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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和喝完碗里的汤汁,用纸巾擦了擦嘴角。顫
流浪汉?
云团放下环保袋,用清水冲洗了伞顶,再尝试着修伞——花了十块钱的,这可是0.001积分呢!
景煜看着伞柄,想要帮忙,但伸出去的只有“弹簧腿”,只能作罢。
“他是不是从占卜店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景和将垃圾塞到一个塑料袋里,一脸惊奇,“他手上还拿着两张塔罗牌,可惜上边是空的,好像还没来得及画。”
云团修好了伞放在一边,突然想起那本被系统翻译后的旧书,她拿出来——
封面上没有任何字,没有作者署名或原主人的签名,第一二页被火烧过,只留下一点焦黑的痕迹。顫
第三页画着一只黑猫,和她在雨中看见的那只非常相似。
但世界上相似的小猫咪太多了,是同一只的可能性极低。
旁边有两个小字——[大福]。
她边翻边说:“我对塔罗牌没有研究,但占卜本质上说都是对未来一些事情的吉凶预知,只是个人采取的方式不同而已。”
景和凑到近前,“这书都是空白页,你在看什么呢?天书?”
“空白页?”云团指着书上那幅黑猫图像,“你看不见这只猫吗?”
景和摇摇头,他看向一旁的灰烟。顫
景煜也摇了摇头。
云团眯起眼睛,最近一连串的事情都超出了她的认知。
乐园虚拟的世界,总是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如果哪个软件商店可以给极限乐园评分,她一星都不会给,最多半颗。
等等……
第156章 第七个行李箱35
空白的塔罗牌,会不会也只是景和看不见上面的图像呢?鳩
云团继续翻阅书册,但到第五页,就翻不动了,张张分明的书册,边角还可以掀起一点,中央却像是被强力胶粘住,完全粘合在一起。
第四页是一个戴帽子的小孩,蜷成一团,看不出男女。
之前她明明可以看到中间写的[化猫][复活]之类的话,为什么现在不行了?
比对相关条件:
观看者增加了景和一位,地点也由室外变更成室内,和那位毛衣女的距离也增加了……
变量太多,没法确定原因。
不过塔罗牌的事,或许大婶会知道一些。鳩
这些思路凝缩在两秒内,景和并不清楚,他只当是队友受了风寒身体不适。
“嗐,别担心,这个副本又没有时限,要是担心播放量,跟着我们不就行了?”景和心很大地劝着,“要我说啊,这么邪门的地方,还是闭门不出比较安全,总能苟到有人完成任务不是?”
景煜难得地跟着点了点头。
云团扯了扯嘴角,合上破书,“你说得对,我还可以换个工作,超市便利店或女.仆咖啡馆之类,远离是非,这样比较安全。”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按照他的想法往下走的,景和却觉得哪里怪怪的。
明明少女的语调平稳,眼神真挚,他却莫名听出了一股子阴阳怪气。
“啊,也不是啦,麻烦这种东西,就算你努力去避开,也会粘过来的。”鳩
“唉……”
云团轻叹一声,蹭队友的播放量总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她直播间的观众对“吃软饭”这种行为简直深恶痛绝,每次稍稍歇一会儿,再去翻阅过往的弹幕,满屏都是责骂。
而且,她得早点完成任务,离开乐园,在现实世界所有人都感染“微笑病毒”前,找破解的方法。
但这件事,恐怕是长久战。
“好了,先休息一会儿,煮点姜汤,至少不要把时间浪费在生病上。”景煜原地弹了两下,弹簧脚上的烟雾散开又聚拢。
云团看了几眼——这人好像变幻形态后,活泼不少。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锅吗?”鳩
景煜嘴角一抽。
四肢健全的青年就地一躺,“小云团,忘了告诉你,我好像把电磁炉搞坏了。”
云团:“……”
景和:“不过没关系,我有买一个新的回来,而且你一般也是用燃气嘛,别担心。”
云团点头,从昨日采购的材料中翻出两块姜和红糖,准备煮姜汤。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把景和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喃喃道:“你为什么……什么都有?不是不喜欢喝姜汤的吗?”
云团:“啊,这里下雨比较多,难喝也总比四肢冰凉好。”鳩
景和:“这有什么的,要是觉得凉了,我可以帮你先暖好被窝的!”
云团:“言语骚扰,这已经是能把你送进去的程度了。”
景煜置身事外,冷静地观战。
“哥,你看她,把我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景和在云团出示的那张乐园虚拟的官方工作证面前败下阵来,试图寻找外援。
“别看我,我没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景煜往旁边跳了几步,远离包围圈。
第157章 第七个行李箱24
云团将水煮开,丢进红糖和姜丝,静静等待。嘲
红糖碰到热水,慢慢化开,将澄明的水都染成红褐色……
“如果这个地方经常出现命案,像隔壁那样,昨晚都没有人出面,那高桥老先生的死为什么会造成恐慌?”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原主铃木团子掌握的信息,肯定有一部分是假的。
“这……从别人口中得知消息和直面惨案现场是不一样的吧,不过我也觉得奇怪,我都旷工快两天了,居然没有任何人联系我,景太郎以前也经常不去上班吗?”
景和嗅到一点姜汤的气味,竟有些馋。
云团转头刚要说话,突然眸光一凝——嘲
一只被水泡得发白肿胀的手缓慢地攀上青年的肩膀,每动一下,骨骼上承载不住的烂肉就往下掉,它接触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道形状完整的湿痕,黏连一点人类皮肤。
景和眨了眨眼,“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
这时,那只手轻轻地碰了一下景和颈部的皮肤。
一米八几的男人突然僵硬如木偶,他脸色煞白,身上沁出一层冷汗,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了过去!
砰!
景和被自己打得龇牙咧嘴,他只能感觉到一点点潮湿。
“我靠,什么东西啊!”嘲
他手忙脚乱地脱下外套,从垃圾桶里捡出用过的一次性筷子,小心地找到刚刚被摸的地方。
那里有一小块发白的皮肤,带着淡淡的腐臭和浓郁的鱼腥味。
景和干呕一声,用脚将外套踢远了一点,“云团!快,你那什么糯米的,撒一把来!”
云团将锅盖摆好,从衣兜里摸出一把糯米来,均匀地丢到景和的外套上。
糯米并没有多大反应。
那道暗色的湿痕,在灯下渐渐消失。
“是幻觉吗?”云团用小扫帚将糯米收集到一个水蓝色收纳盒中。嘲
“不是幻觉,我也看到了。”
景煜扯了扯嘴角,对兄弟出于人道主义的关心,他克制住了嘲笑的表情。
不过,这个弟弟有点陌生,似乎过分娇羞柔弱。
于是,三人就异空间和三维四维转换(景煜)、魔法阵(景和)、五行风水和腐尸现世条件(云团)争论了一下午,也没得出统一结论。
云团打电话给大婶,但电话自动转接到了医院,护士遗憾地告诉了她一个消息——
大婶死了。
死于注射药物过量,心脏停搏,未能及时抢救。嘲
她急于知道是哪种药物,但院方出于对病人的隐私保护,三缄其口。
即便云团的身份是警方,没有搜捕令和上级文件,也无权调查。
只是很奇怪,既然要保护隐私,为什么还要告诉她,对方是死于药物注射过量?
随即她反应过来,这是一种另类的恐.吓。
她吨吨吨地喝着姜汤,只能另做打算。
大婶在符咒方面比她厉害得多,至少不会被秽物缠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