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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依然没有回应的话,她就使用钥匙。
“你知道小兮去了哪里吗?”云团点了点[豆腐脑]的背部,轻声问。
小黑豆腐块仰起上半段,脑袋上冒出一个黑色的问号。
“你不认识小兮?”
问号变成了句号。菞
云团皱眉思考了几秒,“就是那个圆乎乎的球,飞来飞去的那个。”
句号抖了一下。
正当她要继续问的时候,系统突然以往常好几倍的音量开始播报!
【亲爱的主播100742,很抱歉副本出现了严重的问题,目前副本正在重塑当中,所有奖励都被清空,而本轮也没有进行答题,故而未获得积分。
至于破坏副本重置机关一事,经调查,并非主播刻意为之,也不做出任何处罚。
感谢您为改进副本问题做出的一切努力。】
播报结束后,她就被踢出了乐园。菞
“副本有故障,但什么补偿都没有?”
云团只来得及丢下这么一句,世界就陷入一片黑暗。
景氏员工公寓。
云团睁开双眼,一肚子无名火。
她进入一个本身就有问题的副本,又碰上当众审判,还在储物墙前等了半天,到头来什么都没有!
云团捶了一下枕头,看着贴了黑色胶布的衣柜,回忆起那个会缩骨功的女孩。
算了,还有一堆破事等着处理……菞
她下意识地一掏口袋,那枚钥匙,依旧存在。
云团起身,将钥匙用水仔细冲洗干净,又擦干。
钥匙本身是淡金色的,和一般的黄铜钥匙有些相似,质感却要好上很多。
这东西……
是跟着她了吗?
第1219章 现实-图像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材质的,在普通的日光下,淡金的钥匙竟发出银灰色的光芒。橗
实在有些不寻常。
云团拿手机拍了张照片。
问题就更大了。
——钥匙分明能出现在取景器里,但是按下快门的那一刻,它又凭空消失了。
连拍了几张,钥匙都没有出现在照片里。
难道,与乐园有关的东西都无法被拍下来?
云团对着手环和小破书都拍了几张,它们也无法被拍到。橗
但她回忆着以往用摄像机和监控摄像头记录下来的影像,绣花手环是可以被录下来的。
“手机坏了么……”
云团起身,拿出工具包,将手机拆开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问题。
叩叩叩。
有人敲响了她的卧室门。
云团对着折叠镜照了一下,还好,不是疯婆子的造型。
她小跑着开了门,却发现景煜跟景和都换上了外出的衣服。橗
“你可算醒了,再不醒的话,我们俩就先去医院了啊。”景和说着,打开一罐果酒,喝了几口。
云团点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嗯,那个,是要去看上回的女孩子吗?”
“对,医生说她醒了,最近的情况还算稳定,也没有因为过于瘦而出现器官衰竭的迹象。”景煜戴上一只设计很简约的手表,“你还有二十分钟,换套衣服跟我们一起去吧。”
云团点头,“我马上来!”
她砰地一下关了门。
将钥匙用绳子穿好,挂在脖子上,放到外套和里衣的中间。
云团看了眼天气,最高气温已经降到15℃以下了,她找出压箱底的小棉袄,戴了条围巾。橗
十分钟后,她拎着挎包冲出房间,“我好了!”
景和刚喝完果酒,将易拉罐捏扁,丢进垃圾桶,“我还以为你要打扮一下呢。”
云团挑眉,“去医院打扮什么?”
景煜拿上车钥匙,“好了,一会儿有半小时的车程,你喝这么多饮料,小心尿裤子。”
景和瞪圆了眼,“哥,我快三十了。”
云团默默补刀,“不,快到一百岁了,还这么幼稚。”
“嘁。”橗
……
两个青年都穿着单薄的风衣,风度翩翩,但看起来就很冷。
走出公寓楼,云团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傻了。
她把脸埋到围巾里,才勉强好些。
乐城的冬天过于湿冷,冷意会不断地从衣物的缝隙钻进去,贴在身体上,一会儿就深入骨髓。
连骨骼肌都会颤栗。
“有这么冷吗?是你太瘦了,没有脂肪阻挡吧?”景和神态夸张,随后钻进了副驾驶。橗
“就你有脂肪。”云团翻了个白眼,本想去开车,方向盘却被景煜一把按住。
她疑惑地抬头。
景煜轻咳两声,“不用,你去后排,以后有开赛车的机会,你再上吧。”
“哦。”
云团乖乖地到后排坐好,脑中闪过一个疑问——上次从公寓到医院,并没有半小时的车程,那姑娘是……转院了吗?
一般转院是情况危重,本院处理不了吧……
但那孩子是情况稳定了再转院,这又是什么新鲜的做法。橗
车窗两边的行道树飞速后退,云团将手插在棉袄的兜里,勉强感觉到一丝暖意。
她看着前边两位单薄的风衣,不由得再次感叹,他俩真不怕冷。
第1220章 现实-自救或自毁
转眼到了一家私人诊所。頥
云团看着熟悉的建筑风格和室内布局,几乎要以为老王又捧着鲜虾鱼板面,在前台的位置刷剧了。
但是这里,不是老王的心理诊所。
至于建筑风格为何相似——老王的诊所莫非也是景氏建的吗……
和明面上的街边一间小诊所的初印象不同,内部非常大,再往上走,和一般的大医院没有什么区别。
“她一开始,是有自损倾向的,好几个医生轮流24小时对其进行看管,如果医生不幸没走出乐园,还要处理医生的去向。”
景和看着主治医师递过来的文件,三言两语地总结了一下。
云团凑过去看了一会儿,“这种糟糕的状态,同门怎么会允许她出门的?”頥
景煜轻叹,“就是这样的,才容易博取同情,要是身体素质太好,早就被我们赶走了。”
“也是。”她数着房间号,推开女孩的门。
病床上有了细微的弧度,依旧很扁,女孩整个人像纸片一样。
“那个,你叫什么?”云团在床边坐下,小声问道。
女孩看到云团,扶着床边坐起身,乖巧地喊了声:“姐姐。”
云团愣了一下,室外的冷空气仿佛还在鼻尖停留,呼出的空气接触到鼻尖和人中的位置,都是温热的,“你叫姐姐?”
“不,不是,师兄师姐都叫我兑礼,平时也有人叫我星星或者坠星,据说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有一颗流星坠落在村庄里了。頥
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名,比如七七,小竹竿……你喊我什么都行。”
兑礼看了眼云团,不小心对上视线,又慌乱地移开。
“行,兑礼,你上次没说完的事,可以接着说了。”云团见小姑娘看着门的方向,便悄悄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又给景氏兄弟发了条消息。
“他们不会进来的,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慢慢说。”
兑礼点点头,手不知道放哪里才好,转身把枕头抱在怀里,才慢慢镇定下来,“那我说了啊……”
云团耐着性子点头,握住了女孩冰凉的右手。
“最开始,是掌门感觉到世界不对劲了,但又算不出崩坏的点在哪里,他带着我们一众弟子出山,试图找到问题所在。”頥
女孩的嗓音略微沙哑,云团起身,给人倒了杯温水。
“然后呢?你们就找到乐城了吗?”
“是的,师兄师姐技艺不精,但就是掌门也算不出具体的地点和周边环境,大家的答案五花八门的,就好像,问题所在之处,短时间内不停地在变化。后来我们到乐城找更德高望重的赵先生帮忙……”
“赵疯子?”云团刚想说些什么,却又想起——那人已经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