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誉才不要放水,他尽情把哥哥杀得片甲不留。而他的亲哥哥郝怿也不会生气,总好脾气地夸赞郝誉的厉害,慢吞吞把沙盘复原在原始状态。
哥哥此生唯一污点就是喜欢上一个并不爱他的雌虫。
郝誉加大手上的力度,眼神冷漠。
伊瑟尔眼球不断上翻,露出眼睑下的血丝。他大力咳嗽,水渍沿着嘴角淌满郝誉的手指与虎口。他双手最开始还尝试掰开郝誉的控制,可越到后面,他只尝试用自己的力气让咽喉更轻松一些。
郝誉加大手上的力度。
他瞳孔似乎正承受和伊瑟尔一样的痛苦,不受控制地泛起血丝,痛苦与神经质的激动迫使呼吸道冒出野兽的低吼。他偶尔会侧过头,用余光盯住一处空地,像是哪里站着一位已约好的客人般。
伊瑟尔.南完全在这行径下失声。
他意识模糊,呼吸断断续续,窗边散射的灯光隐约给面前之物浮上一层圣光。涓涓血水从牙缝渗透进咽喉,伊瑟尔为此剧烈咳嗽,他喷出的少量血沫,并不影响郝誉粗暴毫无节制的亲吻他。
这吻像是种救赎的信号。伊瑟尔.南无求在这种条件下,亲吻是否合理。他脑海中剩下“不配合就会死”的恐惧,他牙口因先前的暴力酸涩不止,张合到完全合不上的程度后,郝誉随意在其中对那根舌头展开另一种程度的暴力。
他压住,咬住,用力吮吸。
伊瑟尔不得不双脚盘住郝誉的腰,双手抱住其脖颈。他那条浴巾围起来的衣物草草掉在地上,被郝誉一口气踹飞到墙上。
“舌头伸出来。”郝誉道,“我看看伤。”
他刚刚失控了。
这也是郝誉要待在疗养院的原因之一。他这个精神状态,军部根本不派他前往战场。
伊瑟尔伸出还在流血的舌头,舌根处银灰色的虫纹一直蔓延到舌尖,鲜血被涎水冲淡后,在舌尖汇聚成淡粉与少量鲜红。
“早听话不好吗?”
郝誉用两根手指捏住伊瑟尔的舌头,稍微用力往外拽,看清伤口,不意外听到到雌虫求饶的呜咽声,“忍一下。我晚点给你拿药。芋芋还要复习。你少在他面前晃荡影响他心态。”
楼下传来敲门声。
郝誉的消食活动也到点了。
他松开手,任由伊瑟尔坐在地上,径直走到门口,“伊瑟尔。”
伊瑟尔涕泪纵横,狼狈万分。他喘息之余,微眯起眼睑,在余光中看向那残忍暴虐的军雄。
那张脸完全隐藏在黑暗中,眼神光扭曲晃动,鬼魅般幽暗。
他道:“我哥的一切都该是白哥和芋芋的。”
郝誉一点一点合上门,声音飘忽不定,随着门缝的光线狭窄成一条直线,“他们才是一家人。”
*
餐桌上,修克坐立难安。
他原本只看中点了最贵酒水的那几桌,觉得全是雄虫的那一桌最随便最好糊弄,壮着胆子搞第一单试试水。
他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不要紧张。”白宣良扎好果汁放在修克面前,安慰这个和亲子差不多大的孩子,“郝誉是个好人。”
不。
我并不为这个事情烦恼。
修克站起来,恐惧与羞耻令他等不及郝誉承诺的一大堆好处。和军部那些人拿到资料戳破他的真实身份比起来,他宁可继续身无分文在街上游荡。
“我还有事情。”
门外响起地面车停靠的声音,军雄拿着几本协议书和档案下来。郝誉也差不多完事,打着哈哈,勾住修克僵硬的身体,笑盈盈走到门口。
第十一章
来者还是那军雌,郝誉暂时记不住他的名字,也没有必要记住。
疗养院里的军雌用的都是假名,有一些人的名字三天一换,郝誉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他们的个人爱好,还是保密工作人员在发癫。
“郝誉阁下。您家真热闹。”军雌板着脸嘲笑郝誉,递上文件夹。
郝誉一点都不感觉被冒犯。他半个身体挂在修克身上,压得孩子喘不过气来。
“怎么说话呢。我住的地方难得热闹一回。”郝誉扫一眼文件夹,拆也不拆整个拍在修克的胸口,叮嘱道:“自己去看。不懂就问。”他说完,又捡起另外一个文件,这回倒认真撕开封条,查阅前几页把白岁安叫下来。
这是白岁安想要的“助学名额”。
郝誉没耐心全部看完,扫一眼后,全部交给侄子。自己去和白宣良说话,将最后一个文档拿过去。
“这是我哥留下的遗产。”郝誉道:“你自己看吧。”
郝誉已经25年没回家,在他的印象里哥哥起码拥有一座房子,一片养殖沙漠鱼的牧场,以及雄父分给他的一家小印刷工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