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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迟玄幺被烟味呛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腰都直不起来。
“你……”姜琛宴替他顺了顺后背,有些迟疑道:“不会抽烟?”
“谁、咳……”迟玄幺还没缓过来,红着眼眶瞪他,“谁告诉你校霸就一定会抽烟的!”
姜琛宴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有些过意不去,缓缓开口:“你之前答应过我,不会再跟人打架。”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迟玄幺见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伸手轻轻擦掉他嘴唇上的血迹,柔声道:“疼吗?”
“幺幺,”姜琛宴抓住他的手贴向自己,哑声道:“我很害怕,害怕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出了什么意外。”
他低着头,语气有些自责,“就像上次那样……”
“姜琛宴,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迟玄幺知道他对上次跳楼的事情耿耿于怀,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啄了下,安慰道:“但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我真应该把你关起来,”姜琛宴目光盯在他脸上,咬牙道:“关上一辈子。”
“嗯……”迟玄幺似乎认真地考虑了下,双手伸到他面前,欣然道:“那你关吧。”
“我愿意。”
姜琛宴看着乖乖递到自己眼前的手腕,简直要气笑了,把人拦进怀里,脸埋在他脖颈处,语气有些无奈,“但我又舍不得。”
第81章 许愿树
教室里,姜琛宴从盒子里掏出一块冰敷袋,转向迟玄幺:“幺幺,手给我。”
迟玄幺还没睡醒,打着哈欠把手伸了出去,被那冷冰冰的东西一碰,一下子惊醒,本能地瑟缩了下。
“疼吗?”姜琛宴还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手上一顿,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放缓了动作,“我轻点儿。”
迟玄幺一手撑着脑袋看着他,见他拿着冰袋蜻蜓点水一般在自己手臂那片淤青上轻轻按着,有些好笑道:“又不是豆腐,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
“你就是块豆腐,”姜琛宴反驳,仔细给他敷了下,又喷了些止痛药,这才替他把袖子翻了下来,说:“哪次不是稍不留心就受伤的?”
迟玄幺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如此,他从小到大跟人打架,不管是赢是输,身上总是会挂点伤,有时候出个门不小心都会撞到膝盖,但他这么多年早就对这些磕磕碰碰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男人嘛,受点伤才更有味道。”
姜琛宴轻轻笑了一声,发觉他的手还有点凉,又给他捂热了,才把人放开,“等下还要去练琴吗,要不休息下吧。”
“去练一下,免得到时候在台上丢人,”迟玄幺转了下手腕,又说:“幸好不是右手,要不然就赶不上今晚的周年庆了。”
迟玄幺的伤不是很严重,但正好伤在了手腕处,养了几天虽然有所好转,但活动起来难免还会扯到伤口。
姜琛宴原本还担心他没有办法参加演出,但实际上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迟玄幺不仅没怎么受影响,而且在小提琴这方面颇有天赋,大部分曲子看一眼琴谱再练个两三次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他这双漂亮的手,亦如姜琛宴当年所想,用来演奏乐器再合适不过了。
“儿子~~~~~~!!”
走道儿上忽然传来了徐家明的声音,但与往日不同,徐家明这次的声音响了很久,迟玄幺才见他一瘸一拐地走进了门口。
徐家明上次网恋被骗之后,就老老实实地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迟玄幺让他好全了再来,但他就是不听非得来,说自己今晚有演出,身为父亲的他必须来给儿子捧场。
说起上次的事情,迟玄幺后来才得知,其实那个“小甜妹”当时并没有动手,只是因为见到徐家明牛高马大上门来找他麻烦,有些害怕了,特意带了一群小流氓,打算吓唬吓唬他,徐家明身上的伤也是因为他自己跑路的时候,人字拖踢到了下井盖,脚不小心卡进去才导致的拇指骨折。
鸡崽普通话不是很好,当时接到电话急得一时间听岔了,这才整出了上回那错综复杂又狗血一幕。
迟玄幺觉得好气又好笑,只能说徐家明他活该,见他走得比八十岁的老头还要蹒跚,正要去扶他,姜琛宴已经站起身把他扶到自己的位置上。
迟玄幺:“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来不就行了,非得这么折腾自己。”
“没事,动一下好得更快,”徐家明欣慰地看了眼儿媳妇,也不打算坐了,直入正题:“儿子,咱们学校的国王树今早被改成了许愿树,现在大伙都跑过去许愿了,咱们也快点下去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