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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霍见临重重甩上,动作大得车子都抖了抖,叶桥西顿时不敢造次了,坐起来要往另一边车门倒。
霍见临按住他,抓住他的手用力捏着:“叶桥西,我不想发火,你安分点,我们大家都舒服。”
狭小逼仄的空间里回荡着霍见临粗重的喘气声,叶桥西被霍见临抓着的那只手的手指不受控制得缩了缩。
“今天出去做什么了?”霍见临盯着叶桥西看了半天,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生硬地转移话题。
叶桥西低下头,把今天今天在外面做的事情告诉他,从开口就删去了找江叙的事,只是说坐了地铁,追了小狗。
霍见临终于笑起来,捏着他的手力气逐渐变小,最后演变为强势地钻进他的指缝跟他十指相扣。
无名指上凉凉的,叶桥西这才注意到霍见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无名指上戴了戒指,昨天都还没有的。
“我定做的戒指到了。”霍见临也注意到他的目光,笑意更明显了,孩子气地摇晃他的手,“其实以前就定做过一对,但是没想到你那么瘦,只好重新定做了。”
他松开叶桥西的手,叶桥西出了一会儿神,没注意到他从哪里拿出来的戒指,抓住他的手蛮横的就往他无名指上戴。
“你是结了婚的人了,没有人结了婚还去招惹外面那些人的,你要知道。”霍见临语气低沉,拿着戒指的手不受控制地发抖,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可是说的话还是让叶桥西听出来威胁的意味。
上车的时候霍见临脸色很不好,可后来终于是缓解了一些,叶桥西以为翻篇了,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他。
指尖已经接触到戒指了,叶桥西被凉得缩回手,把手捏成拳头死死贴在大腿上。
霍见临的神色肉眼可见的阴暗了下来,失控地把叶桥西的手拉过去,用力掰开他的手指质问他:“你躲什么?”
手指被他硬生生一根根掰开,叶桥西忍着痛没叫出来,看见他偏执的神色,最终没敢再躲,尽量哄着他道:“没躲,也没有招惹外面的人,我根本记不清我在外面见过哪些人。”
霍见临需要哄着,叶桥西在几天前明白的。他需要叶桥西时时刻刻都给足他安全感,一旦叶桥西的行为出现了一点偏差,他就会警戒起来。
为了自己的日子可以轻松一点,叶桥西愿意丢下自尊去哄他。
他是金笼的掌控者,叶桥西是困在金笼里的人,叶桥西要走,只能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偷溜。
霍见临因为他那句诱哄的话而软化,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倒在自己怀里,贪婪地吻他的发尖。
叶桥西的手放在左边的口袋里,那里面有他今天剩下的四十几块钱。
这是他为自己逃跑积累的路费。
第十九章
叶桥西的精力一大半都被霍见临消耗了,就算对出门又再大的期待,叶桥西也无法在第二天很轻松的起床。
昨晚霍见临又压着他折腾了许久,不知道怎么了,昨晚异常强势霸道,在叶桥西锁骨上咬了两个很深的印迹。
眼皮沉重得厉害,叶桥西轻轻地翻了一个身,身上的酸涩感还没有消失,腿稍微动一动都觉得抖得厉害。
那是昨晚被迫举久了的后遗症。
艰难地掀开眼皮,外面已经亮了,风轻轻吹起窗纱,外面的天色阴沉,不是昨天那样的好天气了。
但是叶桥西还是决定起床。
依然是要出去的。
下床的时候颤抖的腿一软,叶桥西跌坐在地上,柔软雪白的地毯上,他腿上那些斑斑点点的痕迹异常显眼。
叶桥西失神地盯着,突然很疑惑地在心里问自己,怎么在短短两个月内变成这样了。
变成了霍见临的玩物……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叶桥西没有扭头去看,他没想到霍见临会在这个时候了还在家里。
霍见临脚步声放地很轻,走到叶桥西面前,表情餍足,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大手掐在他雪白的大腿上,稍稍用力就留下了痕迹。
他看叶桥西的眼神总是赤//裸的热烈的,在他喉结滚动的瞬间,叶桥西拉过身下的被子遮在腿上。
他身上穿的时候霍见临的衬衫,很大,盖住了他大腿根。但是坐下后,看着反而有一些将漏未漏的诱惑感。
霍见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半晌后弯腰下来,一只手落在他大腿上,在一块很明显的痕迹处停下来,指腹贴在上面,嗓音沙哑地问他:“还痛不痛?”
叶桥西僵硬地摇头:“不来了吧。”
霍见临发出低沉的笑声,额头抵在叶桥西的额头上,一只手往后按在叶桥西脖子上:“不做。”
他低下头在叶桥西脸上亲了亲,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最后在叶桥西嘴唇上咬了一口:“帮你穿衣服。”
叶桥西看着他走进里面的衣帽间,被抽离了力量一般倒在床上,身上的酸涩感依旧没有退去,被霍见临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有火在炙烤。
霍见临把衣服从里面拿出来,动作很轻柔地帮叶桥西换上,毛衣裤子,他都要帮他抚平整理好。
“要不今天不出去了,”霍见临弯下腰帮他拉外套的拉链,一只手突然捏住他的手轻轻揉捏,试探着问,“昨天确实太过火了。”
叶桥西低头看他,脚上已经被霍见临穿上袜子了,白色的羊毛袜穿着很暖和,也盖住了他脚上的那些咬痕。
“要出去的。”
半晌,叶桥西笃定道。
霍见临黝黑的眸子闪过不知名的光,没什么表情地收回目光,正要开口,又听叶桥西说:“以后可以少做一些吗?”
霍见临对他的身体索求无度,在床上又粗暴强势,叶桥西其实根本没有从这方面享到过什么乐趣,对这种事情依旧避之不及。
窗外的风吹得更大了,霍见临站着一直没有回答,叶桥西烦躁地站起来,抖着腿冲进洗手间洗漱。
几分钟后,他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坐在床尾,低声说:“今天还是不出去了。”
镜子里的他太过骇人,脖子上的吻痕一串接着一串,耳朵上也有泛红的咬痕。
霍见临这种类似标记领地的行为让他觉得难以接受,更无法顶着这些随时可能暴露出来的痕迹出去见人。
“那就好好休息。”霍见临垂眸看他,眼底是化不开的笑意。
那幽深如墨的瞳孔,要把叶桥西的灵魂吸进去一般。
他也靠着叶桥西坐下,搂住他的腰倒在他肩膀上:“在家里也好,我什么都给你准备了。外面好,但总有坏人。”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叶桥西耳朵上,霍见临贴着他的耳朵说话。
叶桥西目光呆滞地盯着窗外,没有发言。
叶桥西在家里休息了好几天,晚上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会严厉拒绝霍见临在衣服遮挡不住的地方留下痕迹。
霍见临会听,但是动作更大。
过了几天,身上的痕迹才算消退了点,戴上围巾也能基本遮住。
叶桥西再次出了门,从别墅出来以后,他把霍见临给他戴上的戒指取下来,小心翼翼放在口袋里。
他不喜欢这个戒指,却又不得不珍视这枚戒指,他很害怕戒指丢了以后霍见临拿这件事来做文章。
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坐地铁到江叙大学的时候正是中午,有许多学生出来觅食,人来人往,叶桥西站在地铁口,竟然一眼就认出了江叙。
江叙穿着黑色的羽绒服,抱着一个篮球,意气风发地站在校门口给人发消息。
叶桥西激动地跑过去,拍着江叙的肩膀叫他。
江叙低头看他,竟然也瞬间认出他来了,笑着问他怎么来了。
“来找你玩。”叶桥西说,“我之前也来找过你一次,但是没遇上。”
“前段时间忙论文呢,”江叙说,“日子过得昏天暗地,都不怎么出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