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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看一眼都不行,那么进人家的闺房里肯定是更加不行的。
冯乐元暗暗赞了句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站定在门口,悄悄打量着里面。
“清晨好,清晨妙,清晨的鸟儿被虫吃啦啦啦~~”潼焕睡醒没多久,心情极好地蹦哒出门,准备找迟玄幺一起去吃早餐,他一路哼着小调,大老远就看见冯乐元在迟玄幺房间门口探头探脑,样子十分可疑。
“你怎么不进去,在看什么?”他拍了拍冯乐元的肩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奇怪问道。
“嘘……”冯乐元打了个禁声的手势,贼兮兮的说:“小声点,我看见迟哥的床上有人!”
“有人?什么人?”潼焕愣了下,忽然眼睛瞪的像铜铃,不可置信喊道:“我靠有人!?迟哥不是单人间吗,他房里哪里来的人!?”
冯乐元连忙打手势:“嘘嘘!你小声点儿啊,别把人给吓跑了。”
“好哇,”潼焕护犊子心切,一句话也没听进去,撸起袖子,猛地踹开了房门,一幅捉奸在即的样子,“我倒要瞧瞧是哪只小妖精这么诡计多端,竟然趁我迟哥出门在外寂寞难当的时候直接爬他床上去了!”
“小狐狸精!看我不弄死……”潼焕气势汹汹地走了进去,被里面的人给拦了下来。
“行了别嚎了,”迟玄幺听见声音走了过来,又道:“是姜琛宴。”
“宴哥?”潼焕登时就泄了气,疑惑道:“宴哥怎么会在你房间里?”
迟玄幺睨了眼罪魁祸首,说:“你问冯乐元昨晚干了什么好事。”
冯乐元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昨晚我跟数学课代表他们喝得有点多,吐了一地……”
“咦……小冯你当个人吧,房卡还是宴哥给你的,”潼焕想想就觉得恶心,脸皱成一团,“你又不是不知道宴哥有洁癖,你也敢在他房间里吐。”
冯乐元掏出一盒火柴,嘿嘿两声说:“我这不是知错就改,一大早来找他负荆请罪了吗?”
“宴哥?”潼焕朝里面喊了两声,见床上的人没反应,转向迟玄幺,奇怪问道:“他不舒服吗,怎么没吭声?”
姜琛宴脑袋还有些晕,又给躺回了床上,听见声音也没搭理他们。
“还在睡,”迟玄幺有些心虚地往床上看了眼,掩饰性地咳了下,小声说:“我不小心伤到他了……”
潼焕一听,登时犹如五雷轰顶,石化在门口,反复品味这句话的意思。
孤男寡男同床共枕,干柴烈火地在一起躺了一个晚上!
迟哥还不小心伤到他了?伤到哪了?!
难道他之前一直误会了,迟哥才是上面的那个?!
“嘿呀!!!”潼焕心道今天的信息量简直要爆炸,他抿着要起飞的嘴角,一拍大腿,故作痛心地喊道:“迟哥你怎么能对宴哥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呢!”
“宴哥你还好吗宴哥?”他又惊又喜地跑了进去,像只花孔雀似的围着床上的人团团转,快速扫了眼迟玄幺,奸笑道:“你那……疼不疼?”
姜琛宴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小半边脸,他偷偷用眼角瞟了眼迟玄幺,揉了揉后脑勺,故作可怜地说:“有点儿……”
迟玄幺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
旁边的潼焕立马抢先喊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迟哥,你就不应该这么粗鲁地对待宴哥,你看宴哥现在疼得都起不来了吧?”
他语气里满是责怪的意思,但是嘴角却忍不住疯狂扬起。
冯乐元被酒精麻痹的小脑袋瓜还没反应过来,站在床尾,眼神在迟玄幺跟姜琛宴身上来回地扫,“发生了啥事?宴哥为什么会受伤?”
迟玄幺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反驳,看见姜琛宴缩在床上可怜兮兮的模样,一下就心软了,坐到了床边,伸手去扒姜琛宴脸上的枕头,轻声道:“伤口给我看看吧。”
“什么?!”潼焕一听又是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伤口?现在?当着我们的面吗!”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然呢,”迟玄幺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留着过年再看?”
“我懂我懂我懂!”潼焕笑嘻嘻地拎着冯乐元往门口去,“我这就带着小冯滚蛋,绝对不打扰你们!”
冯乐元脑壳子嗡嗡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扔到了门口:“你们在说什么!我不走,我还没给宴哥赔罪,我为什么要走!”
潼焕砰一声关上了门,揪着冯乐元的耳朵骂道:“你这个时候去凑什么热闹,他两的私事是你能掺合的吗!”
冯乐元一脸懵地看着他:“啥私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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