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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哥哥能活下来就行。
虞闻走进卧室,把姜汤放在书桌上。
纯白色的陶瓷碗,小小的一碗汤,颜色很深,估计是熬了很久。
其实被人关心的感觉,也不坏。
不过......
他真的给所谓的女朋友熬过姜汤吗?
难道容迟是个双?应该不是。
如果他真交过女朋友,同住一个屋檐下,没理由不知道。
他这么说,也许有另外的含义,比如“我只给自己的恋人做姜汤”。
虞闻的睫毛颤了颤,感觉有一只小手在他心口,轻轻地捏了一下。
这头的容迟刚回到卧室,就听到手机“嗡”了声。
他点开一看,是江别尘发给他的,说明天早上来接他,还说家里名贵的盆栽开花了,可以共同欣赏。
容迟想了想,问:季沐扬去吗?
他明天去江别尘家是有目地的,可不想还有个季沐扬,人多眼杂,容易坏事。
过了会儿,江别尘回复:
[怎么?他去你就不去了?呵呵。]
[他明天要去给季伯父挑选生日礼物,不去。]
这就好,容迟打了个哈欠,放下手机,换上雪白的纯棉睡衣,打算再睡会。
刚爬上床,手机又响了一声。
他伸长手臂把手机够过来,发现还是江别尘,这是还有什么事情没交代吗?
[其实,我跟季沐扬并没有正式在一起,晚安。]
容迟挠了挠耳朵,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们在不在一起,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还是礼貌地回了句“晚安”。
第17章
早上七点不到,江别尘就在楼下等他了。
容迟匆匆忙忙的跑下楼,一眼就看见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边系安全带,边气喘吁吁道:“学、学长,让你久等了。”
江别尘正在倒车,闻言侧头看他一眼,笑道:“我习惯早起,倒是你,起这么早会不会不习惯?”
“习惯、习惯,我以前还晨跑呢。”容迟语气明快,露出两颗小虎牙,看起来朝气蓬勃的。
江别尘眼眸含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可爱呢?
虞闻站在卧室飘窗旁,望着宾利车绝尘而去,漆黑的眼眸暗了暗。
容迟什么时候跟江别尘这么好了?
还是说海王基因又泛滥了,遇到个长得还行的就想勾搭一下。
这样也好,省得天天跟自己献殷勤,怪烦人的。
他“啪”地一声拉上窗帘,冷着面孔走出房间。
当着容施的面,虞闻拿起拖把和抹布,又装满一桶水,全部拿进卧室里面。
这样看上去才像打扫房间的样子,才不会让人起疑心。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他给林枫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可以从飘窗跳进来了。
“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林枫压低声音,看着房门,瑟瑟发抖。
虞闻正在换快递工作服,面不改色道:“不用担心,他们不会进我房间。”
“那我在你房间干嘛?睡觉?”
林枫抓抓头发,有些茫然,自己既不能出去,又不能发出声音,除了睡觉还能干嘛。
可如果只是睡觉的话,就不需要他来了吧。
“你只要帮我弄点打扫房间的声音就行。”
虞闻系上最后一颗扣子,双手扒着飘窗,弓着脊背,正打算往下跳,突然想到什么。
他扭头看向林枫,淡淡道:“我跟江别尘谁更好看?”
林枫无比震惊,瞪眼看着虞闻。
此时比帅,真的合适吗?
莫非……这句话是什么暗语?
在他迷茫的眼神里,虞闻面无表情地扭过头,利落地一撑一跳,人就没影了。
林枫:?
......
早上的交通非常顺畅,丝毫不拥挤。
江别尘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自家别墅。
门口已经停放着一辆黑色轿车,车型很低调,但是车牌号却高调的不行。
搭眼望过去,一连串的数字8。
“没想到季伯父这么早就来了,我们进去吧。”江别尘把车钥匙扔给管家,笑着对容迟说:“先进去打个招呼,待会再带你去赏花。”
“哦哦,好的。”容迟赶紧回答,他摸着口袋里的照片,手心都出汗了。
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走进客厅以后,他看到江父和季青山正在下棋,根本没空搭理他们,连头都没抬。
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往裤子上抹了抹手心的汗珠。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端着两杯香浓的咖啡走过来,恭敬地放在他们面前,示意容迟慢用。
然后俯下身在江别尘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江别尘微微点头,站起身对容迟轻声道:“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很快就回来,你随便坐。”
“没问题,学长你去忙。”容迟轻松地摆摆手。
自己带着目的来这里已经挺对不起学长了,可不能再影响他的工作。
等学长走远,他谨慎地打量了一圈--
江父和季青山下棋的位置,距离他并不远,就在沙发另一头的茶几旁。
两人浓眉紧皱,下棋下得心无旁骛,那副凝神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都不知道。
容迟偷偷打量这两位商业巨鳄,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了,他总觉得江父的面貌比季青山要慈善很多。
仔细看的话,大反派和季青山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大反派看上去阴沉凌厉,而季青山看上去则是心机算计。
不经意间,容迟的目光落在季青山的外套上,衣服下摆竟然有个口袋......
看起来不是很大,但装几张照片应该不成问题。
沉思须臾,他悄悄抬起屁股,小心翼翼地往季青山那边移过去一点。
他紧张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可下棋的两个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过了会儿,他又悄悄移过去一点。
两个下棋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几分钟后,容迟已经非常接近季青山了,几乎就是一步之遥,然而他却停在原处,不怎么敢动了。
如此近的距离,稍微有点什么动作,都会被他们尽收眼底吧?
他急得抓耳挠腮,指甲死死扣着沙发边缘,既担心江别尘去而复返,又怕突然引起季青山的警觉。
正在这时,季青山的手肘无意识的往后推了下,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扫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容迟往前一跨,接住了手机,而另一手则迅速掏出照片,塞进了季青山的口袋。
“季、季伯伯,给你手机。”容迟咽咽口水,两条腿抖得厉害,有种要吓晕过去的错觉。
“不是我的。”季青山的视线没有离开棋盘,两根手指夹着一枚白色棋子,淡淡道。
江父抬头,看了眼手机,笑道:“哦,我的手机,你是尘尘的同学吧?先坐会儿,晚点一起吃午饭。”
说完不等容迟客气几句,就垂下头继续研究棋局了。
容迟:“......”
算了,他现在的脑子跟浆糊似的,不理他最好。
江别尘处理完公司的事情走过来,诧异地看向容迟,“你很热吗?怎么满头都是汗?”
“是、是有点闷。”容迟煞白着脸站起来,又不受控制地瞟向季青山的外套口袋,低声道:“学长,我想回去了。”
还是现在跑吧,万一等会被季青山发现,大概会被当场打死......
江别尘笑笑:“没事,既然屋内太闷,我带你去花园。”
说着就要往花园的方向走,然而却被江父叫住,问他视频会议的事情。
江别尘犹豫片刻,为难道:“小学弟,出门右拐就是我家花园,你先过去等我,我很快就来。”
容迟点点头,转身朝花园走过去。
季青山侧过头沉沉地望向他的背影,伸手摸了摸外套口袋。
这人是谁,为什么鬼鬼祟祟地给他塞照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