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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恩诺思人参与了这场战争?”约翰·克里斯·摩根将穿着拖鞋的脚架到办公桌上,“亨利,如果这就是你所找的借口,那就太让我失望了。”
“叔叔……”亨利·斯宾塞·摩根保持着镇定,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没有撒谎,他所看到的全是真相,“我真不是为自己找借口,我确确实实看到了‘太阳花旗帜’的导弹,也看到很多不同于太极龙天选者的载体,他们几乎全是超级人类,就这一点我就相信,他们绝不是太极龙的人。您要是不信可以询问其他人……”
约翰·克里斯·摩根唇角泛起了意味深长的微笑,“亨利,我年轻的时候第一次生意失败,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为了不让家族里的其他人看扁我,我把我的汽车、我的收藏全卖了,然后拿着钱离开了家门。我改名换姓,从小生意做起,我租最便宜的房子,吃最垃圾的食物。每天二十四个小时我他妈除了打炮就是在工作,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终于把欠下的债务还清楚了,才昂着头回家,你知道吗?”
亨利·斯宾塞·摩根低下了头,“我……我有听说过。”
约翰·克里斯·摩根敲了敲桌子,“人犯了错误,要做的事情是想办法弥补,而不是给自己找借口,你给自己找一千个一万个借口都没有一个实际行动有用……”
亨利·斯宾塞·摩根心中五味杂陈,“叔叔,对不起。我并不是为自己找借口,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我只是想告诉您事情起了变化,我们必须小心恩诺思人。”
站在旁边的斯科特·H·伯德心中叹息小亨利实在是愚蠢,这么简单的任务搞砸了不说,还找了个如此不靠谱的理由。
“你要是不姓摩根,我TM早就把你扔海里去了。”
“叔叔,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表现。”亨利·斯宾塞·摩根低声恳求道。
“行吧!”约翰·克里斯·摩根无奈的挥了下双手,“看在你妈妈的份上……这是最后一次……”
“谢谢您,叔叔。这次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约翰·克里斯·摩根转了下老板椅,看向了正襟危坐的斯科特·H·伯德,“伯德,现在前线情况怎么样?”
“太极龙的抵抗十分顽强,基地的防御也比我们当初预计的要坚固,我们暂时还找不到突破口。”斯科特·H·伯德强笑了一下说,“不过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只是时间问题。”约翰·克里斯·摩根微笑,“每分钟都是上百万美金砸下去,再坚贞的女人都会变成簜妇,任你欢愉……”
斯科特·H·伯德谄媚的笑着说:“您的比喻实在是太形象了。”
斯科特·H·伯德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也是希望能少牺牲点……少牺牲点……毕竟我们星门的战士更宝贵,我们不能中了敌人奸计,陷入消耗战……”
“越是害怕的东西,越要勇敢面对啊!伯德……男人要是在关键时刻杨委,那么很可能一辈子都会杨委啊。这个道理难道需要我来教你吗?”约翰·克里斯·摩根痛苦的说,“我的亲戚和手下都是些什么废物啊。”
“大人,您说的对!我现在就发动登陆战。”斯科特·H·伯德战战兢兢的推起了滑下鼻梁的眼镜,转移话题道,“对了,神风和白虎发来了电讯,说太极龙要求他们不能再为我们提供港口,他们希望能够保持中立,然后暗中给我们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援。”
“可以理解,对有些人来说,战争是地狱。”约翰·克里斯·摩根瞬间就恢复了神采,他亮出了洁白的牙齿,“可对有些人来说,没有比战争更有趣的游戏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诸神的黄昏(12)
等会议室里的指挥官们散去,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几个负责维修的后勤人员。白秀秀看向了成默,轻声说道:“关于袭击阿罗哈基地的事情交给我吧,你不用再操心了……”
成默的脸色并不好看,眼角眉梢都是阴霾,他压低声音,满腔愠怒的说:“你不该去,不论我有没有私心,你作为神将都不应该去,这是战争,不是游戏。”
白秀秀微笑了一下,“我去,才有足够大成功的机会。要不然谁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传送门放进星门的基地?我的技能就注定我适合干偷袭这种事情。”
成默垮着脸说:“你可以把‘时空裂隙’转给其他人!”
白秀秀摇头,“来不及了,‘时空裂隙’需要熟练度不说,还需要部件配合。”
成默知道这不过是借口,于是冷声说:“总有办法的。”
白秀秀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拉了一下成默的手臂,“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不用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成默站着没有动,只是盯着三维地图边缘正在闪烁的坏点,像是凝视着黑洞,一言不发。
“别生气了。”白秀秀也不顾还有后勤人员在周围,她握住了成默的手柔声说,“你不是还要赶去伊甸园的吗?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赶快出发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说完她就当着几个正在偷偷观察他们的后勤人员的面,牵着他朝着会议室的门口走去。
成默无奈,只能任由她牵着自己离开会议室。他看着白秀秀推开厚重的合金门,他跟着出去。灯光撒在狭窄的走廊上,柔和得不像这里刚发生一场战争,除了几点未曾清理干净的血迹、夹杂在消毒水中的血腥味和密密麻麻的弹孔,丝毫看不出来不久前这里还躺满了尸骸。想到白秀秀马上又要和这艘并不算幸运的舰船赶赴危险,他的内心塞满了懊悔。他不想像失去谢旻韫一样再失去白秀秀了,于是他面无表情的说:“我现在觉得那些参谋说得对,偷袭阿罗哈基地并不是个好主意。”
白秀秀牵着成默的手转过了走廊拐角,沿着楼梯向下走。有些坏掉的灯泡还没有来得及换,楼梯间随着他们的移动在明暗间转换,像是通向未知命途的冗长隧道,她走在他前面,将成默的手握得更紧,“知道嘛,我最欣赏你的一点就是在任何时候都能极度冷静,完全不带感情。”
“那是以前。”
“别这样。”白秀秀柔声说。
“你可以不去。”成默说,“完全可以。你有充分的理由。”
白秀秀回头对成默微笑,“你也可以不来,你不也来了吗?”
“不一样。”
“一样。”
“不。”成默加重了语气,“完全不一样!”
“不!”白秀秀停下了脚步,在闪烁的灯光下认真的说,“一样。”
两人在楼梯的拐角处对峙,光照忽明忽灭如日夜更替。成默想要抽回被白秀秀牵着的手,可她抓的实在太紧了。他一直觉得白秀秀就是那种爱情游戏的高手,将尺度把握的很好,总是离他忽远忽近,让人捉摸不透。可今天的她一反常态,三番两次的隐晦的表达出了对他的情感,这一点也不像是以前意志坚定以复仇为己任的那个神秘的女人,她不在像月亮那么遥远,她突破了往昔的尺度,像是触手可及。但成默清楚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也许是她清楚,他们还能再见面的机会实在过于渺茫。
“能不能不要去?”这句话如鲠在喉,可成默知道自己说了也没有用,白秀秀并不是那种用语言可以说服的人,她是如此的顽固,像是安装在铁轨上的列车,她只会按照自己预定的轨道行走,坚持着行车路线,时刻表,所有这一切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执迷。
白色顶灯发出嗤啦嗤啦的声响,光在钢铁组成的楼梯间跳跃,白光如霜,令坚硬的墙壁泛起了寒意,如同墓穴的壁垒。
白秀秀像是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他想说的话,她的眼波在他的脸上徘徊了几下,像是在面对橱窗里迷人的诱惑,“我不能说了那么一大堆慷慨激昂的陈词然后逃跑。”她又温婉的笑了下,试图缓和气氛,“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没办法说出那么一大段历史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