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装出来的?自叶舒醒来后,晋望无时无刻不在试探他,可越是试探,越游移不定。明明多方证据都已证实是这个人,他仍觉得不像。怎么会是这个小迷糊。他又为什么要背叛?晋望为君多年,素来明白杀一儆百的道理,可唯有这个人……是他在酷寒冬日的冷宫整夜抱着他给他取暖,是他宁愿遭受毒打也要替他抢来一碗热汤,是他在太医院外跪了三天三夜,请来太医救他性命。也是这个人,在分化期是撞入他怀中,低声哀求他相救。到底是舍不得。晋望凑近了些,吐息喷洒在叶舒耳根,带着浓郁的烈酒信香,引得怀中身体阵阵战栗:“叶祈安,孤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没有背叛孤?”他是坤君。坤君绝不可能在标记过自己的乾君信香下说谎。叶舒意识混沌,视线渐渐变得涣散,睫羽濡湿一片:“……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晋望长舒一口气。也罢,是真是假,暂且如此吧。留他一条性命,总能查出来。就算最后查出当真是他所为……倒也并非毫无办法。一个连自己被标记都没发现的坤君,能成什么事?晋望按捏着叶舒后颈,指腹轻轻拂过那枚朱砂小痣,信香顿时缓和许多。受到信香安抚,叶舒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脑袋一偏,靠在晋望肩头。晋望将他抱起来,快步走入内室,放到床榻上。“就知道欺负人。”叶舒阖着眼眸,低声呢喃,似乎已经意识不清,“昏君……”晋望:“……”待到叶舒再次醒来,天已经快黑了。国君的龙榻柔软适中,十分舒适,但睡了近乎一整天还是让他有些腰酸背痛。叶舒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对上了一张俊美的脸。晋望坐在床边,正握着封折子批阅,见他醒来,偏头朝他勾了勾嘴角:“爱卿醒了。”“……你怎么在这里?”晋望问:“先前发生过什么,爱卿都不记得了?”叶舒还真不记得。他只记得晋望忽然将他从武场带回寝宫,期间似乎还继续审了他几句。再后来……他怎么晕过去了?叶舒思索许久,恍然大悟:“你给我下药?!”“……”叶舒越想越觉得可信,质问:“中午吃的那些东西肯定有古怪,你……你对我做了什么?”