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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楚安眉头邹的越来越紧,把空姐顺势拿来的退烧药,先给景泽喂了一粒。
“还有多长时间落地?”乔楚安的面色十分难看,心中不禁有些懊恼,早上就不应该闹他,明知道对方昨天又是淋雨,又是醉酒。
但是乔楚安的自制力,在景泽面前永远是功亏一篑的。
“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空姐轻声回答。
飞机到站,乔楚安直接抱着景泽大步踏下飞机,走出机场。
前来接机的林助理远远就看见了人。
“你去拿行李,然后打车来兰亭花苑,顺便给家庭医生打电话,现在就往兰亭花苑赶。”
景泽额头的温度正在持续升高,刚才吃的那一粒退烧药根本没有升起任何作用,躺在乔楚安怀里的景泽,嘴唇都开始有些发白,脸色比醉酒的时候还红。
乔楚安有些着急,吩咐完直接让司机带他们先走。
留在原地的林助理赶紧给家庭医生打电话,正好此时的家庭医生在乔家老宅,例行给乔老爷子和乔夫人检查身体。
接到林助理的电话时,刚收拾好自己的医用箱。
听到对方话里的着急,家庭医生拿起箱子就往外走。
“怎么了?”乔夫人看他脸色不对,步伐极为匆忙。
“乔总让我去他那边一趟,景先生生病了。”
“什么?小泽生病了?不行不行,我也得去看看。”
兰亭花苑。
景泽躺在床上唇色越发苍白,手背上已经挂起了盐水。
乔夫人担忧的坐在一旁,看着床上的景泽,“怎么就生病了呢?”
乔楚安坐在床的另一侧,握着景泽没有挂针的那双手,低头沉默不语。
都怪他意志不坚定。
“不要太过担心,景先生只是身体受了寒,加上身体有些劳累过度,刚才我把了下脉,对方的体质很好,应该是一直没有怎么生过病,这次一下子发起了高烧病倒了,身体没承受住,挂三天盐水就没事了。”
家庭医生又拿出一盒退烧药,外加一盒感冒药放在床头柜上。
“等景先生醒来,先把感冒药吃了就可以,乔总刚才提到在飞机上吃了一粒,现在又挂着退烧的针,退烧药就不需要吃了。”
乔楚安点头应了声,乔夫人站起身,“你陪着他,我去厨房烧点热水,顺便给小泽煮个粥。”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有事随时打我电话,我马上过来。”家庭医生提起自己的医用箱。
“我让司机送你。”乔老爷子开口。
到了晚上,景泽才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头比早上更疼了,不仅头疼,浑身上下都疼。
“我。。。”景泽被自己的嗓音吓到了。
“先别说话,把药吃了。”乔楚安端着一杯褐色的液体,贴在景泽嘴边。
景泽无声拒绝,实在是这个药味太难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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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你这样压一个病人合适吗?
景泽的抗拒是写在眼里的,为了拜托嘴边苦涩的药味,他甚至托着痛的要命的身体往旁边挪了两公分。
景泽从小到大,都没闻过那么苦的药味,让他喝下去简直比上天还难。
乔楚安拿着杯子的手跟着挪动。
“听话,你烧了很长时间,先把这个药喝了。”
景泽艰难的摇摇头。
乔楚安看他一脸拒绝的样子,索性直接把药全部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在景泽双眼瞪圆的注视下,贴上了景泽的唇。
苦涩的药味在两人的唇间弥漫开来,景泽的眉头皱的死紧,实在是太苦了!
乔楚安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薄荷糖,拆开送进了景泽的口中。
苦涩的药味终于冲淡了许多。
乔夫人进来后,乔楚安正单膝跪在床上,两手撑在景泽身体旁边,怎么看怎么一副景泽被欺负的样子。
“去去去,出去,小泽现在都病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在这欺负他!”
乔夫人语气带着愤怒,上前把人拽到一边,带着嫌弃的把乔楚安赶出去。
“小泽啊,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给伯母说,哎呦,你看着脸色,你不知道啊,你发着烧躺在床上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跳。”乔夫人满眼心疼的摸着景泽的脸庞。
“伯母我没事,您别担心,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景泽努力的牵扯唇角露出笑容,苍白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门外走廊上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出现。
下一秒景爸景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爸妈。”景泽看见两人愣了一秒。
“怎么突然就生病了?现在退烧了吗?听楚安说你昨天还淋雨了,你怎么想的啊,下雨不知道打伞,快,让妈摸摸你的额头。”
景妈妈一边吐槽他,一边去试探他的温度。
确定温度降下来后,放下了心。
“亲家来了,正好小泽刚醒,我们出去说,让他在休息会吧。”
“小泽,你在休息会,伯母一会让楚安给你送粥进来。”
一时间房间里又剩下景泽一个人,门特地被乔夫人留了一个缝隙,防止他有什么事好喊人。
景泽闭眼躺下去,头依然很痛。
端着粥的乔楚安轻声走近房间,看着又睡过去的人,把粥放在了一边。
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景泽。
说实话,景泽这一次生病把他吓得不清,之前两人在一起,虽然有时也是各忙各的,但是他知道景泽人是健康的,安全的。
当他在飞机上,看着景泽的面色因为发烧,变得越来越苍白时,他的心里是恐慌的。
除了恐慌外还有一瞬间的心悸,他怕怀里的人出事,他承担不住那个后果。
好在,好在人最后没什么事。
景泽现在好端端的在他面前熟睡。
如果景泽真的出现。。。没有如果!景泽不能出任何事情,要不然他该怎么办?
景泽被粥的香味唤醒的,他睁眼的一瞬间,对上的就是乔楚安幽深的视线,让人心悸。
“怎么了?”景泽感觉乔楚安的神色不对,嘶哑的开口。
乔楚安没说话,只是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把头埋在对方颈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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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泽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
景泽想到早上在沙发上的那一幕,突然轻笑一声,“你在说什么傻话?是我先撩你的,而且谁说我发烧和这个有关的,我就是昨天淋雨的事。”
“但是医生说你是受寒和过度疲惫导致的。”
“我在演出的前一晚没有睡好,乔先生,真的不关你的事,难不成以后你都不碰我。。。”
景泽话还没说完,乔楚安头抬了起来,“不要。”
“那你就下去,乔先生,你这样压一个病人合适吗?”
乔楚安把景泽扶起来,半靠在床上,才端过粥舀了一勺,喂给景泽。
“尝尝,凉不凉?”
景泽摇头,一碗粥下肚,精神也好了很多。
客厅里的四个人正在用餐,听见动静抬眸望去。
乔楚安扶着景泽从房间出来。
“躺的时间太久了,出来透透气。”
景泽这一生病,病了将近快一周才好利索,期间乔楚安为了陪他,把公司里的事全部搬到了家里来。
景泽去哪他去哪,景泽在房间,乔楚安就在房间办公。
景泽去客厅,乔楚安就带着电脑跟去客厅,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人,一边办公。
这完全是因为生着病的景泽,趁家里没人,跑去琴房练琴被乔楚安抓住了。
乔楚安沉着脸把人抱进房间,回头就把钢琴房锁上了,钥匙藏了起来。
在对方生病没好之前,乔楚安是不会让景泽再碰钢琴一下的。
直到身体已经好的完全差不多,乔楚安才把钢琴房的门再次打开,景泽盯着他手中的钥匙蠢蠢欲动。
“别想了,这钥匙不可能给你的,练琴可以,但是一天不能超过5个小时,你的身体才刚好利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