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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地下水一入口,男人就直挺挺地往边上一倒,不一会儿便两眼翻白,浑身抽搐着被乐园传送出去。諼
“你、你这个杀人凶手!”
云团刚站稳,一只手便凌空而来!
她一把捏住,直往沟渠推去!
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素净清纯,一双眼眨着眨着就红起来,像只兔子,她在沟渠边缘被人拉了一把,没掉下去。
云团摸了摸左耳垂,“我给他吃的蘑菇是没有毒的。”
说罢,她手一翻,掌心出现一朵青绿色的小蘑菇。
这种蘑菇,伞顶似翡翠般碧绿清透,根部带点微微的黄色,乍一看像是玉石雕琢的装饰品。諼
“你骗谁呢!这么鲜艳的颜色,怎么可能没毒?!”兔子精骂骂咧咧的,想要冲上来跟云团搏斗,却被暗处的人拉住,动弹不得。
云团还未解释,完颜保先开口道:“这叫青绿湿伞,毒性微弱,对肠胃有一定的刺激性,可能导致呕吐或腹泻,一般情况下不建议食用,但也可以吃。”
童声和这个破败又逼仄的环境格格不入,仿佛将大家一下子带入童话世界。
兔子精看了完颜保几眼,嘴里喃喃:“那刚刚他为什么!”
完颜保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阿姨,我想,应该是地下水有毒,都不知道有多少毒蚁虫蛇死在里边,他竟然喝了,大概是不想参赛了吧。”
云团看着男孩头顶雪花形状的伤口,若有所思。
小屁孩什么时候也学得茶里茶气了?諼
兔子精被一声“阿姨”气得七窍生烟,她不顾伙伴的阻拦,冲上来就要揪完颜保的头发!
云团面无表情地抡圆了挥出一掌,将兔子精砸到沟渠里。
地下水瞬间淹没了少女的身体,挣扎间,兔子精不可避免地喝了几口,直接消失。
这回,无人去拦。
完颜保朝着云团的方向一鞠躬,“谢谢姐姐。”
“不客气,没想到选拔赛的极品还挺多的。”她活动着手腕,稍有不解。
“那我倒希望对手都是这一类型的。”暗处,一个熟悉的男声出现。諼
“雪暗?”云团往里望去,但光线太弱,并不能看清。
第385章 荷鲁斯之眼25
“你认识我弟?”青年走到近前,在微弱的光线下,先入眼帘的,是一块紫红色的胎记。怘
云团后退着,背部贴到石梯,“他是你弟?可是……”
时清和雪暗,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青年微微皱眉,眸中闪过一抹狠戾,连带着胎记都狰狞起来,“下回遇到他,直接往死里打,那可不是个好东西,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
“时先生,这可不行,吃力不讨好。”云团摇头,她让完颜保留意怪蛇的动向。
时清忽然笑了,他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t恐怕不行也得行,你刚刚,把人家矫揉造作的未婚妻推到地下水里去了。”
云团表情一僵。
时清理直气壮,“我已经拉过一把了。”怘
糟糕。
被坑了。
“景氏没有给你培训吗?乐城几个头部企业的家族,没有人敢管的。”
时清轻笑,用椰子壳舀了一些地下水。
云团扯了扯嘴角,会意地让出位置,让时清往石板周围泼水。
但这一块石板是干的,又被水痕包围,未免太引人注目。
她屈起指节,将指环朝向认真泼水的青年。怘
哗啦——
水顺着石板缝隙均匀地涌出,覆盖了包括这块石板的大约十平方的面积。
自然,也泼了时清一头一脸。
“卧槽你干什么?欺师灭祖?!!”时清一下子跳起来,那点从容再也绷不住,椰子壳也甩到一边,他慌忙脱去自己的外套,连着T恤也想扯下。
“停——这是海水,没有毒性的,你不用脱。”云团一本正经道。
完颜保躲在一边,默默观察,他牢记一点,大人吵架,小孩遭殃——不要跑过去当活靶子。
“你……”时清捡起椰子壳,原本柔软蓬松的头发全贴在头皮上,视觉上,脸都大了一圈。怘
“不小心的,就像我刚刚不小心把雪暗的未婚妻推下去一样。”云团扯了扯嘴角。
笑着,她心下却一凉。
她不负责应酬版块,自然也接触不到商圈人士,对兔子精的家室没有了解,如果对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家伙,找到她,只是时间的问题。
云团向来对反派的斩草除根言论嗤之以鼻,但就在刚才的某一瞬间,她心中竟也划过这个念头。
但有恶劣的想法不要紧,人与禽兽最根本的区别,是能克制私欲,克制行为。
不过,回去得详细地规划应付的路线…
她的无心之举,应当不至于造成景氏的大面积亏损。怘
先,知会他们一声吧。
时清与他弟的恩怨情仇,也可做点文章。
……真是烦死了。
“这种地方,你在发什么愣?”时清拧干外套,又穿上。
“我在想,一个满脑子反社会思想的人,却装出一心向善的样子,就这么过一辈子,到底是伪善,还是真善。”
云团说道,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第386章 荷鲁斯之眼27
“从结果来说,是真善。”时清站在石梯上,毫无顾忌地将后背留给姐弟俩。珯
云团看着青年的后背,皱眉,一般来说,故意暴露出来的弱点,就不是弱点,必定伴随着各种杀招,这个背,想来只是诱敌深入的一个幌子。
完颜保看着云团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稍有不解,“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在想他是空城计,还是想把我俩一窝端了。”
时清将湿漉漉的头发往脑后一抹,无语地回头,“……我只是放个哨而已。”
滴答。
一滴腥臭的黏液落在时清的头顶。
他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跳下石梯,指着自己因被腐蚀而冒烟的头发,“快快快,你那个海水再冲一下。”珯
“你得答应我,最大限度地拦着你的疯弟弟和他的未婚妻。”云团摸着指环,微微一笑。
时清一噎。
“风水轮流转,今天转得快了一点而已。”
没等时清细细思索其中利害关系,那液体直接腐蚀到了头皮!
“嘶……我答应你,快点!”
“行,低头。”云团将海水凝成细流,专攻黏液腐蚀的地方,调整角度,避免液体稀释后腐蚀别处。
但海水,盐度颇高。珯
此举无异于伤口撒盐。
时清咬着后槽牙,额上的青筋凸起。
“快了,别着急。”云团用海水持续地清洗,直到粘稠腐烂的部分全部脱落,才收回手。
她看着秃了的时清和完颜保,轻笑出声,只觉得这个副本在针对有头发的男性。
“刚刚那是蛇的消化液?它已经把周围的人,都吞了吗?”云团转移话题,突然异想天开——
破庙里的姐姐说,即便拿到法杖也是无效的,只能坐等积分被清空,那么……是不是要淬毒?
再大胆一点,或许要将法杖浸到毒蛇的血里?珯
女孩目光灼灼,几乎要在暗处发出和饿狼一样的绿光,时清突然有点后悔那么草率地答应帮忙,就算、就算正面杠上,云团也不会是吃亏的那一方。
“你要干什么?”时清按了按眉心。
“不是哦,不是我要干什么,是蛇要干什么。”云团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随即,石板被掀开,巷道大亮!
一个满脸血迹的女人往下探头,张嘴呼救,“救、救救我……”
她的眼球脱落,被神经悬挂在眼眶外,欲坠不坠地像根质量不太好的逗猫棒。
没等云团反应,一个硕大的蚂蚁头挥动着口器的钳子,直接把女人一口吞下!珯
“啊!”
完颜保近距离看到怪蛇吃人的画面,不由得小声惊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