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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映目光避开他的身体, 但因为实在贴的太近, 她原本挡在胸前意图揽着自己衣服的手, 碰到了一点。
手像是被烫了一下,但她缩无可缩,赫峥低头吻了下她的肩头,然后在她耳边道:“我可以听你的。”
“……”
云映抿住唇,握紧手指,她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但是这次不似以往,拒绝的话就是没那么快能说出口了。
赫峥拂过她脸颊上的湿发,指下柔腻滑润,他声音压抑,趁机继续轻声道:“好不好?”
她不说话,他就主动从她掌心慢悠悠勾出那层被她紧握的轻薄的衣服,高大的身躯覆在她身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垂首轻吻她的手指。
云映避开,他又追上,时间好像被拉长。
她抿唇又张开,然后低不可闻道:“好。”
这一声回答的太弱,连云映自己都没听清楚,赫峥却顷刻间把她从桌子上抱了起来。
像一瞬间燃起的熊熊烈火,他的吻铺天盖地,云映连回应都来不及,就被他摔在了床上。
云映看他动作太急切,忍不住在间隙中提醒道:“你慢点,你还有伤。”
“等等等等,你行不行?”
她撑起手臂,推了下胸前的他的脸,一脸正色道:“我差点忘了,大夫好像说你不能动作太大。”
若是旁的地方还好,伤在腰上难免有影响。
不过距离他受伤过了也有几天了,他身体好,可能愈合已经了,就是不知道他还疼不疼。
赫峥很专心,没功夫跟她一样想东想西,他很快就把她褪了个干净,急促的吻不断向下,含糊道:“放心,弄你足够了。”
……
隔了大概半柱香。
雨水在瓦片上聚集,然后飞速的低落,狠狠砸在屋檐下的泛青的石砖上。
云映半躺在床上,偏头看见自己的腿,她张开唇掐紧掌心,不知道赫峥为什么喜欢这样。
他这样待会还怎么跟她接吻。
她屏住呼吸,把脸颊埋在凌乱的长发里,嗓间干涩,轻轻呜咽着。
这段时间过的很累,心很累,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在累什么。
她的生活明明跟以前一样闲散,不用管家,不用伺候难缠的公婆,妯娌间也没什么明争暗斗,更不用费心思养孩子,府中上下对她很敬重。但距离宁遇回来才十天左右,她就觉得好像过了很久。
久到好像一切天翻地覆,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很快,她再没心思去想累不累了。
久不亲密,他没一点生疏,甚至为了让她满意争取下次还有机会,格外的用心。
……
又过了大半柱香,赫峥直起腰来,看身下缩在一起的美人,轻声笑了出来。
他道:“你不会害羞了吧?”
云映软着腿,雪白皮肤在暗色里显得尤为晃眼,她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她朝床里面坐了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有气无力的抬起手臂,指了指圆桌。
赫峥过去抿了口茶水,然后又回到了她身边。
天色越来越暗,府内没什么行人,雨幕里只有重重雾气以及被雨水洗的发亮的花朵草木。
苍穹之上遍布厚重乌云,脆弱的花枝被压弯了腰,颓丧的垂首,花瓣上沾满雨水,它不敢抬头,甚至不知这铺天盖地的雨何时能结束。
雨水融入土壤。
房内未曾燃灯,今夜无月,借不了月色,一切都隐在昏暗中。
一切才刚刚开始时,她蹙着眉有很轻微的不适感。后来一切如常,但不过小半柱香的功夫,她围着他腰的手忽然碰到了一点湿润,仅有一点,很容易忽略,直到她发现空气中好像还混杂着点血腥味。
一切如梦初醒,云映瞬间精神了不少。
赫峥最先感受到,他轻嘶了一声,然后道:“你放松。”
云映没听他的鬼话,她不不由分说的朝后退了两步,然后推开他直接赤着脚下了床。
箭在弦上,赫峥制止道:“我真的没事……”
云映没理他,点燃了烛火,借着昏黄的火光,她回到床榻上,然后垂眸去看他的腰。
只见白净的纱布上,从里至外渗出了点点鲜红,血不多,但伤口的确是裂开了。
……
赫峥随她目光一起看过去,他心里头回这么失语,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本来他身体好,伤口好的很快。但就是因为太快了,所以他总担心云映发现然后开始琢磨和离的事。本来这事就是拖的越久越好,所以昨天就想办法让伤口裂开了。
这是重新上药包扎之后的,他本来以为不会流血,毕竟都让它长一天了,哪知这么废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