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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陆知轻才吭声。“你刚刚那么生气,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还会因为我和别的男人走太近而吃醋?”他抱着一丝期待,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莫行风隐隐有些动容的脸颊。

莫行风叹了口气,“我只是不喜欢……不喜欢阳奉阴违。”

陆知轻眨了下眼,迅速隐藏眸中的湿意,笑着打圆场:“是我把你的生活搅得一团乱,你不想接受我也是应该的。”

莫行风没说什么,手轻抚了下陆知轻哭湿的鬓角,转身离开浴室,独留那一人回味脸颊不到片刻的余温。

回到房间,他抵在房门上,闭紧眼睛深呼吸几口气,才勉强平复燥热。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是陆知轻白皙的躯体上大片精致的茉莉纹身,这样的视觉冲击让莫行风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那样保守的人,居然会因为自己一句喜欢茉莉花而纹在身体上。

更可怕的是,莫行风发现自己可耻地起了反应。他平躺在床上,手抓紧床单,努力不去想陆知轻哭泣的面容。可越是这样,他越无法忘记对方含着泪水看向自己的眼睛。

无法克制的感情汹涌如潮,莫行风终于咬着牙发泄,然后泄气似的喘着气,睁着通红的眼睛对着天花板胡思乱想。

“我恨你,陆知轻。”

我恨以为放下了,又忍不住偷偷想着你的脸发泄欲望的自己。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以至于第二天早上一打开房门就是两个顶着熊猫眼的人面面相觑。

莫行风亳不知情地去洗漱,照了下镜子后烦躁地抓了下头,苦恼地坐在马桶上回想刚才陆知轻看他的眼神。

他可不想又给对方什么希望,可是昨晚确确实实地因为那个纹身心里有了一丝动摇。

陆知轻看见莫行风精神状态不太好,理所当然地觉得是因为自己又给对方带来了什么困扰,现在正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他当然想和莫行风重归于好,可仔细一想,是自己太着急了,万一让对方的病情又加重了怎么办?

莫行风在洗手间呆得有点久,陆知轻有些担心地过去敲了敲门,问道:“你快好了吗?”

“……马上。”莫行风冲了个冷水澡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以至于陆知轻再进去时发现浴室里湿漉漉的,害得他差点滑倒。

怎么会有人早上洗澡啊……陆知轻嘀咕着漱口,突然发现洗手台上的刀片。

敏感的神经顿时警觉,陆知轻刷牙的手一顿,来不及擦把脸,抖着手把刀片拿起来放在面前端详,想检查上面有无血迹。

刀片崭新,莫行风一个男人需要刮胡子很正常,但不知为何陆知轻感到内心十分不安。

吃早饭的时候两人面对面坐,陆知轻便偷偷瞄着莫行风的手腕,果不其然看见了一道细小的伤口。对方以为陆知轻又想吃自己的剩饭,吃了半碗稀饭后舀了一勺肉松放进去,大方地推到对面,说道:“吃吧。”

陆知轻满头问号,吞下口中的食物,小心翼翼地问:“你……最近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就那样。怎么了?”莫行风满不在乎地回问。

陆知轻低着头扒拉着碗筷,随后抬头认真地看着莫行风的眼睛,“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什么事?”

“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陆知轻握紧了拳,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莫行风的手腕,声音有些哽咽,“如果你难受了,想不开了,全部都冲我来吧,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莫行风一愣,眉头一挑,顺着陆知轻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你说这个啊?我在店里搬东西不小心被木屑划伤的,没什么大碍。”陆知轻咬牙,依旧没有因为莫行风的解释而感到宽慰。因为那语气半开玩笑,仿佛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我说认真的!”陆知轻用力拍了下桌子,莫行风的表情才稍微收敛了点。

“你放心吧,我都清醒了,不会自残的。”莫行风叹了口气,对陆知轻突如其来的严肃而认真的关心无所适从。

陆知轻听后沉默片刻,难为情地把莫行风推过来的稀饭吃得一干二净,然后瞟了眼自己吃剩的食物,朝莫行风眨了眨眼。

莫行风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轻笑一声后当着陆知轻的面吃了一口他的剩饭,“也不嫌恶心,真是个怪病。”

“爱吃别人的剩饭,是挺恶心的。”陆知轻附和道,心里荒唐的想,或许他不过是太想和莫行风亲近罢了。

复查的日子将近,莫行风的内心开始惴惴不安。沈祤问他是不是最近生活发生了什么变故,莫行风虽不想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要不给我多加点药吧,可、可能是剂量不太够了。”

沈祤听了这话顿了顿,解释道:“是药三分毒,不能随便乱加剂量的。”

莫行风烦恼得头都要被挠秃了,这几天面对陆知轻反复的示好,他越来越难以看清自己的内心。或许从一开始,他想要远离陆知轻的那颗心就不够坚定。

说不上完全接纳,但至少没以前那么排斥了。

“每当我和他多靠近一些,我就感到对不起陈恕。”莫行风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纠结的事情。他自己倒是无所谓,那颗破破烂烂的心早就被摧残过无数次,人生被涂黑了三年又如何,他不是承受不起。毕竟自己的感情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拦都拦不住,想爱谁爱谁,第二天又恨了。

沈祤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感到诧异,“我相信陈先生于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你把他对你的劝告牢牢记在心里,但是更多时候你应该遵从自己的心,对吗?”

莫行风迟缓地点点头,紧皱的眉却依旧没有松下去的迹象。当他正准备开口再说些什么时,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沈医生,这里有个病人有点特殊,需要您过来办下手续。”沈祤没有丝毫迟缓,跟莫行风说了声抱歉,急忙跑到前台处理事情。

住院手续?

莫行风的瞳孔突然放大,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

他只在戒同所呆了一年,陆知轻难道在那时还不知悔改,直接把刚逃出生天的他送到了最差的精神病院饱受折磨?

必须得找陆知轻问个清楚。这是莫行风跌跌撞撞跑出疗养院后唯一的念头。他想,这真的是最后一个机会了,他给自己和陆知轻最后的机会。如果事实真是那样,他再也没有机会和陆知轻回到从前。

“你现在在哪,我有事要当面问你。”莫行风刚上出租车,怕陆知轻不在家,连忙打了个电话。

陆知轻在家办公,平常不随便让别人干扰自己工作的他,一看来电提醒是莫行风便秒接电话。“在家,怎么了?”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时钟,现在应该还没到莫行风结束探病的时间才对。

“等我,哪也不许去。”莫行风没有解释,咬牙挂断电话。看着眼前飞快略过的景色,神志异常清醒。

陆知轻听话地呆在家里哪也没去,心情却十分忐忑。 听电话里莫行风的声音十分严肃,他回想了这段时间所有的所作所为,生怕自己又做了什么惹对方不高兴。

等了大概十五分钟,莫行风回来了。陆知轻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后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然后又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待莫行风的问话。

莫行风气喘吁吁,眼神却坚定不移地看着陆知轻。

“我问你,当初把我送到戒同所的人是不是你?”他问这话的时候很平静,不像是要追求一个答案,更像是确认。陆知轻咬了咬下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莫行风闭了闭眼,又记起那时的场景,满心欢喜地以为来参加生日宴,却没曾想被人打晕后带到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随后就是无尽的折磨。

“那是你,把我送到精神病院的吗?”

陆知轻看着莫行风上下滚动的喉结,大脑在一瞬间宕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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