安慰自己,将枕头踩得坑坑洼洼后,捡起来重新复位。

郝誉需要亲密关系。

而亲密到负数的雌虫,在这栋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伊瑟尔自认为能够生下虫蛋的雌虫,只有自己。他反复咀嚼那个悲伤的丧偶丧子故事,将其嚼碎嚼烂至完全消化,耐心等待虫蛋出现。

他相信,自己准备好扭转形象,全身心等待一个虫蛋降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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