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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憬想,他又有的忙了。
过去他教妙辞爱戴他人,今下他该教妙辞爱他。
且只能爱他。
#起初想与她做一辈子的兄妹,后来最不想与她做兄妹。他跪了三天祠堂,向列祖列宗与诸路神佛阐明这份背德却又无法抹去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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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双处,he
胆小娇气美人×成熟禁欲世子
体型差+年龄差+巧娶豪夺
乖巧义妹进入叛逆期,高岭之花男妈妈发疯。
第24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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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愫只有在哄人的时候才会把语调调高,掐着嗓子像小猫喵喵叫唤。她习惯装乖顺,那是最偷懒却最有效的一种蛰伏方式。
也习惯用昂扬蓬勃的声音夸赞别人给了她多么大的惊喜,用这种方式给他们洗脑,屡试不爽。
起初蔡逯给她撑伞开门,她都要滔滔不绝地夸几百字,把他比作各种美好意象。
蔡逯会觉得她很好满足,仅仅是随手做件小事,她就那么高兴。倘若他再做件更有意义的事,那她岂不是更追捧他。
她把他对她做的每件事都称作“惊喜”,给她撑伞是惊喜,给店铺投资是惊喜,带她去审刑院是惊喜。
惊喜只能不断升级,才能一直被称作惊喜。为得到她的更多夸赞,蔡逯会不断主动为她服务。
她就用这种方法,磨掉蔡逯的许多猜忌。
就这样,在她虚伪的夸赞中,他主动把底细展示给她看。
今晚的惊喜,是举着一盏银釭,拂开他遮掩的手时,
发现在他的肚脐到胯骨那段距离间,有面黑纹刺青。
听闻辽东的游牧人喜爱刺青,常常会把象征鹰隼的图腾纹在臂膀。
火苗把那刺青照得明亮,灵愫看见,那上面刻着海东青图腾。
海东青是空中霸主,捕猎凶狠,几乎没有天敌。今下蔡逯的腰腹伴随着呼吸起伏,那面刺青也像是活了一般,挥舞着翅膀,随着她的手法翱翔。
“小老外。”
她轻笑一声。
她问:“为什么要纹刺青?”
蔡逯转了转目光涣散的眼,“十几岁时脾气暴躁,又喜欢攀比。看别人纹,我就纹了。”
他揣摩不清此刻她的情绪,犹豫着说:“你不喜欢的话,明天我就去弄掉。”
她说很喜欢,“刺青就像一个眼睛,站在外人的角度盯着我们。”
蔡逯不自主地朝下.看。
“唔……”
他捞来个枕头,蒙住脸。把头瞥过,什么都不肯看,也羞于去看。
迷迷糊糊间,他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练武,师傅让他挑选武器,他选了个笨重的大刀。那时大家都笑他自不量力,可他练着练着,就感到自己与这大刀简直绝配。
现在的感受,与当时练武的感受完全相同。他天生就是做这个料的,尽管此前无甚经验,但真正到了尝试的时候,会感到一股生疏的刺.激。
这算是铁汉柔情么。
灵愫吹灭火苗,笑蔡逯的失态。
她又去哄他了。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喜欢听话乖顺顺承她的男人。你要是肯听她的话,事事都顺着她来,她并不介意再虚伪地哄你一会儿。
就算是想分手,你哭得可怜些,她也会宽容些,多跟你玩几天。
灵愫想起阁主提醒她的话:蔡逯与旁人不一样。
现在她有些赞同这话。
是的,的确是有点不一样。
因为,她与他的契合度太高了,至少是在这方床褥间。
她难得觉得蔡逯有点可爱,所以她也难得宽容一次,耐心地教他。
她掀开枕头,掰正蔡逯的脸,又用烟斗抽了口烟,把一团烟雾熏到他脸上。
蔡逯乖得像是变了一个人,或者说是他已经要昏过去了。
她昨晚设在门边的锁门机关没用上,让人送来的玩具也没用上。
为什么呢……
可能是一切都完美得刚刚好,气氛刚好,夜色正浓,她的心情也很美妙。
她有点渣地想,也许这是分手前的留念吧。
等不久后她跟蔡逯分手,起码以后他再想起这一夜,有的只是夸赞。
毫无疑问,她是一个标准的完美女友。
但也毫无疑问,她更是一个高明的完美渣女。
才刚履行赌约,她就已经设想好了将来某日怎么与蔡逯分手。
*
阁主再次无耻地翻墙回来了。
事实上,他遵守了承诺。大年三十这日,他没回过院。为了给杀手阁招商揽资,整整一天,他都穿梭在各大酒局间,陪东家喝酒聊天。醉了吐,吐了再醉。
现在他累了,困了,恰好子时已过,已是大年初一,他跌撞着回了院。
还有半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届时孩童会窜在大街小巷里玩耍,早市里的摊贩也会开嗓叫卖,整个盛京都会苏醒,继续过着热闹充实的一天。
按说这时候,灵愫该办完事了。
想到此处,阁主就不再蹑手蹑脚,大摇大摆地洗漱收拾,仗着那俩人不会听见,做事要多慢就有多慢,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喝酒后又吹风,躺在床上时,阁主很头疼。
他把被褥往上扯,蒙住自己的头,很快就进入梦乡。
但梦里也不踏实。
好像有对男女闯入了他的梦,一会儿嘀嘀咕咕地对话,一会儿又闹出了些诡异的动静。
那男人也是怪,带着哭.腔乞.求,忽地音量陡然变高,之后紧接着恢复沉默。
而那女人的声音,阁主记得格外清楚。
那女人话声平静,用直白的话,向那男人描述她看到了什么,她听到了什么,她还期待男人给出什么反应。
那男人也是傻,一直看着她。
那女人不理解,“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
男人小声嗫嚅:“紧张。”
女人笑得轻松,“看着我,会让你不紧张吗?”
男人说是。
女人说:“那就看着我。”
……
哪里来的狗.男女,还要入梦来打扰他。
阁主皱起眉,翻过身把耳塞戴上,把被角捏紧,不想再做这种梦。
隔了会儿,动静没了。
阁主松开眉头,安心沉睡。
然而不久,那动静又清晰地响在他耳边。
真烦人!
阁主猛地坐起身,气得想杀人。怎么越是想睡,那梦魇越是不放过他!
一阵冷风吹来,把他的瞌睡劲吹走不少。
阁主竖起耳朵,这才发现,动静是隔壁屋传来的。
而隔壁,是灵愫的屋。
……
阁主的头又疼起来。
没人性啊!易灵愫,你居然跟蔡逯搞.到了现在?!
天都要亮了,居然还没完事!!!
阁主在内心疯狂谴责他的发小。
他心里五味杂陈,又气又恼。真想捶几下墙,让那俩人安静些。
或者让那俩人去外面找家客栈,想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
他几乎没睡,掰着手指数羊。数到第一千零二只羊的时候,灵愫推门出来了。
阁主顶着黑眼圈,神经质地跑出去,“喂,你……”
灵愫赶紧“嘘”了声,指了指屋里,小声道:“我家承桉哥睡着了,你动静小点,别吵。”
她倒是心情愉悦,伸了个懒腰,脸上带笑。
*
蔡逯从没感觉他的人生有这么轻快过。
他坐上马车,车夫问要去哪里。是去府里给家人拜年,还是去私宅补个觉,还是去北郊视察。
蔡逯却说回审刑院。
审刑院放了年假后,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奴仆在洒扫庭除,甚是安静。
他坐在堆满案牍的屋里,像被抽走了魂,只傻傻呆呆地发着愣,什么事都没做。
也不渴,也不饿,也不想闭眼歇息。
一夜过后,他“成长”许多。
与她一起躺下时,他第一次知道呼吸频率共振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会观察她的侧颜,脑子里想,她怎么那么好看。不是奉承,是她真的变好看了很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