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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处汇聚一团灵气,一瞬间屋中也同样被灵气所笼罩,清澈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同时,灵气透过皮肤渗入其中。
这几日来,岁云暮的反常实在是太厉害。
明明那一日穆云烟只探出岁云暮是因为仙息作乱,这才导致他的身子不适。
可后头两日,他发现即使自己并未与岁云暮有双修,他还是会有不适。
岁云暮不说,他却也能够清晰的察觉到,知道他在平日里时也是不舒服,虽没有双修后那般的厉害,但却也有。
若仅仅只是仙息作乱,吃了这么多药也该有效才是。
可岁云暮这几日,灵丹汤药样样都没有少,可还是如此。
唯一能解释的便是,岁云暮的异常同仙息作乱并无关系,且他还发现岁云暮这些日子特别嗜睡,精神也是极差。
以前岁云暮在他面前时从来都是肆意的,可没有同现在这般总是浑浑噩噩懒洋洋的。
他想,这其中缘由定是与他腹部不适有所联系,所以此次双修时明知岁云暮极其不舒服,他还是强硬的要他、迎、合,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何缘由,让他如此反常。
佛者的那番话他虽是未能参透意思,但却也点醒了他。
岁云暮当初为了替他报仇入鬼道数年,仙体在鬼道待了这么久,怕是已经留下什么厉害的暗伤。
这也导致,他每回都觉得不适,而这暗伤被仙息牵引,在双修后仙息最强烈时促使他的暗伤发作。
灵气下,阵阵暖意不断涌来。
岁云暮此时睡得有些沉,但身子的不适使得他眉头一直紧拧着,许久未散。
而随着暖意的涌来,他只觉得那股子不适散了些,还有些舒适。
原本紧皱的眉头,这会儿也随之松开,轻吟着往他的怀中靠,睡得也愈发的沉了。
醉须君见状也知这是缓解了,再次看向他的腹部,掌心微微半曲,便见灵气不断地渗透其中。
终于是在片刻后,他已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岁云暮的身体,同穆云烟所言一样并无伤势,之前受的伤如今都已经好了。
但他知道绝无可能,定是有纰漏的地方。
这回到是没有在隔空探,而是直接贴了上去,同样的灵气也都全数涌了进去,渗透入他的奇经八脉。
也是这时,一处被藏得极深的暗伤出现在灵气之下,同时灵气也随即被暗伤所吸收。
许是太过突然,岁云暮再次皱起眉,额间溢出薄汗来。
醉须君知道这是疼了,小心将他往怀中抱,哄着道:“一会儿就好了。”说着还在他的额间落了一个吻,安抚着。
想是真的哄到了,岁云暮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开,虽仍是不适但却也散了些。
正是如此,醉须君才再次去看他的腹部,他都不知道岁云暮体内竟是留了这么厉害的暗伤,且看样子应该有了一些时候,是让宴痕伤的吗?
他想应该是,那时岁云暮还在鬼道,也是那时被接回道门,应该就是宴痕。
没想到这道暗伤竟是躲过了他与穆云烟的眼,藏得如此深,又被鬼气所滋养,难怪为何每次双修后岁云暮就会不舒服,为何精神不怎么好。
留了这么厉害的暗伤,又哪里能精神起来。
掌心灵气未散,以此来驱散缠绕在上头的鬼气,之后便以灵气滋养。
只是暗伤难养,单单只用灵气难以将其养回,还是得用药。
约莫片刻后,他才收手。
低眸时见岁云暮沉沉睡着,眉宇间的不适此时也已经散去,知道这是没事了。
他将人往被褥中抱了些,然后才下床去。
手上没有养暗伤的药,只得让穆云烟想法子送来。
待书信送出,他才回了床榻上。
见岁云暮背对着他睡在里头,掀了被褥一块儿躺了进去,揽着他的腰往自己的怀中靠。
手上则稍稍施加力道,小心揉着他的腹部。
虽说已经稳下他体内暗伤,但终究是没养回来,方才又有过双修,难免还会有些不适,只小心帮着他安抚。
睡下时已是片刻后,屋外大雨倾盆,雨声不断。
岁云暮醒来时已是天明,下了一夜的雨这会儿终于是停了,但天色仍是灰蒙蒙的。
他看着云顶上飘动的轻纱,随后才去看身侧,见身侧空空荡荡。
这是已经起了吗?
他缓缓坐起身,同时又去看外头,见天色暗沉,然后又去看四周。
屋中并没有醉须君的身影,不知道这人去了哪里,倒也没有太在意。
掀开被子,他就坐在床沿打算下床。
也是在这时,屋门被推开,醉须君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药碗,浓郁的药香味也随之而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