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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小问题,你如果晚饭吃得不多,就没事。”云团点点头,在鸧越开口骂人前,开始“演唱”。
依旧是失忆咒歌的其中一部分。
三分钟后。觝
鸧越面色惨白,他连连摘下口罩,冲到露台边缘,来不及确定下方有没有人,直接开吐!
“呕——”
云团摇头,小声道:“唉,有的人就是不听劝,真是太倔了。”
北熙松开耳朵,看着鸧越的惨状,眼皮一跳。
“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这种心理强大的变态,居然也会吐?还是因为你唱歌?”
云团一脸无辜,“其实我觉得,我唱歌还行吧,也没有那么夸张啦。”
剧院前方的广场传来一阵咒骂——觝
“什么人啊!要吐找个垃圾桶啊!!”
“恶不恶心!真晦气!”
“露台那么大,你故意的吧,还能瞄准我?!”
……
用词都相当文明,出入演奏厅的,想来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云团摸了摸鼻尖,暗暗猜测:这种有权势有地位的人,是不会和市井混混一样骂街的,只会背后耍阴招使绊子。
于是她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给鸧越打了一束光,好让底下那几位大佬看清他的样子。觝
鸧越把晚饭吐了个干净,他虚弱地跌坐在沙发里,写满字的稿纸被风吹起,一直飘到楼下。
云团起身张望,那两张纸直接覆盖在呕吐物上,还被过往的人踩了几脚。
“哦豁,废了。”
“你才废了!”鸧越没好气地回道。
北熙将酒瓶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恕我直言,你这样对待女士,一点都不礼貌。”
“是哦,我还以为鸧越先生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人呢。”
云团坐下,将阴阳怪气的语调拿捏住了。觝
鸧越被两人的一唱一和弄得烦躁,对草稿被毁倒是没有多大感受,反正,也不是什么好曲子。
这些天一直没有灵感,往常用的法子,现在都不奏效了。
“绅士?世上哪来那么多绅士,所谓贵族,不过是你们的意淫罢了。”
“是么?”
第585章 夜半狂想曲33
北熙低眉,扣住酒瓶的手指微微曲起,目光沉静,问话的嗓音淡漠成冰。蔳
云团扶额,“为富不仁”还是“达则兼济天下”这两个选项,都涉及到她没触碰过的世界了。
两个富豪的争论,与她无关。
不过北熙保持沉默,似乎刚才的“是么”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语气词。
“当物质需求被满足了,人就开始注重外在形象,他们用金钱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温和有礼、平易近人又心怀天下的慈善家。”
鸧越轻笑,眸中一t股灰白的死气。
“你发现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于是转而加入了他们?”云团朝鸧越晃了晃手腕的特制印章。
鸧越瞥到那只荧光鸟,眉头微皱,疑惑的目光在云团周身打量。蔳
“很久没有警察敢这么草率地出现在我面前了。”
云团摇头,“我们不是线人。”
鸧越眉头皱得更紧,“那你们来干什么?只是消费?”
“她一开始就说了,是你的粉丝啊。”北熙搭话,将酒放在脚边。
鸧越又看了云团一眼,只觉得对方的眼神过于沉静,如果这真的是粉丝,也是那种会那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写曲子的疯狂私生。
“你是要签名么?”
鸧越从茶几的暗格里翻出新的纸笔,翻动几下,找到一页印花的,签上大名就递给云团。蔳
云团接过,道了声谢,“比起签名,和大家一样,我也非常期待您的新曲子。”
鸧越心中咯噔一声,看着女孩闪闪的眼神,觉得自己预料得没错。
这个疯狂的粉丝带着自己的打手,本来就打算逼迫他谱曲!
而这个过程中,她还意外地成了老许的目标。
鸧越本能地吞咽一次,嗓音发涩:“如果我写不出来呢?”
云团沉吟,指尖轻触额角碎发,“嗯,那您要如何才能写?”
鸧越一愣,心瞬间稳下来——还好,还好,疯子也是能沟通的。蔳
“我,我需要一点刺激。”
鸧越拢了拢衣领,将露在夜风中的脖颈保护起来。
“比如?”
云团指尖轻点桌面,小桌上有一层灰,四四方方,一个大方框里边挖去一个小方框,这是棋盘留下的痕迹。
能积这么厚的一层灰,棋盘在这儿应当有一段时间了。
怎么鸧越在今晚掀翻了棋盘?
难不成是和什么团伙的约定,以掀翻棋盘为暗号,一旦有这个响动,手底下的人就按照先前的部署行动?蔳
“比如,敲碎人的脊椎,或者给人做切除额叶的手术,不打麻药。”
鸧越随口举了两个例子。
云团一愣,敲碎脊椎,即便活下来也是瘫痪,而鸧越并非专业的医者,直接给人做切除额叶手术,无异于杀人。
不过,本来这个手术就是被禁止的。
切除额叶,大脑会损失相当一部分功能,人完全变成安静的行尸走肉,不能表达,甚至不能控制排泄。
“鸧先生,您的爱好是杀人?”
“不,我会确保她们活着。”蔳
“嗯……”云团余光瞥见一抹鸽血红举着香槟酒快速靠近,当下一个灭火器丢了过去!
咚!
衬衫男应声倒地。
“来,鸧先生,您现在有实验对象了。”
第586章 夜半狂想曲35
“老许?”彫
鸧越探头查看,见人倒在地上,额角渗血,又哀嚎着没有起身的能力时,顿时眸光一亮。
他坐下,在撕了一页的笔记本上飞快地写写画画。
一个又一个扭曲变形的音符带着生命最后的叹惋和疯狂,在纸张上舞动。
云团勉强辨认了几个,在脑中模拟着哼哼了几句,疑惑地歪头。
并不好听,高音低音的衔接非常突兀。
或许要不同乐器的相互配合……
她拉着北熙在旁等待。彫
北熙稍感不解,却也乐得清闲。
只是塑料盒里的肥蟑螂时不时地飞起来撞在盖子上,它细长的腿在光滑的塑料上划动,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
写着写着,鸧越突然停了笔,他抿唇,略一思索,拿过北熙脚边的酒瓶子。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黑口罩戴上,将沾染了呕吐物和消化液的旧口罩甩在衬衫男的脸上,满意地看着对方瞬间扭曲的神情。
衬衫男捂着额头,另一只手将臭烘烘的口罩丢开,“鸧越!你干什么!”
但是迎接他的,是毫不犹豫的一酒瓶!
炸裂的玻璃碎片带着星辰的流光,染血的角落也被溺宠的灯照得温和隽永。彫
鸧越砸的是颈侧,控制了力道,恰好能让人晕厥又不致命。
他蹲下,将后背毫无保留地朝向云团二人,也不知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还是愚蠢。
鸧越把自己的同伴摆成一个饮酒自尽的姿势,还嫌不够,又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在老许的脸上、手臂上都划了几道。
赤红的液体溢出,绝望,无序又混乱。
忙完这一切,鸧越坐回原位,又拿起笔,开启飞速创作模式。
云团看了北熙一眼,后者会意地点头。
二人起身,自然地走到调酒台前,云团三两下放倒酒保,将货架上的酒瓶子都往里推了一点,免得掉落。彫
与此同时,北熙扯出了装女孩的柜子。
还没打开,二人就听到一阵细密的鼾声。
二人默契地收回了开盖的手,只是把锁卸了,便在调酒台后翻找有用的信息。
这处的酒味格外浓烈,地上还有酒保花式调酒时漏出来的不少酒液。
云团屏住呼吸,快速翻找。
然而除了藏人的柜子,没有其他暗格。
倒是翻出了一张黑红底色的传单。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